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许庆走向厨房,给小煤球准备吃的,路过初厨房树下鱼池,大胖鱼从鱼池中露出脑袋,一口浓痰就朝许庆喷来。
“小子,反了你。”
许庆的裤腿被打湿了,这家伙的准头一直都可以,特别是偷袭这一点上,总能让许庆防不胜防。
笑骂了大胖鱼一句,在旁边的小鱼池里捞出一半泥鳅,丢进鱼池与大胖作伴。
剩下小半泥鳅,就着些中午剩下的白米饭,加了些水放上灶台煮粥。
粥熬好后,许庆将熬的烂糊的泥鳅粥装进碗里,放在地上。
苏清婉这才停止了撸狗行为,将小煤球放下让它吃饭。
“好家伙,还是个五黑犬。”
直到小煤球哼哼唧唧的舔舐起碗中流食,许庆才发现这小家伙连舌头都是黑的,这不就是妥妥的五黑土猎嘛。
“五黑犬是什么。”
苏清婉盯着小煤球吃东西,爱心泛滥,对于许庆说的五黑犬也有些好奇。
“这小家伙可是条好狗啊,镇宅吉祥物,打猎好帮手。”
许庆也不知道怎么和苏清婉解释,只能如此说道。
五黑犬可都是非常聪明的,不仅可以看家护院,还能辅助主人打猎,可见其聪明程度和战斗力都不差。
“那你可得要善待人家咯,给它取个名字吧。”
苏清婉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小煤球,女人对这些可爱的事物,总是缺少抗性。
许庆摸了摸正在吃食的小煤球,小煤球“哼哼唧唧”声音听起来怪可怜的。
“嗯,就叫中介吧。”
全身黑,这名字绝对适合它。
“中介?”
苏清婉不明白这名字的含义,既然许庆给起的,那就叫它中介好了。
“小中介你好呀。”
苏清婉轻轻点着小煤球的小脑袋,和它打招呼。
小煤球却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除了“哼哼唧唧”的叫两声回应外,依旧低着头干饭,想来是饿坏了。
“锦鲤也得给它起个名,整天大胖鱼的叫着,它老是拿水滋我,就叫它波妞。”
许庆当即就给大胖鱼也起了个名字,波妞喜欢中介嘛,想着许庆突然就笑了。
“嗯?”
苏清婉蹲在地上,微微歪头疑惑看了许庆一眼,不明白他怎么就自己笑起来了,但她觉得许庆起名字不咋地,但只要他喜欢,她就没有意见。
“走吧,我们也吃饭去。”
许庆将院门关好,防止小煤球跑出去,拉起苏清婉吃饭去了。
晚饭是中午的剩菜,也没剩多少,但也够两人吃了。
吃完饭,许庆掌灯洗澡,那肥皂像不要钱似的往身上抹,要按往常他肯定洗不了这么仔细,只因今晚苏清婉要留在这陪他过夜,那不得洗香香嘛。
“洗刷刷,洗刷刷,呜呜~”
确定全身都抹了肥皂,许庆这才满意的哼着小曲,戳起了泡泡。
戳完泡泡,打开淋浴将身上冲刷干净,许庆只觉得整个人都轻了二两。
来到这之后,他就没有一次洗的这么干净过,只因之前一直都在河里洗,不得不说,这人要活的精致,必要的便利设备还是得有的。
而此时苏清婉,正在给许庆叠衣服,本想拿件许庆的破衣服给小煤球当垫子的,谁想到除了她给许庆做的那几件衣服外,许庆就没有一身衣服是没打过补丁,这让她有些苦笑不得。
“啧啧啧~中介来这边。”
苏清婉拿着煤油灯与一件许庆的破衣服,喊着小煤球的新名字,让它过来。
没想到的是,虎头虎脑的小煤球真闻声的过来了,这让苏清婉又惊又喜。
“这就是你临时的窝了,等许庆有空了给你做个小房子。”
苏清婉将许庆的破衣服铺在树底下,指了指衣服示意小煤球躺上去。
而这次小煤球好像真的明白了她手势的意思,乖乖走到破衣服上面,然后趴了下来。
“波妞你干嘛。”
苏清婉刚安置好小煤球,波妞就从鱼池冒头,一口浓痰就朝这边喷来。
它喷的不是苏清婉,而是树根底下的中介。
小煤球立马发出害怕的奶叫声,屁股都没坐热就跑到了院子中央,远离鱼池位置。
“别怕,没事的。”
苏清婉急忙追上小煤球,摸着它的小脑袋抚慰着它幼小的心灵,十分的有耐心。
“波妞欺负中介了?”
许庆穿了条裤衩,捧着油灯,擦着头发从卫生间走出,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六块腹肌非常的匀称,走到苏清婉身边说道。
“嗯,波妞老调皮了,人它都欺负,更别说小中介了。”
苏清婉也经常被恶霸波妞喷水,对于波妞的鱼品,她有绝对的发言权。
那今晚让它住偏房,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许庆一手捞起瑟瑟发抖的小煤球,小煤球“哼哼唧唧”在许庆大手中,来回扭动着胖嘟嘟的身体,像只刨土的猪儿虫。
“它好像能听懂我说的话诶。”
来到偏房,苏清婉十分开心与许庆分享她刚才的发现。
“中介,到这里来。”
苏清婉将破衣服铺在角落里,示意中介过去。
果不其然,小煤球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十分听话的躺在破衣服上。
“你看。”
苏清婉一脸惊喜的看向许庆,让他看看这捡来的小煤球有多聪明。
“走吧,洗手去,我明天给它驱驱虫,在给它搞个窝。”
安置好小煤球,许庆带着苏清婉来到卫生间,趁着煤油灯的灯光,给她那双葱白修长的玉掌打上肥皂。
许庆洗的非常认真,这小土狗跟着那流浪黑狗生活了一段时间,谁知道身上有没有带顽固病菌,小心为上。
洗完手,许庆从屋内搬出两张摇摇椅,这是他空闲的时候做的,竹质手工这一点,一通百通,摇摇椅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后两人各自躺在摇摇椅上看星星,不得不说,这年头的星空真璀璨,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两颗流行闪过。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我还一直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
习习晚风,美丽的星空下,许庆突然拉起苏清婉的手慢慢的摇着摇椅,一言不合就开唱。
“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歌,我怎么都没听过。”
如此油腻的歌词,把苏清婉唱的面红耳赤,嗔怪的甩开许庆不安分的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