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周,苏宁去了海边,穿着沙滩裙踩着细沙走走停停,一个人看日出,一个人等待日落。
面朝着大海,心中陡然平静。
之后,苏宁独自在鹏城闲逛,给舅舅舅妈买了好几套衣裳,还有分别给舅舅的手表皮带,以及给舅妈的护肤品和金镯子。
这些东西直接打包送到邮局寄过去,贵重点的手表和金镯子苏宁特意放在衣服口袋里,免得漏点。
顺带着写了封信夹在中间,让舅舅舅妈放心收下礼物。
当然,她也没忘记表哥表姐。
给自己也添了不少衣裳首饰,虽然花钱如流水,但心里格外舒坦。
在逛手表时,苏宁忍不住给自己买了一块百达翡丽手表,精致大气,她试戴了一下,心下满意。
让服务员帮忙装起来后,却看到柜台里摆着一块男士同款手表,一大一小,相得益彰。
苏宁心念一动,鬼使神差买下了。
其实当时她没想太多,只觉得买就买了,反正是一对,寓意不错。
根本没想起远在沪市那个眼巴巴等着她回去的老男人。
毕竟她一向没心没肺,来鹏城将近半个月,早就已经玩野了,哪还记得自己起初为什么突然出门旅游。
几天后,苏宁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眼看着已经出来半个多月,最近几天她囤了不少吃的,有什么喜欢的,尽情往空间里塞,感觉差不多了。
这么想着,她第一天就退了房,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苏宁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被她占了便宜的男人。
她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也不知那男人心里怎么想的?
……
沪市某小区。
此次出警,秦霄受了点轻伤,胳膊被划了一刀,伤痕有点长,但不深。
包扎过后,他坚持要回自己的住所独自休养。
秦家人拗不过他,只好让家中保姆阿姨李婶每日给他送一次营养汤。
秦霄推辞不过,只好同意。
着急忙慌回到住所,隔壁空空如也,敲门也没人开。
守株待兔整整三天,隔壁小女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秦霄抿着唇死死皱着眉,好似被人抛弃了似的,低气压四处蔓延。
过来送汤的李婶感觉不对劲,偷偷给夫人打了小报告,秦母双眼一亮,悄悄和丈夫讨论,觉得自家儿子应该是开窍了。
秦父却不这么想,他摇摇头,,“应该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儿子跟岳父性子一模一样,就是个老古板,从小就这样,他哪里会喜欢女同志。”
反正他已经认命了,他这辈子估计抱不成孙子,只能想想外孙了。
想到儿子的性格,秦母也是叹气,“那他这么反常是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公事?”
不至于吧!这是办案子着了魔?
“要不你去问问?”秦父道。
“你怎么不去?”秦母反问,“要不然让霜霜去看看她哥?”
“好主意。”秦父点点头,反正他不想跟儿子谈心。
也不是他没有慈父心肠,实在是他这个儿子跟岳父长得太像,性子也像。
弄得秦父甚少跟儿子谈心。
总觉得谈着谈着就不对劲了,会让他想起年轻时被岳父教育的画面。
想到这里,秦父陡然一激灵,赶紧搂着妻子钻进被窝,不再去想。
随后,房间内想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这时,秦霜下楼喝水,经过父母房间时飞快溜走,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独居在外的秦霄却失眠了。
他这几天连加班都没心情,以前下班都不积极,如今恨不得到点就走。
越想越觉得隔壁小女人没良心,亲了他就跑,一点不把他当回事。
哎!他不怪她,只要她快点回来就好。
等她回来,他要问清楚,她为什么亲他,亲了他就要负责。
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三点多,秦霄才迷迷糊糊睡着。
下了飞机,苏宁拉着行李箱,到了机场外,上了辆出租车,给司机报了地方,她便望着窗外不再说话。
将近一个小时,苏宁到达目的地,给了钱,她慢悠悠地往宠物店走去。
出去的这段时间,大家各司其职,倒是没出什么事。
苏宁跟几个店员聊过后,给她们分了小礼物,女孩们欢喜地围在一堆,她送的东西都不一样,都是随机给的,几个人也能互相交换。
在店里待了半小时,苏宁在同一条街的一家饭店订了餐,大家一块吃了一顿。
傍晚,苏宁推着行李箱,带着嘟嘟回家。
嘟嘟好久没见香香两脚兽,一直围着苏宁转圈圈,甩着尾巴格外兴奋。
苏宁眉眼带笑,心情愉悦。
只是,刚爬上四楼,就被一阵低沉沙哑的男声吓到了。
“你回来了……”秦霄眼眸微垂,可怜巴巴望着苏宁,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她好像并不在意他。
苏宁心里升出一抹罪恶感,拿出钥匙开了门,拉着人进屋,“你先进来再说。”
堵在楼道里不像话。
被别人看到也不太好。
登堂入室了,秦霄唇角微微上扬,下一秒悄然落下,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小女人身上。
她变化很大,换了发型,穿着更加时髦,带着小女人的娇俏明媚,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自己无趣又古板。
“你坐啊!我把行李放房里就出来。”苏宁扔下一句就进了卧室。
嘟嘟睁着大眼睛看着秦霄,它记得大檐帽,它跳上沙发,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秦霄坐下。
见此,秦霄挑眉,他早就知道这只狗智商有点高,能做出这么人性化的动作并不意外。
他从善如流坐下,揉了揉嘟嘟毛茸茸的脑袋,嘟嘟觉得舒服,瘫在沙发上,露出肚皮,眼睛微眯,享受极了。
苏宁换了件质地轻柔地连衣裙,一头羊毛卷披散着,显得她一张脸更加小巧精致,随后她踩着拖鞋走进客厅。
听到脚步声,秦霄适时地抬起头,直直的看过去。
四目相对。
苏宁似乎读懂了男人眼里的情绪,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下一瞬又感觉理应如此。
她早就猜到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