舒幼到家坐下才喝一口水,门外就传来彭彭的敲门声。她现在只想进空间躺尸,这又是谁啊。展开精神力,见来人是谁,只能穿好大衣去开门。
她刚打开门,就被来人一把薅进怀里蹂躏。
舒幼看着比自己矮两厘米的大白胖胖,忍不住的说道:“顾文殊你在rua我,信不信我揍你了啊”。
顾文殊吐下舌头,委屈巴巴的松开舒幼:“好好好好,舒姐姐,人家也是听见你回来了嘛,我迫不及待的想见你”。
在和舒幼熟悉了以后,借着自己长高的身高和体重优势,就喜欢抱舒幼,她身上香香软软的。
自从去年,舒姐姐身量又拔高了几厘米,比她高,然后被她抱得不耐烦揍了她一次后,就像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只要自己抱着她rua两下可以,rua久了就要揍自己了。
“哟,咱们学渣小妞,现在成语用得一溜一溜的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嘿嘿,因为我家就在后面那条胡同啊。我们才来京都的第二天,正好听到外面王婆说那家人有意卖,只是我们钱少了一点,我和奶奶可是上门说了好多次,人家都不同意把房子卖给我们。
后来我爸见王婆和那家关系好,就承诺王婆,只要把房子谈下来,就给她五块钱的喝茶费。后面拉扯了一两天,我们也是前天才搬过去的”。
“总体来说还挺顺利的哈”。舒幼看见她身上的书包,想起现在小初高都在上学啊,臭丫头逃学了:“我记得今天没放假吧,那么,这个点你应该在学校上课啊”。
“嘿嘿,舒姐姐,我逃课了,你别跟我奶奶说”。
舒幼看着顾文殊讨好的样子,忍不住捏捏她白嫩,不用鼓都像白包子的脸:“胡同里是没有秘密的,你奶奶估计已经找好趁手的棍子了。
这么着,你先回去挨打。我明天晚上再去找顾叔和奶奶,给你带好吃的。今儿晚上我要去屈姨家”。
“姐,亲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屈姨家,我想屈姨做的菜了”。顾文殊死死扒着舒幼的手,一副你不让我跟着,我就不松手的模样。
没办法,自从她奶奶到京都后,跟着隔壁的老太太学会了用细竹条打孙子,痛还不伤身体。后来只要她逃学,那细竹子条条可是一点不手软的往她屁股上招呼啊。
还美其名曰,以前对她太放松了。造成了她这成绩连狗都比她学得好,现在要好好抓抓成绩,不然舒幼都要嫌弃她了。
今天就赖着舒姐姐,等奶奶气消了,明天放学再和舒姐姐一起回去,就能躲掉这顿“竹笋炒肉”哈哈,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舒幼知道她心里拨动的小算盘,也不计较:“赶紧进屋,不嫌冷啊。你先在书房玩会儿,我换件衣服咱们就走”。
舒幼进房间把门拴好进入空间,加厚的呢子大衣脱掉,身上感觉就像轻了好几斤。换成了自己改的长款羽绒服,还是羽绒服舒坦,轻便。
在空间找出两坛用仙河酿的粮食酒,都是五斤装的坛子。坛顶上是用油纸和泥封好的,一看就像是放了好久的老酒,正合适送给何爷爷。
还有一坛的果酒,给她们女生喝的。一斤红糖,两斤大白兔奶糖,一支一百年的人参,外加两块腊肉。
糖和人参照样放在之前的水桶包里,开门喊道:“文殊走了,进来来帮我提东西,我拿不下”。
“哎,舒姐姐,之前我都没看过你房间,你房间好大啊,三间屋子都是你的,你家里人肯定好宠你”。
“嗯,我家人都很宠我”。提及原主的家人,舒幼心里也有一丝难过,确实对原主很好,留下的东西对她也很好。
感受到舒幼情绪不高,顾文殊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合时宜了,她不应该嘴快的。不知道现在怎么办,嘴一秃噜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舒姐姐,以后我会超级超级宠你哦”。
