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继续说。
“后来我就跟吴斌商量,不然我们去精子库选吧,反正又不知道对方是谁,等生下孩子来,还不跟你的一样?”
“当时吴斌也答应了,我就去了帝京第一人民医院,结果成功了,就生下了白一和白二。”
“嗯,”慕容负点头,表示这个他知道。
“可是你猜怎么着?”白哲苦笑道,“那玩意吴斌忽然能行了,而且当时我正在哺乳期,他没法碰我,这就跟外面的女人出轨了,你说这是不是天下最黑色的笑话?”
“你应该庆幸你生的不是他的孩子!”
慕容负冷嗤,“就吴家人那鸟样,你能给他家生出什么好孩子来?基因,基因你懂不懂?精子库里的都是精英!”
“这个我懂,”白哲说道,“就当老天爷赐我两个优质的孩子,他们可是我的生命我的宝呢!想想也是啊,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白一和白二,幸亏不是吴家的种。”
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种。
慕容负喝了口啤酒,“嗯”一声,表示赞同。
“我的讲完了,”白哲又开始往嘴里撸羊肉串,说道,“等价交换,该你了。”
慕容负把烤好的土豆片拿下里来,刷了一遍辣椒酱递给白哲。
他眸光深远,似是在斟酌自己应该讲哪一段。
想了两三秒,他开口说道:“就说我十二岁那年吧。”
“嗯。”
白哲应着,咬了一口土豆片。
热乎乎的又软又沙,再加上辣椒酱,吃在嘴里,满足在心里。
“十二岁那年,有天父亲把我一个人扔进了山里去。”
“嗯?”白哲惊讶地抬起头来,“你父亲是亲的吗?”
“别打岔。”慕容负白她一眼。
“你先告诉我你父亲是亲的吗?”白哲不放心。
“当然是亲的,要不然我闲啊?”慕容负没好气。
“那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白哲赶忙捋顺他,顺手递给他一串金针菇。
她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不可一世的男人是个顺毛驴。
捋着他说话好说,逆着他,一准挨踢。
眼前出现毛驴被惹火了,撂蹶子踢人的情形,白哲忍着笑。
“十二岁那年,”慕容负重新开始,“我父亲把我一个人扔进山里,当然山也是自己家的山,满山种满了草药,形形色色,不下百余种。”
白哲想问,他把你扔那干嘛,但是没敢问。
再打岔,她担心慕容负撂挑子不讲了。
刚好烤腰子好了,是店家烤熟成的那种。
只需撒上孜然粉和辣椒粉,就可以大快朵颐。
她就埋头滋滋有味地吃烤腰子,对面慕容负语气低缓地讲:
“父亲把我扔山里,是逼着我尝草药,让我学会分辨药性,气味,归经,功效,以及相生相克等。”
“一开始尝试,我还没什么问题,边尝边做记录,尝到一个有毒性的,就赶忙去找另一个可以解毒,并且把中毒,解毒的体内反应过程记录下来。”
白哲抬眸看他一眼,心里感慨,学中医真是不容易。
像李时珍一样,遍尝百草。
“这样尝试到下午,傍晚时分,我尝到了一株剧毒的草,当时肚子就疼得要命了,我赶紧从书上寻找这种药草的解毒植株,书上记得很分明,可是我在山上却怎么也找不到。”
白哲听着他的娓娓讲述,心不由地提起来了,忍不住说道:“那你岂不得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