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在结束在萨克森的检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斯大林尼亚,而是直接去了他这一次巡查的第一站东普鲁士。
阿尔萨斯平时很少动用特权,但是为了自己在东普鲁士居住的舒服,他还是动用了自己的一部分特权,在东普鲁士租赁了一栋小别院。
但是即便如此这栋房子,这种房子每天都是灯火通明的,大量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在这里聚集,他们有的是直接向阿尔萨斯汇报工作的,有的是一部分给阿尔萨斯进行申报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说你一走进大厅就能听到人们的嘀咕声和吵闹声,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有时候阿尔萨斯会感觉到一丝心烦,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会很有耐心的去解决这些问题。
当然,这些人也并非全无理智的,至少星期六,星期天,他们不会来打扰这位普鲁士最高首席的休假,因为他们自己都清楚阿尔萨斯需要休息。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阿尔萨斯有足够的精力重新端起了自己的爱好击剑!
在这栋小房子的最底层大厅里面,两道穿着护具的男人正拿着配剑不停地交锋着,从姿势上来看,这两个家伙看起来都是老手,不过比这两个人还要吸引人,注意的,是那种巨大的南斯拉夫地图,不过相比,于完整而又完美的南斯拉夫地图,他已经被分割成了好几分,成为了一个极其丑陋的模样。
“你挥舞配剑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阿尔萨斯朝着一个穿着防护盔甲的男人暴喝了一声,随后拿起自己的配剑向前点刺了过去。
他对面的那个男人,在看到阿尔萨斯的突刺之后,浑身上下连忙冒出了一丝冷汗,立马拿起自己的配剑,开始格挡起来!
但是没想到的是阿尔萨斯居然是虚晃一枪,在突刺进行到了一半之后,立马收回用一个极度刁钻的角度刺向眼前的这个家伙!
对面这个家伙自然是来不及反应,被阿尔萨斯这一刁钻的佩剑给击倒在地。
“受教了。”
阿尔萨斯朝着对方恭敬地行了一礼之后,随后放下自己的佩剑,然后开始解除自己身上的装备,然后看向了早就在一旁等待许久的蔡赛尔道:“什么事赶紧说吧?”
“我在这里来是向您汇报我们在南斯拉夫的成果的,一切都进展顺利,我们招收了大概2000多个极端分子,我相信在未来他们一定会大作用的。”
蔡赛尔一脸坏笑地看着阿尔萨斯说道:“而且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普鲁士人,其中还有一个南斯拉夫王族,他们都愿意留在南斯拉夫为我们效力。”
“这件事情干的不错,值得夸奖,温特在那边干的怎么样了?”
阿尔萨斯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剩下的所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出去,要知道蔡赛尔现如今所说的都是普鲁士的绝密内容,毕竟他可不想这些秘密都散落出去。
作为阿尔萨斯的秘书长温特也被他调任成了普鲁士驻南斯拉夫占领区的最高执行长官,阿尔萨斯之所以要让温特调任成斯洛文尼亚最高长官,一方面原因是因为普鲁士对于斯洛文尼亚鞭长莫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考验温特日后的执政能力,因为他越在普鲁士统治下去,越发的感觉统治一个国家不能靠一个人的努力,如果说他每一年都这样工作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也许自己就会暴毙吧吗,要知道阿尔萨斯还想多活几天呢。
所以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寿命考虑,一方面也是为了普鲁士日后的考虑,阿尔萨斯就把温特任命到了斯洛文尼亚去。
“很不理想,斯洛文尼亚人,对我们的反抗情绪很大,他们不愿意全盘接受我们的政策。”
蔡赛尔的语气中充满了犹豫,因为这是普鲁士的同化系统第一次受到了阻力,这可能对于普鲁士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吞了吞口水,然后继续说着斯洛文尼亚的情况道:“温特在那边执行的全都是您给他下达的政策,但是那些斯洛文尼亚人不希望成为普鲁士人,或者认为我们现在给出的待遇,实在是太差了,而且我们在那边的投入在他们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认为是我们对他们的补偿,另外我们境内的克罗地亚人也不安分,经常伤害我们派过去的官吏,我们安排在那边的波兰官员,很多都遭到了克罗地亚的人的袭击。”
“早就在我预料之中。”