舒幼抿嘴笑着说道:“好啊,姐姐可就等着你养了哦。我们走吧,屈姨下午肯定会提前请假走的,我们早点去,帮着干点活儿”。
屈梅开门就看见舒幼,激动得连忙拉着往里走,忽略了那么大个的顾文殊。
屈梅转着圈的打量她:“呦呦啊,长高了不少,瘦了,脸上的肉都没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骂道:“臭丫头,下乡这么几年,就回来一次就匆匆的走了,在乡下吃了不少苦吧”。
何爷爷听见声音走出来:“呦呦,快来过来我看看。不错不错,确实长高不老少”。
舒幼把东西放在客厅四方桌上:“那是我在乡下一点都没受苦,要是受苦,我哪儿能长到一米七的大个儿啊”。
她乖乖把手伸到屈梅面前:“屈姨,你看我手上一点茧都没有,不苦不苦。我运气极好,去的地方知青们还有大队长和乡邻都很好。我在信里跟您提的几个婶子对我可好了,王婶子家的大鹅我可没少吃,出发前一晚上还宰了一只吃呢”。
屈梅仔细检查着舒幼的手,就怕小小年纪干太多农活儿,亏空了身子。这白白嫩嫩的小手,确实不像吃苦的,才放下心来。
“哎哟,我灶头还煮着东西,呦呦,小顾,你们自己玩着啊”。匆匆忙忙的往厨房走去。
顾文殊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吃白食,追在屈梅后面喊着:“屈姨,我来烧火”。
“小顾啊,你和呦呦去玩儿,那用得着你个小姑娘烧火”。屈梅也爱屋及乌的对顾家众人,小姑娘一看就是家里宠着的,她怕顾文殊一会儿把厨房给她点着了。
顾文殊见屈梅不信,这可是她唯一会的家务活儿,拿着火钳就往灶孔哪儿钻。
夹着小支的木棍往灶孔里放,小嘴叭叭的说着:“我经常帮奶奶烧火,火候把控得可到位了。要大火不会烧小火,要小火分分钟就能把柴撤出来,绝不耽误锅里的菜,也不会熏到厨房里的人”。
屈梅笑笑摇头,也就随了她去。
客厅,何清勾着腰俯身闻着那三坛子酒:“呦呦,这密封得严实啊,一丝酒气都闻不到,看这个坛面是放在地窖的老酒啊”。
“还是何爷爷厉害,这是我爷爷放在地窖藏着的酒”。舒幼在心里说道:阿米豆腐~爷爷珍藏的老酒就不给您老喝啦,我拿来珍藏着呢。这个酒按照空间里的时间算起来,也快十年了,加了仙河的酒对您身体更好。
“我就知道你爷爷藏着好酒呢,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肯给我一口”。说到这里何清委屈巴巴的,像是在控诉爷爷的抠门。
“这不拿来给您喝了嘛,不过这酒不是直接给您的。我会交给何禾保管,只能每天给您小酌一小杯”。
何清看着舒幼从包里摸出来的小酒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抗议道:“呦呦啊,你这是要馋死何爷爷啊,这、这、这就差不多一两,哪儿够啊!我一口就皱了,不过瘾,不过瘾”。
“哎对,这酒杯刚刚一两,一滴不多,一滴不少。何爷爷我的承诺可做到了啊,回来给您带好酒,您可没有做到我下乡您少喝啊。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做到吧,好好保养身体”。
“我这几年身体倍好儿吃嘛嘛香,每天睡眠也好得不得了,我身体好得很,再加一两,一天二两,成不”?
舒幼看着在她面前耍宝的老爷子,坚定的摇摇头。
“那好,咱就各退一步,这个酒呢我来保管。禾丫头考上京都师范了,她要去上学,那我就没得喝了”。
何清见舒幼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可接下来的话,让他满脸的笑容变成一朵苦菊花。
“那就交给屈姨保管,好了,何爷爷就这么定了。我去开门,应该是禾禾回来了”。看着可怜兮兮的小老头,舒幼得赶紧溜,免得到时候就心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