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盯着我干嘛?”
被个女人直勾勾盯着看,苏清婉不由的摸了摸脸颊,还以为脸上有啥东西呢。
不由开口问道。
“姐姐真好看,我喜欢你!”
赵亦抱着苏清婉的手臂不肯撒手,说着还将脸靠在苏清婉的肩膀上撒起了娇。
赵亦十八,苏清婉十九,叫姐姐也没啥毛病。
“嗤~”
苏清婉闻言嗤笑了一声,感觉赵亦挺可爱的,毕竟她与张艳晓霞下乡时,也经常搂搂抱抱的。
却又不由的想起张艳与吴晓霞,这么一算她们已经有半年没见了,怪想念的。
直到吃饭,赵亦都一直粘着苏清婉,那照顾的是无微不至。
又是夹菜又是打汤,引得众人频频侧目,心想这妮子莫不是受了啥刺激?
“我们去散步,你跟着来干嘛!”
饭后,许庆带着苏清婉要去太湖边散步,而赵亦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苏清婉。
甚至四下无人时都不许,许庆牵苏清婉的手。
让许庆觉得这女人是在报复他,得不到就毁掉。
“我跟着清婉姐姐散步,谁跟着你了。”
赵亦对许庆做了个鬼脸。
“好了,别和她一般见识。”
见两人就要掐起来了。
苏清婉摸了摸赵亦的头,对许庆说道,丝毫不知道自己激活了吸妹体质。
今天算是苏城的第一场雪,出来逛街的人很多,江南小雪如少女蒙纱,让人惊艳。
但许庆今天很糟心,一场完美的约会,就这么被破坏掉了。
“今晚我去你家睡,好不好清婉姐姐。”
回到小院,天色已经黑透了,许庆要驱车送苏清婉回家。
赵亦又想跟上来,过分的是,还要去苏清婉家过夜。
“别理她。”
许庆直接将车门锁死,直接启动车子,弹射起步。
“明天我再过来。”
许庆将苏清婉送到家属院大门。
哪怕是晚上这里依旧有兵哥执勤,保卫工作很是严密。
“嗯,开车注意安全。”
苏清婉不舍的挥别许庆,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往家里走去。
许庆也是定定的站在门口目送她,直至苏清婉上楼才收回目光。
一旁的兵哥一直保持站岗姿势,肩上帽子上都落了一层雪花,都不曾去拍。
“恶习!”
许庆日常吐槽,而后便跳上车子扬长而去。
翌日下午五点,许庆拉着一大家子人,准时来到家属院旁边的国营饭店。
苏远山已经早就定好了包间。
这年头的国营饭店的包间能有多好,就一张大圆桌,白水泥墙的瓦片房。
“他大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城妙玄观的周道长,一会你将小庆的八字给道长看看,给挑个好日子。”
这年代,哪有结婚不请先生看日子的,哪怕当官的也是如此,苏远山向许建国介绍,坐在他身旁的一位老先生。
“这个好,我现在就写给道长,麻烦周道长了。”
大娘原本还有些紧张,但见苏远山夫妇都平易近人,慢慢的也就放松下来了。
听闻那位老先生是苏城妙玄观的道长,当即就写下了许庆生辰八字,恭敬的递了过去。
“这个挺好吃的。”
许庆给苏清婉舀了一勺腰果,前世街头算命的多了去了,都是着坑蒙拐骗之徒,请先生也就图个吉利,遂了老一辈人的心。
“啧,这八字怎么如此怪异!”
谁想这周道长拿到许庆的八字,立马目露精光,看了眼正在大吃特吃的许庆一眼,啧起了嘴。
“怎的!”
这话一出,说的两家家长心都给提起来了。
“看八字,这位小友今年应有一劫,不过大家勿需担心,我观小友现在印堂红霞内敛,不似即将要应劫之人,怕是已经安然度过了此劫。”
算命先生拿着许庆的八字,掐着指头,前一句,让两方家长提心吊胆,后一句让在场众人都松了口气。
许庆闻言却是为之一愣,却很快反应了过来,脸上不露分毫。
而算到这,周道长却是没有继续算下去,而是拿起苏清婉的八字,和许庆的八字开始算结婚吉日。
最终得出的日子,是大年初一那天。
待宴席散去了,许庆独自找到算命先生。
“周道长刚才在饭局上,怎么不继续算下去了,搞得我心痒痒。”
许庆看着周道长,想知道这年头的算命先生,是不是真有本事。
毕竟连他命中有大劫都说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了。
“小友这是信不过贫道?”
周道长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许庆,变得有些高深莫测,和刚才胡吃海喝模样大相径庭。
“哪里,单纯的好奇罢了。”
许庆打了个哈哈,刚才他真怕这老道在宴席上让他现出原形。
“命玄青时夭,劫散阴阳倒,潜龙踏上登天路,化作风云临九霄。”
谁想老道并没有明说,留下一首藏头诗便潇洒离去。
“天命之人啊,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为何还会出现如此命数之人。”
周老道之所以没继续往下算,是这八字犯忌讳,如今天道昭昭,按理说这种命格的人,应该活不过二十二岁的。
“怪哉,怪哉。”
但他也是洒脱之人,他只是通命理,又不是真有神通,犯不着给自己添堵。
而许庆见这老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拿个藏头诗糊弄他,也是松了口气。
大婚的日子已经定下,第二天许庆就带着大伯大娘回了许家屯。
这城里他们待不惯,许庆只留了狗弟在城中与许密作伴外,其余人都被他拉回来了。
一回到许家屯,许庆就让猪仔去找狗弟的他爹,让他找个借口,说是狗弟在城里找了个厂子上班,现在十八块钱一个月。
工资直接进行顶格处理,这钱由许庆来出,毕竟只有狗弟没有参与上一次非洲之旅,许庆给他发工资是应该的。
他此次回来是为了解决发电基站的事,这改革开放后,没个十年八年电都通不到他们这山村里来。
他还托了苏远山的关系,从电路局买来了二十卷铝线,每卷三百米,应该足够给每家都通上电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