阿尔萨斯似乎早就想到了温特在斯洛文尼亚所遇到的阻力,勾起一丝丝让人胆寒的冷笑道:“南斯拉夫人是出了名的不老实,所以他遇到一些阻力也是很正常,我也能够理解,当年希特勒和哈布斯堡都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仅仅通过几个月就看到成效呢?而且斯洛文尼亚和波兰的国情完全不一样,斯洛文尼亚人觉得他们现在还有选择,所以没有必要接触我们的政策,斯洛文尼亚里面说隐藏的布尔维克主义者也不老实,找个机会把他们挖出来。”
“哈布斯堡和希特勒他们能够和我们相提并论吗?要知道我们可是成功的将那些波兰人融入到了我们的体系,而他们花了几年乃至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没有将他们融入到他们自己的体系里面来,可见他们的愚蠢。”
蔡赛尔脸上挂着骄傲自豪的笑容道,确实如今的普鲁士完成了历代德国人都没有完成的梦想,那就是将波兰人融合进了自己的体系里面,而且还是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就把这些波兰人融入到了普鲁士的体系里面,要知道这可是霍亨采取索伦家族敢都不敢想象的梦想。
“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只要你多看书,你就能够明白为什么那些波兰人比现如今的斯洛文尼亚人更好融合,斯洛文尼亚人现如今不想跟我们融合,不代表他们以后不能跟我们融合,他们屈服只是迟早的事情。”
阿尔萨斯虽然语气极为的平淡,但是脸上还是止不住的骄傲,毕竟他现如今的丰功伟绩的确是任何一个德国人都无法相提并论的。
“这也是我们不能够理解的一点,所以说您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什么波兰人在短时间之内能融入到我们的体系里来,而那些斯洛文尼亚人却……”
蔡赛尔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阿尔萨斯的崇拜。
说实话,他也想明白,这是为什么能够成功的将波兰人融入到普鲁士的体系里面来?要知道俄罗斯人统治了波兰人几百年,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把波兰人真正的纳入到自己的体系里面。
而普鲁士人仅仅是统治了几年,就把这些波兰人给纳入了自己的统治体系里面来,要知道波兰人可是出了名的民族自尊心强,俄罗斯人花了几百年没有做成的事情,在普鲁士人的手上却花了几年就完成了。
所以这怎么可能不让蔡塞尔感到崇拜?
阿尔萨斯听到这话,便将自己的脑袋往上抬了抬,将自己的目光看向的天花板,似乎在回忆自己统治普鲁士来的种种政策。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其实大多数都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一个生物,他们之所以会产生区别,主要是因为语言和面貌的问题,然而这些东西并不会造就性格上的不同。”
“人类之所以会产生恐惧,主要是因为那件东西是一件未知的,是因为他对那件事情不了解,所以他才会产生恐惧,这件事情放在波兰和普鲁士来说,也同样如此,我们只要消除了他内心的恐惧就能完成真正意义上的融合,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差距应该要通过相互理解和相互融合完成的,而不是一味地全面地否定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缓和自己的语气随后说道:“而民族之所以会产生败类,也只是因为教育的问题和后天的影响而造成的而已。”
“这就和之前纳粹德国的宣传一样,波兰到处都是强盗和小偷,到处都是犹太资本家在剥削别人,但是实际上的却不是这样,小偷和强盗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他们本来就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他们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不得不这样做,如果说每个人都过得富足而又美好,那么谁还会去做这些违法的事情呢?”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也逐渐的低沉了下来道:“他们说波兰到处都是小偷和强盗,难道曾经的德国不也是这样吗?即使你消灭了犹太资本家,但是立马就会有另外一批资本家顶上来继续剥削社会的最底层,请问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犹太人生下来天生就是狡诈的,那么犹太人发展到今天这个时候,那么岂不是犹太人就成为了整个世界的恶魔?那么马克思和爱因斯坦岂不是就成为了真正的恶魔吗?既然成为整个世界的恶魔,那么纳粹这样一个反犹太人的政权,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之内被犹太人消灭?反而对犹太人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戮呢?”
