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非常讨厌这样的人:“陈慧同志,这是你第二次犯错误了,要是还犯一次错误,你所有的成绩清零,逐出考场”。
舒幼捏紧陈慧脑海中的精神丝,让她头痛欲裂。
看来这个陈慧平时的脾气也是暴躁得很,她才捏精神丝,这人就受不了的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往外输出:“给我抄一下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我就只是想回城,你和她是一伙的,就是看不惯我回城过优越的生活。毕竟你们一看就是家里穷的,就一个破老师的岗位,我爸可是当官的…………”
舒幼看得起劲儿,还想看后续监考老师会怎么处理。
就被自己考场里的声音拉了回来。
只见一个人突然站起来,拿着数学卷子:“啊~数学已经让我头痛难忍,这怎么数学卷子上,还出现在山里撬石头的撬棍啊。
在农场里我认识他,在卷子上我就不认识他了。大学啊~终究是我们无缘了。难道我的下半辈子只能和撬棍、和撬不完的山石作伴了吗?不,我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得不甘心”。
这人怕不是诗集读多了吧。
舒幼看着他说的像撬棍一样的符号,憋住笑。积分符号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它在某些人眼里居然是撬石头的撬棍吧。
男监考老师瞥了眼试卷上的撬棍符号,清润的嗓音中带着些无奈:“这是积分符号,快坐下答题,别打扰其他人”。
教室一阵哄笑,舒幼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人才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想起关关那边的情况,用精神力只看见那个陈慧已经不在座位上了,没有过多的关注。可以交卷了,她又是第一个交卷的。
同样的溜达到国营饭店吃饭,遇见正在吃饭的顾轻书和索华兰:“轻书,华兰,还是你们速度快”。
她们考场距离国营饭店可不近,不然中午也不会,不回旅馆休息。
索华兰一直不停歇的一口一个饺子:“数学比较简单,做完检查了一遍就提前交了。我们中午就啃的大饼,早早的交完卷来犒劳一下五脏六腑。这个饺子不错,可以试试”。
她也点了一份饺子,三人都快吃完了。陈漾、夏云安、关关才姗姗来迟。
“一会儿再问,我快饿死了。”关关急忙忙的跑到窗口:“同志你好,什么吃食上得快的”?
“浪费粮食就是可耻,这位同志,我们饺子是现成的,直接往锅里下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你啊,给我来份饺子”。买了一份熟得快的饺子。
“你中午是没吃吗?像是饿了几百年一样。”索华兰把最后一个饺子一口塞进嘴里。
大家都看着关关,关关手搭在舒幼肩膀上,把早上和中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下午那个陈慧被搅乱考场纪律,被巡逻的监考老师,带去移交给了公安。
“郑重的宣布一下,舒幼,是我关关这辈子的好朋友”。
“我们就不是你好朋友了,路边捡来的。”索华兰伸手挠关关的痒痒:“啊哈哈,呦呦永远排第一”。
“行吧,那我就勉强排个第二吧”。
“不,你在第三。”顾轻书云淡风轻的说道,最后一个饺子优雅的放进嘴里,装作没看见索华兰咬牙切齿的样子。
回到旅馆才发现,有好几个知青经过语文和数学两堂考试。已经放弃后面的考试,退房回大队了。
舒幼也理解,不参加考试的几人都是小学毕业后就被家里人送来下乡了。
语文还能根据自己的想法把空写满,数学不会就只能干瞪眼了。
下午的数学考试除了前面两道题他们还能做一做,后面的题对于他们来说,就跟今天考场里的男生说的五线谱音符一样吗,他们谁也不认识谁。
第二天舒幼到考场看见就这么几个人,还以为是路不好走比较晚。直到开考到交卷,教室里还是只剩他们十个人,就知道和大队里的知青们一样,觉得没有希望就退房回去了。
不过五线谱音符那个家伙还在教室里坐着继续考试。
最后一门理化试卷发下来,半个小时内,舒幼就把试卷做完等着老师说交卷。
突然那个五线谱音符坐在座位上哭了起来:“天呐,这都是谁出的题啊!太难了~太难了~”。
监考老师都拿这人没办法,边哭还边在写,嘴里还在嘟囔,这真的是个男人吗:“你是用手写还是用嘴写,不写了就交上了”。
她听见可以交了,立马起身拿着卷子交上去,大步往教室外面走。
五线谱音符:“这还是人吗,怎么门门提早交卷。老师,她不会交的白卷吧”?
监考老师,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五线谱只能讪讪的闭嘴,邹着眉头看这些题目,每个字他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呢。
舒幼回到旅馆就被前台的阿姨喊住:“同志,你是103房间的舒幼吧”?
她疑惑的走到前台:“哎,是我,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前台阿姨坐在柜子后面可这瓜子:“有你的电话,你回过去吧,一毛钱一分钟两毛钱三分钟”。
“行,打完一起算。”回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就一个喂字她就听出是谁的声音了:“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有您现在在哪儿呢”?
“我们突然不在了,你们是不是吓坏了”。
“嗯,在考试前还是担心你们的。不过我看着数学习题就知道你们去干什么了”。
郝文德在电话的另一头骄傲得不要不要的:“哈哈,就你机灵。我们还要在哈市待几天时间,你和轻书要不要来哈市一趟。我记得你之前说找个机会要买一个照相机嘛,我带你去见个人,他哪里保准有你想要的照相机”。
舒幼一听眼睛都在放光,她在后世就想去哈市旅游了。这边靠近俄国,哈市有好多上百年的建筑物,非常好看。还有冰灯什么的,不过这次去的时间不对,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冰灯。
去哈市就能买个明面上的照相机了,一直没找到机会买,这边县城的供销社是不会有照相机这种死贵死贵的东西卖的。
“行,一会儿等轻书回来,我问问她要不要来哈市。不过,老师,我们得先回大队开介绍信,要耽搁些时间”。
“没事我们等你们,反正也不着急”。
“好。”她付了两毛钱,现在走出的魔鬼步伐,代表了她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