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战宇寒浅笑,“我还真是小看了双儿,以为她就是个卖咖啡的小老板呢,而且还业余兼职做武替,原来她有这么大的背景。”
“以前双双做武替,她说她是闲得,”陈嘉仪说,“我还以为她故意气我,原来是真的。”
“而且上次,”战宇寒说,“我给双儿银行卡,她说她有钱,我还笑话她都是小钱,原来双儿是真有钱啊!”
“战总,你不会生气双双瞒着你吧?”陈嘉仪有些担心地问。
“当然不会,”战宇寒说,“五年前双儿被林家赶出家门,要是一直流落在外,带着孩子们餐风露宿,受尽苦头,我那才难过,现在我感激慕容家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就近的大酒店住下来。
李钊也联系上了凌霄。
“真是糊涂,”凌霄拍了自己一巴掌,“一直叫陶渊叫顺口了,他其实叫慕容渊的,陶渊是在帝京用的名字。”
“慕容渊?”李钊说道,“怪不得门卫说没有陶渊这个人。”
“那我们稍作休息,”战宇寒说,“等吃了午饭,我们再去庄园。”
“那也好。”李钊点头。
大家就各自回房,李钊去订了午餐。
午餐送上来,战宇寒仍旧是一口没吃。
好在李钊没在他房里,也不知道情况。
战宇寒还是把饭菜倒掉了一半。
自己只喝了些清水。
但是水喝下去没两分钟,一阵翻搅,又涌了上来。
战宇寒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呕吐。
浓浓的血液在马桶里泛开了。
战宇寒知道,自己的胃,真的开始出血了。
接下来,可能会很麻烦。
可是已经找到慕容家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自己耽误。
“双儿,双儿,”战宇寒喃喃唤着林双的名字,给自己鼓劲儿。
“双儿,给我力量,老公就要找到你了,给我力量啊,双儿。”
他趴在洗漱池的水龙头上喝了口水,将口腔里冲漱干净。
而后倒了杯温水,又吃了几粒胃药。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吃胃药,已经不起作用了。
但他还是吞了下去。
战宇寒觉得自己有了些力量,换好白衬衣,黑西装,出门去敲响李钊的房门。
“我们可以走了,别磨蹭了。”
李钊和四个保镖刚咽下饭去,听到战宇寒敲门,立马都起了身。
他们家爷,这是着急找到少奶奶啊!
“立刻行动!”李钊吩咐弟兄们。
大家就赶紧收拾好,开了房门。
那边陈嘉仪也出来了。
“我们走吧,”战宇寒说。
“战总,”陈嘉仪担心地说,“您气色很不好,能撑住吗?”
“我没事。”
战宇寒一手摁着胃部,其实他已经疼得快晕了。
李钊跑到电梯前,摁了下行键。
一行人离开酒店,仍旧打车去往晨晖庄园。
十几分钟后,大家站在了雕花紫铜大门前。
这次是李钊摁的门铃。
门卫出来直接说:“我们主人说过,不见你们的,请回吧。”
李钊无措地转头看着战宇寒。
“三爷,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
战宇寒只觉焚心似火,胃里一阵翻搅,“唔”一声吐了出来。
“三爷!”李钊吓了一大跳,一把扶住战宇寒。
“战先生胃出血了!”陈嘉仪叫道,“糟糕,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就在这时,“吱嘎”一声,身后停下一台奢华的限量版劳斯莱斯。
耀眼的车身反射着黑曜石般的光泽。
车门打开,步出来一双裹着黑色西裤的、修长笔直的腿。
随后,一个雍容儒雅的男人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