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幼她们稍微熟悉一点的刘成民问道:“舒知青,怎么这么大的烟,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舒幼只想着趁着顶棚还没有搭建好,赶紧把腊肉熏了,忘了会出很多烟:“不是昨天打到的野猪嘛,我换了点排骨,这个天儿又热,吃不完,我给熏成腊排骨。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
一个个子小小得女生笑嘻嘻的出来说道:“没得事,没得事,嘞个烟子又不呛人,我们看着这么冒烟子,以为着火咯”。
舒幼听着这个川普很是亲切:“打扰你们,因为才烧起来烟比较大,一会儿就好了”。
都散开了,只有那个小个子的女生和郭启航留了下来。
“我叫刘萍,你这个排骨熏好了能不能跟你换一条啊。回家太远了,过年的时间花费在路上了,我已经两年都没有回去过了,太想家里熏得腊肉了,求求了”。
舒幼太懂刘萍的感受了,她也是一段时间不吃腊肉就觉得欠点什么,她们那边的人爱吃腊肉,觉得回味无穷,让人百吃不厌。
舒幼点点头说道:“成,我这个只是随便做做,让肉不那么快坏了,可能不是你家乡的那个味道”。
刘萍高兴的说着:“谢谢,我能吃上就好,要不我帮你守着吧”?
舒幼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去休息吧,下午还要上工”。
刘萍看了一眼郭启航,后院只有舒幼一个人,他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的心思可想而知了,没想到平时看着挺正直的一个人,心思这么多。
刘萍就故意的慢慢的在走。
舒幼看着站在旁边的郭启航:“郭知青,你还不走”?
郭启航意味不明的看着舒幼说道:“嗯,马上就走,只是好奇烟熏腊肉的做法”。
舒幼看着自己的火,有明火了,就加一条松树枝压下去。懒得搭理郭启航,居然对着她这个未成年的起这种心思:“赶明儿我写下来,贴在大厨房,你去看就成。郭知青你就先走吧,不用守在这儿,也看不出什么”。
郭启航看着刘萍还在院子里踱步,甩手就走出去了。
刘萍转身对着舒幼挑挑眉,就出去了。
舒幼压了不少的松树枝在火上面,一时半会起不了明火。趁着这个时间舒幼打开旁边的后门,到自己的自留地,拿出锄头开始翻地。
翻了一小块就停手,回到院子里看有没有起明火,添加一点松树枝继续回去翻地,还好这个后门出去离她的自留地很近。
晚上关关她们一人扛着一口铁锅回来,当然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别人也不知道里面的是什么。
后面几天舒幼也是早上把活儿干完,中午回来就去老乡家换芥菜、小白菜回来洗干净。
现在太阳大头天晚上洗好晾晒,第二天下午就差不多六七成干了。
舒幼不喜欢吃菜头,就用剪子剪掉,放在去老乡家买的簸箕。直接在里面放一块菜板,开始把菜都切成碎粒粒。
反复晾晒,直到完全干掉没有水分,撒盐搅和均匀,放在干燥无油的密封坛子里。
川省的干盐菜和梅干菜做法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在后世的时候她有时候都分不清。
梅干菜做法跟川省的干盐菜区别在于后半段,从坛子里拿出来三蒸三晒,最后晒干切碎粒,就半路分家了。
密封时间比川省的干盐菜时间短,现在做的干盐菜。差不多冬天没菜吃的时候就可以取出来吃啦。
到时候取一把出来,和腊肉炒,蒸肉也可放,特别下饭。
就算有空间,干腌菜和腊肉在她心里,一直占据着非常重要的的位置,任何菜都取代不了。
舒幼就这样上午上工,下午忙自己的事情,每天都忙忙碌碌,生活异常充实。和最开始自己的磨洋工的想法没有一点关系,现在她每天都是满工分。
