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救了所有人的英雄?我们为什么要感激你?见死不救!自私自利!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离开我们?”,一名年轻女子站了出来,像是泼妇一样咒骂着。
“对啊!既然救了,就要救到底!你不能走!”
“是!他走了我们怎么办?”
“你必须要保护我们!否则,我会告上觉醒者联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相信我,我是一名律师……”,所有的人七嘴八舌的发表着意见,有的软语相求,有的直接威胁,更有的向着沈言涌来,想要抓住沈言的衣袖。
“水盾术!”,沈言面前突兀的多出了一面水盾,挡住了两道火球术的攻击。
这群人很深刻的诠释了,什么是恩将仇报?什么是得陇望蜀?什么是欲求不满?
沈言眼神冰冷的看向人群中的几位觉醒者,刚才的火球术显然是他们发出的,哪怕会让自己受伤,这群人依旧为了利益攻击自己,只为了留住自己。
沈言恨声道:“对待白尾魔狼你们畏首畏尾,面对人类觉醒者,你们倒是重拳出击!今日就当我救了几条狗吧……”。
沈言手中【水链术】骤然伸出,系在一座建筑物的房檐,接着水链收缩,就要拉着沈言离开此处。
“你别走!”
“别让他走!”
“他走了我们也活不了!”
嘣——
一声脆响,一个火球术命中水链,将水链打断,沈言的身体陡然下落,堪堪稳住了身形……
“拦住他!他走了,就没人保护我们了!”,那名驾驭火球术打断水链的火属性觉醒者在人群中叫道。
周围的低阶觉醒者开始蠢蠢欲动……
沈言恨得牙痒痒,“你找死!”,【水之印】骤然间用出,烙印在那名火属性觉醒者身上,接着水箭发出,十余枚水箭术向着那名觉醒者飞去……
“你……你敢杀人……我……我一定会上报觉醒者联盟!你会坐牢的!大家都能帮我作证!”,火属性觉醒者惊骇道。
水箭术无情的向他飞去,没有一点留手。
“对……对不起……饶命……啊……”
火属性觉醒者惨叫着被水箭术贯穿,躺在血泊之中毫无生气。
黄铜品质7级的水箭术,并不是谁都能抵御的。
殷红的鲜血好像一只大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让他们难以言语,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人敢再向沈言靠近。
这些在城市里养尊处优的低阶觉醒者,又何尝见过鲜血?
“现在,还有谁要拦着我?”,沈言环顾四周,周围的人均不敢与他对视。
“哼!真是一群废物!”,沈言扔下一包药粉,水链术重新施展,这次没有人再阻拦他。
他们惊愕的发现,若是惹恼了那名医疗觉醒者,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我一定要告你!将你告到觉醒者联盟,让你坐牢!”,那名声称是律师的男子喃喃道。
“这可怎么办?没有人庇护我们了!”,中年妇女埋怨道。
“该死,都怪你们!把他赶走了!好好说话不行吗?”,青年人低声咒骂。
“你们真是忘恩负义,好歹人家也救了我们!怎么能这样!”
“你倒没有忘恩负义,我们围攻他的时候你一脸无辜的在旁边围观、叫好……”
“闭嘴!”
正在人群互相埋怨、互相争吵时,一个觉醒者悄悄的向着沈言留下的药粉摸去……
“你在做什么!放下那包药粉!”,几枚小风刃向着那名觉醒者飞去。
啊——
觉醒者惨叫一声,拿着药粉包的右手直接被小风刃切断,鲜血不断从伤口处喷溅出来……
“把药粉交出来!”
“求求你们了,把药粉给我吧……”
……
沈言站在一栋高楼顶端,无奈的看着人群哄抢药包的样子,经过这一件事,他的心中终于对人性有了清醒的认知。
明明是自己救了他们,这群人却得陇望蜀的想要自己保护他们,并不惜攻击自己。
那些药粉明明够用,却引起了所有人的哄抢……
他对自己的实力有清晰的认知,若是没有【水链术】,只怕自己也会变成白尾魔狼胃中的消化品。
而这群人,想要自己放弃【水链术】的优势,无疑是在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轩轩,你要记住,这就是人性。我们是要善良,但不能有不分是非的伪善……”,似是在教导轩轩,又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沈言低头道。
他的心中对人性失望极了,只想快些找到轩轩的爸爸,结束这场幻境之旅。
轩轩似懂非懂,睁着硕大的眼睛,盯着沈言,“叔叔,什么是伪善我已经知道了,可什么是真善?”
沈言心有所感,看向一处天空。
那处天空之下,一个小型的秘境入口正缓缓的消散。
沈言唇角勾勒出一个弧线,“站在那片天空下的人,就是真善!”。
是了,人性并非无可救药,有勇气牺牲自我,站在兽潮之中的人,才是真善。
沈言辨认了一下方向,继续向着福旺超市的方向遁去……
……
根据战后统计,来自海东省其他城市以及省会的救援力量,大约在秘境入侵后六天到达白林市,沈言只要再撑两天,轩轩就安全了,但是他已经撑不住了。
沈言在楼宇间不断位移的嚣张举动引起了飞行妖兽的注意,两条水桶粗细的黑水环蛇扇动着肉翅追在沈言身后,不断向着沈言喷吐着毒液。
这已经不能算是黑水环蛇了,而是黑水环蛇在吞噬了某些天材地宝过后,突破了自身的瓶颈,进阶成的蛇王……
它们不但体型有所增长,毒性有所增加,连带着也生出了一对丑陋的肉翅,变成了能够飞行的妖兽。
黑水环蛇王:三阶妖兽,拥有【毒水】、【缠绕】、【裸绞】、【厚皮】等魂技。
沈言的【水之印】频繁用出,水箭术顺着【水之印】的烙印飞出,接连打在黑水环蛇王的躯体上,将它打的皮开肉绽、嘶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