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未央的眼底露出不可遏制的阴笑,“慕容先生,请吧。”
谜底就要揭开,她有些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
幸好她站在慕容负身前,否则这表情真会被发现。
慕容负掠过薛未央推门而入,客房里静悄悄的,光线昏暗。
“白哲?”慕容负低唤。
“啪!”薛未央摁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洒下来,房门口的几个人一下都愣了。
没有薛未央想象中的,白哲和薛原赤身露体睡在一起。
眼前的场景是,薛原头破血流昏倒在地板上。
白哲则合衣躺在大床上,呼呼睡得正沉。
关键她右手里,还握着一只细颈大肚的铜花瓶!
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薛原为什么头破血流了。
薛未央直接就傻了,这......
慕容负皱了眉头,带着愠怒道:“打得好!”
“可是慕容先生,我弟弟他.......”
“我真想再给他两脚!”慕容负冷哼,“趁人之危,什么狗东西?”
“也许是白哲勾引他的呢?”薛未央试图无理争三分。
“你勾引人这样?”慕容负冷嗤,“勾引过来,就为给对方爆头?”
薛未央:“......”
“没打死算他走运了!”慕容负冷声,“各扫门前雪吧!”
薛未央:“.......”真是偷鸡不成蚀了弟弟!
慕容负黑着脸,冷气森森,打横抱起白哲,擦过薛未央身边出了客房。
就听“咕咚”一声,薛未央一屁股坐在地上。
“未央,”程雅叫道,“你还愣着,快救你弟弟啊!没见他头都被打破了!”
“这个笨蛋!”薛未央咬牙,“一个喝醉了的女人,他都对付不了吗?”
慕容负抱着白哲下楼,在楼下客人的惊愕中大步离去。
司机见他抱个人过来,赶忙打开车门。
慕容负将白哲放在后排座,自己在她身边坐了。
“开车!”他压着声音对司机说,语气里透着火意。
司机不敢吱声,赶忙启动车子,驶离别墅。
这一段路有些颠簸,白哲在椅子上躺得很不安稳。
慕容负怕她掉下去,只好伸臂揽住她上半身。
“不要碰我!”白哲嘴里嘟囔,“否则我打死你!”
一面说,她一面举起右手。
慕容负一看,哭笑不得。
这女人居然将人家的铜花瓶给顺来了!
也不对,应该是说,白哲抓着这玩意,就一直没松手。
慕容负唇角勾了勾,这女人,还真是人醉心不醉。
喝成这熊样,也没丧失自我保护的意识。
慕容负伸手过去,将花瓶从她手里抠出来。
这东西是人家的,回头得还回去。
“呕!”
白哲上半截身子窝在他臂弯里,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
坏事!
慕容负皱了眉。
这家伙要吐酒!
她要是吐在车里,这车也别要了!
慕容负立刻喝令司机:“停车!”
这一段还是别墅区外的半山路,车辆稀少,路灯也不多。
司机就贴边停了车。
“呕!”
白哲又发出一声闷响。
慕容负下了车,绕到另一个车门,将白哲扶了下来。
“还行不?没这本事就别喝这么多啊?瞧你都成什么德性了?”
“哗!”
他这里还没叨逼完,白哲吐了。
一半吐到草地上,一半喷到了慕容负的衣襟上。
慕容负:“.......”
我招谁惹谁了?
恶心不?
他万般嫌弃地咧着嘴,脱下西装外套就扔了。
白哲吐了第一口,有了点意识,蹲在地上一番狂呕。
慕容负锁着眉心站在一边,想着要不要把她扔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