干完活儿每天晚上都得泡仙河里的水,毕竟还在长身体,就怕把自己伤到了,身体是自己的,舒幼是非常爱惜自己的身体。
导致好多村里的婶子暗戳戳的打听她的事情,最后知道她才十五岁大部分人是放弃了,就有那么一两个不要脸的。
根据舒幼的观察这几个月顾轻书和索华兰隔几天两人就轮换着骑自行车出去,索华兰粮仓里的粮食应该都出完了,后面跑的都是顾轻书系统里换出来的,两人现在估计都是几十万的大富婆了。
舒幼她们下乡三个月正式迎来了,让所有人最高兴也最累人的秋收。
明天就要秋收了,秋收是最累人的时候。大队长给大家都放了一天假去县城采购一番,后面直到秋收结束都去不了县城。
今天大家都在大队部排队领下半年的供应票据,舒幼她们来得晚,前面排了很多婶子们。拿到手的除了日常的调味品的票据,还有对于婶子们重要的一尺七的布票,攒一攒过年的时候就能扯块布做新衣服。
晚上商量着明天哪些人要去,知青院里的女知青都去,和刘成民聊过的陈漾和夏云安决定借顾轻书自行车去县城,也没说为什么。
路上,经过后面的相处江秋菊也不怎么怕舒幼她们了。现在凑上来跟索华兰说着:“华兰,舒幼,你们怎么还是和下乡时一模一样啊,每天和我们一样上工下工的,怎么就不见黑呢”。
知青院里的女知青都竖起耳朵听着,她们的皮肤都是小麦肤色了,连顾轻书露出来的皮肤都比遮起来的黑了一个度,但总体来说还是白的。
索华兰最喜欢原主的可能就是完全的遗传了王兰的好基因,怎么晒都晒不黑,只会晒伤,掉一层皮后又是这样白白嫩嫩的。
索华兰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欠揍的话:“没办法,怎么晒都晒不黑,遗传了我妈妈的皮肤”。
大家都望向舒幼,能从她这里找到方法:“舒幼你呢,你是越长越好看了,这皮肤感觉一掐就能掐出水”。
喜欢看美人的张晓梅接着说道:“舒知青还长高不少,目测有五厘米”。
“张知青细致,确实长高了几厘米。这个晒黑的问题,就注意防护嘛,我每天都是长袖长裤,带着草帽、手套上工。再加上我全家人都是晒不黑的体制”。所有女知青都选择忽略舒幼说的后半句,只挑对自己有用的话。
知青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拖拉机这里,舒幼看着好多婶子和小媳妇儿在这里等拖拉机。
看见全是女性,舒幼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知青院子的男生让她们带东西,自己不去县城了。等拖拉机停稳,舒幼她们很有经验的提着背篓往上面冲,不能斯文,斯文了就要被吊在拖拉机边边,随时都得提心吊胆免得被颠簸下来。
张成转动着摇手“突突突~”,还是一如既往的颠簸。
虽然车上都是女性,但是人一多时间一长,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就出来了。
张晓梅旁边的婶子对着她打了一个蒜味十足的隔,熏得张晓梅当场就扒着拖拉机的边缘吐了起来。
这个嗝的威力是真大,舒幼她们都闻到了,只能默默的捂着鼻子屏住呼吸,让风味儿散了。
车上的婶子们见怪不怪了,当场开起了玩笑:“王红花,你一天不是放屁就是打嗝,几十年如一日,都是同样的配方啊”。
王红花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哼,一会儿看你们谁不打嗝放屁”。
舒幼这几个月都没去过县城,包裹、需要的东西全是让她们带回来的,顾轻书她们也是骑自行车,很少坐拖拉机。
舒幼看旁边的老知青们早有准备的拿出手帕捂着口鼻,接着不知道又是谁打个屁,这一路上是各种味道不间断的飘来。
颠簸了这么久终于是到了,张晓梅脸色煞白,还没有从王红花的蒜味嗝中出来,等车一停下就快速的冲下车到路边继续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