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在山里搂也搂过了,抱也抱过了,她甚至还偷偷亲了许庆一口,但现在看到许庆赤裸着上身,她还是忍不住的害羞。
“你去拔葱,我下水你就看不到了。”
许庆直男癌晚期,他不懂的怎么安慰女孩子,转身就朝河边小跑,而后一头扎进河里。
苏清婉透过指缝看到许庆落荒而逃的滑稽模样,差点没笑出声,看到许庆下水后她才将手放了下来,转身进林子拔葱去了。
今年并不干旱,河里的鱼儿吃食多了,个个都是又肥又嫩,农闲时附近村子经常有人过来捕鱼,这也算是他们肉食的主要来源。
这年头能吃饱饭就十分庆幸了,村民们抓到鱼回去也就是胡乱一锅煮了吃,也没人去研究那些花里胡哨的吃法。
许庆摸到一条八两左右的翘嘴,这个头放在前世的河流里已经算是翘楚了,但这年头所有资源都遵循着自然规律,所以放在现在这翘嘴只能算勉强能吃的范畴。
“法儿的轰。”
许庆扣着翘嘴的大嘴,在河里踩水一跃将这条翘嘴甩到岸边,嘴角里还拽了一句歪歪扭扭的英文。
“好大的鲤鱼,还是金色的。”
许庆潜水摸起一条重量级选手,起码有五斤重,浮上水面才发现这条鲤鱼不仅长的肥大,而且鳞片还是金色的。
“放生还是拿回去养?”
金色鲤鱼在前世那些钓鱼佬眼中可是福瑞的象征,俗称锦鲤,一般钓到了,都会选择放生,因为野生的锦鲤拿回去养,不容易养活,养死了还有会败财运的说法。
“这个头的野生锦鲤可不常见,跟我回家吧。”
许庆抱着金色鲤鱼来到岸边,用锄头挖了个坑,将锦鲤放了进去,确认其还活力十足,便又继续躺进河里摸鱼去了。
苏清婉挖了一小捆野葱回来,见许庆还在摸鱼,索性就坐在岸边看了起来,这鱼儿在水里滑不溜秋,但它们到了许庆手里个个都像个老实鱼一般,一条接着一条被丢上岸来,已经抓了十多条大大小小的鱼了。
“许庆上来吧,再多可就吃不完了。”
苏清婉将这些鱼聚到一起,大的有一两斤,小的七八两,个个生猛的很,甩了苏清婉一脸水,这么多的鱼肯定够他们吃了,所以苏清婉让许庆赶紧上来。
“好嘞。”
许庆又摸到一条一斤重的翘嘴,听到苏清婉的声音,立马从河里冒头,而后往岸上游去。
“清婉你过来,给你看一下我的宝贝。”
许庆上岸后,将手里的翘嘴随手一扔,然后招呼苏清婉来他挖的水坑前。
“这是鲤鱼吗?它为什么是金色的,好漂亮啊。”
许庆伸手将锦鲤捞上来一半,让苏清婉看,锦鲤身上金色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十分的好看,苏清婉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好奇的问道。
“是鲤鱼,也叫锦鲤,这是祥瑞。”
许庆将锦鲤放回水坑里,这要让前世那些钓鱼佬知道了个个不得气吐血,他们钓一辈子鱼我不见能钓到一条小锦鲤,他却徒手摸到了一条五斤的。
“那它为什么是金色的?”
苏清婉像个好奇宝宝,她见过的鲤鱼都是黑白色的,金黄色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牠就是很稀有,很宝贝。”
许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说这鱼它是基因突变,产生变异才导致变成金黄色的吗?苏清婉估计连基因是啥都不知道,这不得把天聊死,索幸也不解释了,直接掐腰站起来,一副我很厉害的模样快夸我。
“哦,这样啊,你懂的可真多。”
苏清婉见许庆一脸向她炫耀的模样,她心里像吃了蜜一般,明媚的双眸弯成了月牙,竖起拇指不吝夸赞,十分的捧场。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许庆,扛起锄头就在林边挖了个坑,然后用土块在上方垒了个椭圆形的土窑。
“你来看火,我去弄些菏叶过来。”
将土窑点燃,许庆让苏清婉看火,他转身跑到河边摘起了菏叶来,这年头不管是野葱野菜,哪怕是菏叶从这些东西都随处可见,数量多寡而已,没有工业的污染和人为的破坏,这些东西都随处可见。
采来十三片菏叶,许庆将抓来的鱼都处理干净后,将其放在菏叶上,撒上几粒粗盐再用手舀上一勺河水在里面,防止烧焦。
将洗干净揉成一团的野葱塞进鱼肚子中,然后用菏叶包好,再用野草捆上几层这才罢休。
将十三条鱼全部包好,许庆挖了些黄土,撒上一些河水开始和泥,待所有菏叶包都被裹上一层黄泥,这道野生窑鱼就算完成一半了。
为什么叫野生窑鱼,因为鱼是野生的,加上前缀已示尊重。
“好香啊。”
苏清婉没烧过土窑,待里面的土块被大火烧的通红,一股非常好闻的土香味自土窑传出,她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土烧红了居然这么香。
许庆上前查看土窑情况,看模样温度已经可以了,随即让苏清婉走开一些,以免等下被滚烫的沙子溅到。
待苏清婉走开一些,许庆将土窑内的火炭挖出,往窑里扔了两把冷沙。
而后举起锄头将土窑砸塌,用锄头将那些烧红的土块都震成细沙。
“清婉,将鱼都放进坑内。”
许庆将滚烫的细沙从土窑中挖出,示意苏清婉可以放鱼了。
待所有鱼都被放进土窑内,许庆将挖出来的滚烫细沙全部推了回去将窑内的鱼给盖住,而后将地上还未烧完的木炭,扫到土窑上方继续烧。
“你这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这种做吃的方式我都没见过。”
许庆展现出来的亮光点太多了,特别是做饭这一条,不仅做的好吃,做法还新颖,很多她听都没听过,就比如这个土窑,她都没见过。
“小时候家里穷,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见苏清婉问起,许庆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这是广东土窑,那不就露馅了,而后戏说来就来,一股悲伤的情绪在脸上酝酿,而后捏着哭腔,一副快崩溃的模样说出了那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