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漾在房间奋笔疾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灵感爆发要写一本神作呢。
抬起头,提起信纸,笑得像个二傻子一样。
看着信,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轻书,展信安。见字如面,纸短情长。
好久不见,心里满是想和你说的话,但是,提笔又不知从何说起。近日……………,盼回信,陈漾”。
复炸了一遍的酥肉,外皮看起来更加的金黄,至于酥不酥脆,就得尝尝了。
舒幼拿起一条放进嘴里:“喔~还挺烫的,嗯,好吃”。
拿着几个碗装了几碗,放在篮子里。把布多折了几次,厚一点,盖住篮子。
拿出挎包,从空间把厚厚一摞像论文一样的作业放在挎包里。
“呦呦,这就是你说的酥肉吗?我在屋子都闻这个香味儿了”
舒幼看着关关问道:“你衣服挑好啦?快来尝尝,特香”。
“还没有选好呢,现在你有空吗”?
“没空,趁热我给老师和婶子们都送点,尝尝鲜”。
关关有些失落的说:“好吧,那我等你回来”。
“入冬后王婶她们老是惦记我们没有菜换口味,送了不少咸菜过来,我也得回报回报不是。好关关,你就再等等我。”
说完舒幼提着篮子一溜烟儿的走出后院。
留下关关嘟着小嘴,转身用筷子夹起一条酥肉,放在嘴里叼着叼着。空出手,把剩余的酥肉用盆子盖上,就往自己屋子走。
舒幼一路展开精神力,防止有人看见她往棚子那边走。
虽然在这个冰天雪地里,基本没有人会下炕出来溜达,但世事无绝对,小心为上。
把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作为人生信条。
棚子里看病的人已经离开两天了。还得多亏了舒幼倒在郝文德他们饮用的大水缸里的那几滴仙河水。
虽然稀释无数倍,但还是帮助苏甚稳定了那位病人的病情。不然这个年过完能不能走还是回事呢。
舒幼对于自己无意间救了一位大人物的事情丝毫不知,也没有人会知道。
就算舒幼知道也不会在意。
“老师、苏老、贺老,猜猜我带了什么好吃的,闻香猜菜开始啦!”
郝文德上前用手扇了扇,使其味道飘到自己的鼻中:“是肉”。
贺清就爱跟郝文德较无伤大雅的劲儿:“我不上前都闻到是肉了”。
“这个味道很像我当年去一个城市,一位我救治过的病人送给我的。叫酥肉,对不对啊。舒丫头”。
舒幼放下篮子鼓掌:“苏老,您这记忆力可真好,这么久了您还记得这个味道呢”?
“记得,当时是义诊,这是那户人家能拿出最好的吃食了”。
在苏甚回忆自己丰功伟绩的时候,郝文德拿着舒幼的作业开始检查。
二十分钟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本厚厚的书递给舒幼:“写得很不错,很有深度,有些方面都是我没有想到你现在都能考虑到的。这是你从现在开始要学习的东西”。
舒幼把书装在挎包里,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好了,你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讲完了。刚刚闻香猜菜的游戏是我们赢了吧?现在我们可以点菜了”。
“郝文德,我这是丰功伟绩,我救的人比你打的仗都多。什么叫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你个老贪吃鬼,搞个什么闻香猜菜的游戏,我看就是你嘴馋。你看看那一次你的宝贝徒弟赢了?
你那个什么小丫头赢了就给她个绝世宝贝的赌注,就是糊弄小丫头的。”苏甚用手拨弄着自己留长了一点的胡须,得意的看着郝文德,让你每次都气我,看我不气死你。
郝文德气呼呼的想上前,舒幼连忙阻止:“我决定了,这次是你们赢了,当时我不接受你们点菜。
明天我要去县城,后天过年,我做什么你们吃什么,哼,就这么决定了。在我走后你们两个要是打架的话,后天你们就吃雪吧”。
转身对着贺清说道:“贺老,您帮我盯着他们”。
这两个不省心的老头,一把年纪了。偏偏还以为自己还是年轻的时候呢,打架过瘾。
真是老小孩老小孩~此话不假。
“咳、咳、咳,丫头啊,这老头打不赢我的。”郝文德边咳还用眼睛瞄瞄贺清,再瞄一瞄贺清,意思是:你可是和我在一边的。
“不知道上次是那两个老头打架,一个闪了腰,一个崴了脚,这才好了几天啊!贺爷爷,这都年前了,轻书寄的信应该到了哦,我明天到底要不要去拿呢”。
苏甚脑袋转向别处,手指这外面:“外面这个雪不错哈”。
郝文德跟着附和,连连点头:“嗯,巍巍雪山埋忠骨,浩浩长空荡英魂”。
“有文化”。
“有文化哈。”说完眼睛往舒幼那边瞟一眼:这丫头怎么还不走,怎么感觉他不是找了个学生,是找了个祖宗呢。
“嗯”
贺清懒得听两人在哪里东扯西扯,他只关心自己宝贝徒弟的信:“丫头,只要他两打架,我不会包庇他们的,第一时间跟你说”。
“好呢,贺爷爷,明天晚上我把信给您送过来,我先走啦。”
贺清他们不能出这个村子,更不能收信件,会连累顾轻书。就寄给了舒幼代为转交。
舒幼心里笑颠了,轻书要不你就一直留在京都吧!现在加上贺清,这三个老头真的是太好玩了。
顾轻书在心里在流泪,那是信吗?那是作业。
好比在校的学生已经放假,并且疯玩了半个假期。而你的老师忘了布置作业,在你玩得正起劲的时候,忽然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告诉你作业是哪些。
贺清就是这个老师~千里布置作业,而她写好作业邮寄千里~
打乱了她年前给周边一天能来回的市区黑市送货的计划,。
原本订好的时间不得不推迟到年后。因为她没有空间时间作弊神器,年前又要交作业。
要是知道舒幼的空间有这个功能,可能会羡慕得流口水。
在冰天雪地里苦苦等候几个小时的黑市头头,心里纳闷,约好的时间怎么还不见人影,难道是有人出更高的价格买走了这批粮食?
顾轻书要是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定会非常不文雅的翻个大大的白眼。
她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吗,她只是在家赶作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