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在开许庆的玩笑,实则是对当下的一种无奈。
没被许庆招揽前,日子有多难过他自是清楚。
“放心,随着改革开放,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如果不去深掘本质的话。”
许庆的回答很隐晦,人为什么会痛苦,只有清醒的人才能切身感觉到痛苦。
浑浑噩噩的过完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翌日,许庆便带着许保国坐船回国,李亮与那三名佣兵被许庆留在棒子掌控全局了。
到时稳定了,他会让王德发带着团队过来接手。
什么生意能比做连锁还赚钱,况且许庆要做的,还是多国连锁,这棒子不过是他第一步棋。
然而现阶段,面临最大的问题,还是产能问题。
这事也急不来,饭还得一口一口的吃,许庆的下一步计划又可以展开了。
那就是扩大生产链,不管是衣服,还是床垫家具,都得抓上日程。
这网织的越密,许庆未来的市场话语权就越大,想改变偌大夏国的市场风气,只有不停的壮大自身,加深影响力,将他的集团打造成风向标一般的存在。
“你又想作什么妖啊?”
果然,许庆回国第一天,岳父就找上门来了。
质问许庆跑出海,又去了哪。
得知他去了棒子做生意,不禁眉头紧锁,这小子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这夏国与棒子还未建交,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跑过去,闹不好就回不来了。
“没想作什么妖,想赚钱。”
许庆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的接受盘问,对于他利用假护照一事,那是只字不提。
“你做的这些事都是犯法的知道吧,若是韩方发现,追究起来,你觉得你能跑的掉吗?”
苏远山一边逗弄着两奶娃,还不忘数落许庆。
现在国际趋势,那是一天一个样,国与国之间没有小事,到时若是出事了,谁都保不住他,这不是要自己女儿守寡嘛。
“我走的正常流程进的棒子,你就别管了。”
许庆相当不乐意被老登训斥,除了他的绿本是假的,李亮等人的绿本可是真的,现在他人都回来了,棒子拿什么追究。
“这事先放一边,那个赵亦是你的人吧,最近到处投标厂子,只要有国营厂子出标,总能看到她的身形,你是想干嘛呀,当资本吗?”
老登又提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国营厂子招标的事,现在私人厂子口子还未全面开放。
想要申请自主建厂,那可谓是条件繁杂,阻碍重重。
现阶段想要开私人厂子,就得对接国营厂子投标,盘下国营厂子框架后,事情会简单很多,而且当地部门也很乐意配合工作。
“那我不经你们同意,随便到处开厂行不行?还是要我每开一间厂子,就得跑一趟京都啊。”
许庆无言以对,自己第一家制衣厂是怎么来的,老登自然清楚,他现在有实力,政策也允许,这老登跑出来捣什么乱。
“我告诉你,这事情就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知道你们乱投标,动了多少人的利益吗?他们若想搞你,多的是小动作。”
苏远山闻言满是无奈,他能在这滩浑水里独善其身就很不错了,这些人是什么样的,他清楚的很。
但很多事又不能戳破,牵扯太大了。
“他们老几啊,让他们来,花花轿子人人抬,你也快入魔了老苏同志。”
许庆闻言就相当不爽了,又是这一套,这些人就没点新鲜把戏吗。
同时也对老苏同志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这面子果实,他就是一种毒药,他们之间互相吹捧,许庆管不着。
若想动他,那就摆出架子来,看看谁的拳头硬。
“把我女儿,儿子还给我,他们没你这外公。”
许庆当即就动手将女儿儿子,一手一个抱了回来,不让他们陪老苏玩。
“你!”
老苏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就换了来了这么一句,现在外孙都不让碰了,顿时气急。
这便宜女婿,这是要与整个苏城的权贵开战的架势。
气他,许庆是很有一套,就不知道他对付起那些人来,有没有这么干净利索了。
“老苏同志,你不妨给他们透露一点风声,只要有我在,他们一家厂子都别想拿到。”
许庆态度相当强硬,这些人搞不了他,就想着花样给老苏施加压力,许庆可不想他关心则乱,毁了自己的清誉,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有本事,他们就走内部程序,绕过投标程序拿厂子试试。”
许庆一手夹着一个大胖小子,左一口右一口的香着,现在政策开放了。
这些人终于按捺不住了,许庆又何尝不是,吃了面子果实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官商勾结,这产生的连锁效应,可是非常致命的,而且影响的不仅仅是当下。
后世多少城市喊着开发的口号,但除了比较成功那几个,有几个是真正开发起来的?
一个亿资金下来,经过层层盘剥,能用到开发上,有几百万都算多的了。
那些商人闻到商业契机,想要投资,不行,你给的门票钱不够,最终都是投钱试水,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如果这个商人,很莽,执意要投,你就看他死不死吧,骨头渣子都能给他吃没了。
拒绝裙带关系,从我做起。
“还有老苏同志,我劝你赶紧离职,在家陪孙子遛狗多好。”
许庆心情不是很好,他现在锋芒还未露,那些权贵世家就忍不住了,他们在夏国盘踞日久,都不是易与之辈。
这老苏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容易会成为他们攻讹的对象。
“不用你管,你好自为之。”
老苏听到许庆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他勤勤恳恳这么多年,看着实干功绩才爬到这个位置的。
让他退?怎么可能,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不都付之东流了。
“让我亲一口再走。”
老苏从沙发上站起,本来想直接转身就走的,但又舍不得俩外孙。
给俩外孙一人香了一口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