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强子悠哉悠哉的靠在八角井的围栏上吞云吐雾,看着许庆卖力的摇着水井木质卷轴。
“你很闲吗?”
许庆抬头睨了强子一眼。
“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强子看到许庆这个眼神,就知道他想抓壮丁了,赶紧抬头看天,一溜烟就跑了。
待许庆回到家,林薇仪也回来了,正在与大伯大娘说着话。
而苏清婉则是和秀莲嫂子在交换怀孕心得,两个妹妹在一旁听着,就当是预备补习了。
“妈,大娘,你们别忙,这几个菜我手到擒来。”
许庆提水回来,林薇仪与大娘就要起身帮忙,许庆赶忙打住,他可是许家屯厨艺第一人。
打发两个妹妹过来把火洗菜,孩子嘛,就不能让她闲着。
“开饭咯。”
许庆就简单的煲了个母鸡汤,炒了个菜,这是苏清婉与秀莲嫂子的专场,野葱炒腊肉她们不能多吃。
虽然菜品不多,胜在分量大,足够七人对付一顿晚饭了。
“大伯,阳哥在外面好着呢,来走一个。”
许庆给大伯倒了一杯双蒸红米酒,两个哥哥一个帮他忙医馆的事,一个远在海外,不能陪在两老身边,许庆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只要是干正事就行,听强子说,你阳哥在外面找了个媳妇?”
许建国与许庆碰了一个,打听起许阳的事情来了,两个妹妹还不到待嫁年龄,可不就剩许阳的婚事,最让他们牵挂了嘛。
“听说还是个外国人,这靠不靠谱啊。”
大娘闻言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这一辈对外国人可都没啥好感,有防备心,有些担心是正常的。
“莫担心,待那边稳定了,我就让他带着洋媳妇回来成婚。”
许庆暗怪这强子怎么嘴没个把门的,这出海的事能到处乱说的吗。
其实是许庆想多了,强子也就说了许阳有个外国相好的,并没有透露他们出海的事情。
任凭现在村民们的想象力如何丰富,也想不到他们敢出海打拼去,毕竟见识的局限性,限制了他们的想法。
“这秀莲快要临盆了吧,孩子的名字起好了没。”
林薇仪坐在苏清婉身边,夹了筷子腊肉,对大伯问道。
“起好了,男娃就叫许锦义,女娃就叫许红绫。”
许建国如实告知,这可是他请三房二叔给孩子起得名字,好听着呢。
“那小庆的娃起名字,是不是也得带辈呀。”
林薇仪闻言,再次问到,她知道有些村子起名必须按辈份的。
“族谱捡辈就可以了,庆仔的名字在族谱里写的是,许伟庆,他现实本名大家都叫他许庆,他那两个哥哥也是如此。”
许建国闻言那是知无不言的为林薇仪解惑,知道她是担心强加辈分,不好给外孙起名字。
“亲家母,孩子名字想好了没,要不要我请二叔给琢磨一个。”
许建国虽然是许庆大伯,但孩子起名这件事,他不敢擅作主张,还是需要与苏父苏母合计一下的。
饭后,许庆将卫生间水缸的水放干净,将缸刷了一遍后,才安装了回去,再次用二八大杠运水,将水缸灌满。
苏清婉有身孕不好洗澡,丈母娘还是要照顾到位的呀。
做完这些,许庆就拉着苏清婉到河边散步,中介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时而追蝴蝶,时而奔跑在林子里,显得活力十足。
“记得我们上一次来这里散步时,中介才巴掌大呢,这时间过的真快。”
苏清婉被许庆牵着走,不由想起他俩恋爱那时的事情。
也是两个人一条狗,只不过那时候的小煤球,现在已经长成大家伙了,不由感叹时间过的真快。
“中介!”
许庆闻言也想起了那段时光,是他的见色起意,见义勇为,无所畏惧俘获了苏清婉的芳心。
不由玩心大起,朝林子里呼喊中介的名字。
“汪~”
果然,中介听到许庆叫它,立马从林子里窜出,身上已经粘满了草籽,变的像一只带刺的刺猬一样。
“看给你皮的。”
许庆蹲下身,动手帮中介清理毛发上的草籽。
毛孩子开心的吐着舌头,享受着许大官人的服务。
“嗷~”
待身上草籽被许庆摘光,中介突然被许庆抱起,不由分说的就朝河里丢去,狗子在空中发出一声惨叫。
“你又来。”
苏清婉见中介被许庆丢下河,不由惯性捏住他腰间软肉,中介小时候可没少被许庆这么扔过。
“有备而来。”
许庆忙求饶,从兜里掏出一块肥皂,对苏清婉摇了摇。
待中介从河里爬起,乖乖的趴在草地上,让许庆为所欲为。
不经意间拾起年华碎片,让小两口彼此变的更加亲密无间。
散完步回来,林薇仪已经煮好水了,细心的给苏清婉擦过身子后,她拿着手电筒便带着中介出门去了。
说是与村中婶子们有约,要开演唱会。
一个书记夫人能如此接地气,苏清婉能如此知书达理,不得不说这并非偶然,因为她有一个好妈妈。
晚上,许庆自然不能继续和苏清婉腻歪在一块了,他非常自觉的到偏房睡觉,照顾孕妇这种事,还是女人更加在行。
第二天中午,许庆来到村长家。
不出意外,许长安又在树荫下悠哉悠哉的休息呢,天气虽然逐渐变热,却还没到光膀子的时候。
“长安叔!”
许庆轻手轻脚的走到躺椅旁,突然出声,在许长安耳旁大声喊道。
“死孩子。”
果然,许长安被吓得一居灵,从躺椅上蹦了起来。
看清是许庆后,抓起拖鞋不由分说的就要追着他打。
“叔,抽烟。”
许庆赶忙掏出卷烟,给许长安发烟,赔笑脸。
“说吧,找叔啥事。”
许长安接过卷烟,又躺回了椅子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许庆发烟点烟一条龙服务。
吐了口烟雾后,这才开口问道。
“个体户开放了,您听说了没?”
许庆搬来一块大青石,放在躺椅边坐下。
“啥时候的事,你小子又在憋啥屁呢?”
许长安闻言扭过头看他,个体户开放乡里应该会有通知,但他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