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跟您说,”李松回答,“他下午去了叶清清那里,现在还没回来。”
战宇寒去了叶清清那里?
林双的呼吸一下有些困难,心底蔓延出剧烈的疼痛,瞬间让她周身无力。
她使劲吸口气,努力平复自己:“他去那干嘛?”
“不清楚,”李松说,“但是看到他拿了很多生活用品。”
“我知道了。”林双应着,眉眼间透着无限迷茫。
“你不如回深城,”李松看着前挡风玻璃,“战先生找你好几年了。”
“什么?”林双一愕,“他怎么会找我好几年了?你弄错了吧?”
“没错,”李松说,“我见到战先生在本子上,反反复复写你的名字。”
“怎么可能?”林双屏了呼吸,“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四年前。”
“三四年前?”林双惊讶道,“我以前跟战思寒根本就不认识,是你弄错了!”
“但是你们之间一定有渊源,”李松说,“否则战先生不会找你。”
蓦然之间,林双脑子里闪过一句话:若见此林双,决断两玉王!
如果战思寒就是当年和战宇寒赌玉的玉王寒,他找她,也就说得过去了。
因为当时战宇寒留下的唯一线索,就是她的名字:林双!
林双瞬间脸色有些苍白。
战思寒接近她,是为了寻仇?
可是他裹在那张黑卡上的字说,他已经放下了恩怨,她是上苍给他的补偿!
瞬间,林双明白了,如果战思寒真的就是战寒,他要得不是给战宇寒寻仇。
而是她,林双!
因为他爱上了她!
“小姐,”李松轻声问,“你不要紧吧?”
“我有些头晕。”林双说,“海北的人掉回来吧,不用盯着了。”
“要不我送你回家?”李松说。“你脸色不好。”
“不用。”林双打开车门下了车,“我去办公室休息一会就好。”
上楼回到办公室,林双支颐沉思。
战宇寒又去了海北,带了好多生活用品。
这虽然在自己意料范围之内,但一旦成为事实,还是心如刀割。
战宇寒他会处理好一切,所谓处理好,就是这样把叶清清藏起来?
但是事情似乎还有内情,公墓里那个艾绒是谁?
战宇寒干嘛要扯着叶清清去给她下跪?
还有那个战思寒,他真的是当年的玉王寒吗?
脑子拧得厉害,有些偏头疼。
晚上回到家里,战宇寒已经在家了。
林双思虑重重,跟爸妈打个招呼,上楼休息。
卧房的门推开,战宇寒走了进来,抬手摸摸她脸:“你不舒服?”
林双扭了扭头,用手掌把脸颊擦一遍。
“怎么了这是?”战宇寒皱了眉,“又哪根筋不对?”
“我想休息,”林双垂着眼睫,“你出去吧。”
“我明天要出差,过来跟你说一下。”战宇寒神色有些黯。
出差?
呵呵,不是要去海北吧?
“哦。”林双应,“随你。”
战宇寒拧了剑眉。
林双一向是道家思想,无为而治,不进寸而退尺。
他拿她没辙。
战宇寒咬咬牙,转身出去。
林双拿起枕头,“噗”砸到门上去,心中气苦,眼泪刷就下来了。
第二天,战宇寒果然早早就开车走了。
吃过早饭,林双左右思量,驾车前往海北。
电子狗搜到叶清清的老家叶家峪,七拐八拐进了村。
找个麦场放下车,林双打听到叶振升的老宅,步行来到家门口。
斑驳的橘色木质双开大门,门虚掩着。
前后左右胡同里都看了,没有战宇寒的车。
看来战宇寒没来这里,也许是真的出差了。
林双贴着大门缝听了听,里面没动静。
思量一下,她推门进去。
屋里传来叶清清的声音:“朱梅姐你来了?我给你留着门呢!”
随即叶清清跑了出来,褐色的居家服,松散扎着马尾。
林双站在院子里,白色的运动衫,长发垂肩。
两人目光一碰,叶清清登时愣住了。
两三秒的功夫反应过来,迅速跑到大门前,“咣”掩上了门。
林双回头看一眼大门,叶清清刚刚叫什么?
朱梅?是赵冰跟前那个朱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