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禾打算走的时候,听着邮递员丁零当啷作响的铃铛声。心里按捺不住的兴奋,恨不得自己跑过去接过信件放在王兰的手里。
再拿着陈春华的信件放在她的手里。
邮递员在何禾的对面停下,穿着绿色的工作服,胯下自行车从绿色的挎包里拿出信件喊道:“王兰的信件”。
王兰出来,邮递员找出一封信件确定是本人之后递给王兰。骑上自行车飞快的往单位赶去,这是他今天赶在下班前送的最后一封信。
王兰看是舒幼寄来的信,是大信封装着的摸着还很厚。抬头就看见何禾在对面蹲着,就明白了舒幼为什么会给她写信了:“何禾你在对面蹲着干嘛?是知道今天舒幼会寄信给我”?
何禾笑嘻嘻的上前说道:“是啊,王姨,我妈多冤枉啊,做女儿的不能看着她整天闷闷不乐的。我就给呦呦写了信,给您说一下情况,您不能被心术不正的人蒙在鼓里啊”。
说完,盯着信着急的说道:“王姨,呦呦来信说,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个陈姨的”。
王兰捏着手上的信是拆开也不是,不拆开也不是。毕竟她几次三番的上门说教确实是存了膈应人的心思。
她干咳两声:“今天时间比较晚了,我明天给陈春华送过去,今儿你也先回去”。
何禾才不管这些:“王姨,您就拆开看看嘛。我这个做女儿的想告诉我妈这个好消息,自从陈姨没事找事之后,我妈饭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您看,华兰姐也是个孝顺的女儿嘛,回来的时候还给您带了那么多的山货”。
王兰听见提起自家女儿的名字,扬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行行行,你妈有你是她的福气,跟我进来吧,今天我就晚点下班”。
“王姨您才是有大福气的人,华兰姐长得又漂亮又能干,谁第一年下乡就能回家的啊!况且还带了那么多的特产回来。我妈在家都会夸几句呢”。何禾十分有眼力见且聪明,看王兰的表情。
她就在王兰面前使劲儿的夸索华兰,她不想等明天,呦呦让她盯着肯定是要收拾陈春华了。说完还在心里默默地说:妈,您大人有大量啊~
何家,屈梅端着盘子连连打喷嚏,何明德笑着说:“想自己一个人吃一盘啊”!
吸吸鼻子,红着眼睛说道:“肯定谁在骂我,啊切~”又是接着两三个连环喷嚏:“打这么多个,肯定是王兰在说我,在练习明天来说教的话”。
何明德知道屈梅最近耳边有些风言风语,他耳边都会有些人在那里发酸,何况屈梅耳边了。赶紧岔开话说道:“一天天就多想,你放了多少辣椒啊,我闻着都呛鼻。禾禾可吃不了这么辣的”。
屈梅把菜放在桌子上说:“你看看你闺女,说好的六点,这都几点还不回来,回来就把她表卖了。戴着又不管事,戴着干什么,当摆设啊”。
“啊秋呜~”何禾一个喷嚏眼泪水都打出来了,不会是王兰在心里骂她吧
王兰看完舒幼写给她的信后厚脸皮的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另一封是写着陈春华收,起身对何禾说:“我也当着你的面把信拆了,你回去跟你妈说,我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了。
是陈春华散播谣言,明天一上班我就会把信给陈春华送过去,并且对她进行教育,出来澄清这件事情,还你妈的清白”。
何禾虽然很想现在就把信送给陈春华,但是她按捺住了。呦呦那么聪明,把信寄给王兰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点点头:“谢谢王姨,我明天放假,我陪您一起去给陈姨送信”。
“行,赶快回去吧。”王兰拿起两封信装进手袋提着,把何禾赶走,锁门往家走,今天她闺女说了给她做好吃的。
晚上,索华兰把手袋倒着提起,东西全部掉在地上,看见舒幼的名字。捡起打开看,原来是这件事。
她不想和索华竹她们睡,这几天晚上她都是和王兰一起睡的,躺在床上:“妈,我不小心把你手袋里的东西倒出来了。看见舒幼给你写的信了”。
“没事,装进去就行,有一封明天还要给陈春华的。虽然你回来的时候带着那么多的东西,但是这几天妈都没敢问你,你在乡下过得怎么样?”她是居委会主任,自然知道下乡很辛苦,她每个月寄给女儿的钱也不多,肯定是在强装过得好,让她放宽心。
“挺好的,乡亲们人都挺好的,知青院里的知青也相处的融洽,没有遇见事精。”她知道王兰想的什么便从枕头底下拿出一百块钱,是她提早在空间里拿出放在这里的。
递给王兰:“妈,这个给您,是我攒的钱”。
王兰看着手里的钱瞪大眼睛问道:“闺女,你不会是干了什么违法的是吧,我总共寄给你的钱都没有这么多”。
索华兰凑到她耳边说道:“妈,你想什么呢,我悄悄和你说。我在黑市卖山货,挣的钱足够我用,您以后不用给我寄钱了,您自己吃好点”。
王兰听见这话,吓得瞌睡都没了,立马翻身做起来拉着索华兰,小声且严厉的说道:“这是投机倒把,被抓到了你后半辈子就完了。听我的,回去就别做了。我每个月给你多寄点钱来,你的安全最重要”。
索华兰听着王兰的话心里一股暖流,顺着王兰的话说:“好,我知道了,我赚的够我后面一两年的开销了。加上我还有工分,已经足够我用的了,一年还有结余,您就别给我寄钱了”。
她说着让王兰宽心的话,不去黑市那是不可能的,她以后可是要买四合院,要做生意,成为个工商户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没有本钱怎么行。
忙了一整天的王兰听见索华兰的话“嗯”了一声才安心的睡觉。
何禾第二天一早就跑到居委会对面坐着等王兰。
王兰处理这鸡零狗碎的事情,转头就看见何禾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半早上了。她都说了,今天肯定会送到的,这小丫头就是不信。
她在调解的侍候,这个鬼丫头还插两句嘴,惹得两家又开始扯皮。
王兰没办法只有把这两家来调解的人交给田昕。
十分无奈的说着何禾:“何禾,走了,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嘿嘿,王姨,忙完啦!”何禾没有丝毫的觉得不好意思,屁颠屁颠的跟着王兰走出居委会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