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小巷子里,苏宁拎着小包袱跟小家伙们告别,“我要走了,以后有缘再见,小饼干给你们吃,要是有空就帮我多去苏家串串门。”
老鼠头头:「香香两脚兽,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不回来了,我要去过好日子啦!”苏宁笑嘻嘻说道。
一听她这话,老鼠们围着苏宁吱吱吱个不停,头顶上一群乌鸦飞来飞去,画面甚是奇怪。
“好啦!我要走了,你们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些啊!”苏宁挥了挥手里不同面值的纸币,“记住了,照这种咬。”
吱吱吱~
老鼠们齐齐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
一刻钟后,苏宁将三只小猫放进空间,毫不留恋地离开。
坐上公交车,从兜里翻出一颗棒棒糖,撕开糖纸咬在嘴里,看着窗外的街道,思绪飘远。
到了火车站,苏宁买了下午的火车票,午饭又是两个大肉包解决,喝了瓶牛奶,好不容易挤上火车,位置还被人占了,不过这人比较讲道理,没说什么就站起来把座位还给了她。
周围坐的都是东北老乡,一个个的扯着嗓子侃大山,苏宁竖着耳朵听的起劲,感觉跟看脱口秀有的一拼。
坐在她旁边的大娘还分了她一把南瓜子,苏宁笑着接过,顺势从兜里掏出一葵瓜子还回去,两人相视一笑,关系瞬间就拉近了。
“丫头,你这去哪儿呢?还读书呢吧!一个人出门可要注意点,别遇着人贩子了。”
大娘心思纯朴,好意的叮嘱苏宁。
“婶子,我孩子都上小学了,就是看着年轻,嘿嘿!”苏宁一本正经瞎掰扯,“哎!这不,娘家出了点事,要不然家里男人孩子哪里离得开。”
大娘惊讶道,“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还是姑娘呢!看着挺小的,显年轻。”
“你娘家咋了?跟婶子说说,婶子跟你出出主意。”她一脸八卦。
苏宁继续胡说八道,“害!没啥,就是爹不想跟娘过了,想找年轻小姑娘当小老婆呢!”
“还有我娘,一天到晚和别人吵架,结果摔断了腿,腰也折了,不得好长时间才能恢复,这人呐,真不能瞎折腾,自己的身体还是要爱惜。”
“婶子你不知道,我那大姐三十八岁还没结婚,这也就算了,她要是一个人过得开心不结婚也成,可她呢!嫌贫爱富,挑三拣四,专门盯着人家有妇之夫,她说……说人家这叫成功人士,有独特的气质吸引她。”
“还不要脸了,我都不好乐意叫她姐。”
“还有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哎!上学成绩一塌糊涂,成天就知道逃课四处乱窜,跟山里的野猴子差不多。”
大娘听得兴致昂扬,点评道,“我咋觉得你家没一个正常人。”
说完她反应过来,立马接着来了句,“哦不,婶子说错了,你家只有你一个正常人。”
苏宁笑了笑没反驳,可不就只有她一个正常的。
大娘似乎对她那个想找年轻小姑娘的老爹很感兴趣,也可以说是很唾弃,接下来十多分钟,苏宁就一直在听对方骂苏常民,各种辣耳朵的话层出不穷。
随后还听她点评了苏家其他人,苏宁都想给她竖起大拇指了,总结的很到位。
两人一路聊着,一直到苏宁到站了,大娘还舍不得她走。
“老妹儿,听婶子的,少回娘家,你那娘家没一个正常人。”
苏宁:“好勒,我记得了。”
说完,她摆摆手,拎着包袱下了火车。
外面乌漆嘛黑的,出了火车站,苏宁没打算住旅店,她身份证上的年龄未满十八,也不知道能不能开房,再加上身上的钱不多了,她不想浪费。
往四周看了看,还别说,深更半夜,有点吓人。
快速往偏僻的地方走,躲进小巷子,苏宁闪身进了空间。
先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苏宁长舒一口气,这下子舒服多了。
给自己做了份宵夜,吃完就睡了。
翌日,苏宁是被闹钟吵醒的,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她揉了揉眼睛,下床走到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好了很多,没之前那么糙了,再过段时间会养得更好。
吃了早餐,苏宁出了空间,外面已经大亮,她拎着包袱,循着记忆走到县城高中附近,找人打听了一下,问了问租房子的价格,心里有数后,她坐上了回村的客车。
舅舅舅妈养了原主那么多年,她回来也不能面都不见,正好,她还想去大山里逛逛,也好找借口拿点东西出来换钱用。
金银首饰没理由拿出来,那就只能卖大萝卜了。
下了客车,苏宁还要走一段路才到大溪村,乡下空气真好,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这不是苏宁那丫头嘛!她不是去城里找她亲爹妈了吗?这是被赶回来了?”
刚进村,苏宁就听到有人在议论她,还时不时指指点点的,看着就闹心。
“应该是的,她那对爹妈一点都不负责,既然之前一直把她扔在乡下,估计就没打算接回去。”
“太可怜了,哎!还不如不生。”
“好歹没卖掉,也没弄死,她爹妈也是为了要儿子,咱们村里不多的是这样的。”
“也是……”
“都小声点吧!别让那丫头听到了,心里该不舒坦。”
这些人嘴碎归嘴碎,终归没有坏心思。
苏宁也没跟她们吵吵,要是闹起来,她肯定是被指责的一方,反正她以后不打算住村里,就当她们在放屁算了。
舅舅家是一座青砖大瓦房,没盖二层小楼,种地挣来的钱都花在三个孩子读书上了,没有多余的钱盖新房。
两口子除了种地,还偶尔去镇上卖卖菜,之前三个孩子都在上学,压力确实不小,还是这两年表姐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家里才宽松了些。
今天一大早,李德阳照旧扛着锄头在地里忙活,只是这段时间他都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走神,一旁的邹淑萍知道丈夫在担心外甥女,她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