“但凡那些犹太人是真正的恶魔?那么他们的国家也不至于被亡国千年之后,才求爷爷告奶奶的恢复了自己的国家。”
“这明明就是社会结构的问题,这是纳粹非要上升到民族主义的问题,这是可笑的,所以即便纳粹成功了,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毁灭而已,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解决真正的问题,只不过是将他们政权的寿命往后推延了几年罢了。”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阿尔萨斯的语气中就已经带有讥讽和嘲讽了,他的语气越发的快速也越发的尖刻起来道:“即使他们消灭了曾经的贵族,那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马上又有另外一个贵族群体去代替他们,一旦他们取代了曾经的贵族,那么他们也会变成剥削团体,继续拿起那些贵族曾经干的事情压迫支持他们的民众们。”
说完这句话阿尔萨斯的语气也逐渐缓和了下来,他舔了舔因为说话有些干涩的嘴唇道:“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们要杜绝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现,这就是我为什么每天要过得这么平淡的原因,因为我不希望我的政府再一次变成一个压迫人民的存在,只要让我们普鲁士的每一个人都过得幸福起来,让社会的氛围和谐起来,他们自然便会融入到普鲁士的体系来,成为一个真正的普鲁士人。”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阿尔萨斯朝着远处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一口气让他说这么多的话,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
在缓和了一会儿之后,他又继续谈论起了关于斯洛文尼亚人和波兰人的区别。
他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蔡塞尔的身上说道:“波兰人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融入普鲁士的体系,当然一部分也是因为普鲁士的政策问题,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波兰长期遭受大乱,先是第二次世界大战,随后是贝鲁特,好不容易在我的统治下稳定起来,又遭到了贝利亚大革命的破坏,贝利亚大革命所造成的破坏,你应该是清楚的。”
说到这里阿尔萨斯的内心,其实已经产生了一丝愧疚,这句话,他个人感觉是对不起波兰人民的,但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
随后他从自己的裤兜里面拿出了一杆烟丢在了自己的嘴巴上,在点燃之后猛抽了两口后,这才继续说道:“也正因为他们尝到了安定的甜头,所以他们才愿意发自内心的接受普鲁士的文化和普鲁士的制度,也正因为他们渴望安定,所以他们会成为我最坚定的支持者,支持我在普鲁士的一切政策和决定,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我最大的支持者,虽然说德国人民很感谢我在普鲁士做的一切,但是我很清楚,他们之中的民族主义分子是很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的。”
说到这里阿尔萨斯的语气也逐渐的苦涩起来道:“但是这样做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我首先要觉得问题是如何收复德意志在东部的领土,而不是去考虑他们的所谓民族情感,如果说我考虑他们的所谓民族情感的话,那么德意志在以后的国际社会里面是完全不可能收复在东部领土的。”
“随着原子弹的出现,现如今的社会已经没有办法在爆发大规模的军事冲突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未来很大一段时间之内,国与国之间的领土是没有办法再发生变更的了,如果我们不抓住最后的机会,我们整个德意志民族都将在以后万劫不复!”
阿尔萨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敏锐地发现自己这个忠实的手下,居然红了眼眶,晶莹剔透的眼泪在他的眼睛里面不停地打转。
说实话,他越发的感觉阿尔萨斯为这个国家付出的太多了,这个家伙还当真是伟大!
看起来那句话是真的,语言是表达人类情感的工具。
阿尔萨斯只是在内心里面嘀咕了一句,随后转过身去便不再看蔡塞尔的眼泪了,他吞的吞唾沫继续说斯洛文尼亚的问题。
“而那些斯洛文尼亚人却和波兰人不一样,斯洛文尼亚在经过二战之后就一直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上来,在苏联入侵南斯拉夫之前,南斯拉夫人依旧在斯洛文尼亚采取了大规模的镇压行动,所以他们从二战中期开始,就一直没有过过安稳的生活,也正因为他们没有经受过安定的快乐,他们的性格才越发的变得刁蛮起来。”
说到这里阿尔萨斯,原本缓和的语气也变得逐渐刻薄了起来,他对着墙壁说道:“而且纳粹德国在当时对斯洛伐克的核心化运动是极其差劲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越发讨厌我们的统治,所以现如今温特的主要工作是上斯洛文尼亚安定起来,其他的工作可以放一边。”
“我已经派人去渗透了,九头蛇那边打算去找斯洛文尼亚那边的极端分子进行联合一下,他们打算招收那边的极端分子对苏联发动恐怖袭击,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
蔡赛尔现如今早已经恢复过来了,他点了点头一边跟在阿尔萨斯的脚步后面一边说道:“铁托的布尔什维克,似乎在整个斯洛文尼亚很有市场,不光光是九头蛇,就连史塔西的渗透也是处处碰壁,以至于我们好多刚刚打进去的钉子都被挖了出来。”
“这种事情很正常,如果没有这些事情的话,我反而感觉到不正常,铁托在斯洛文尼亚镇压的是曾经的那些民族主义分子,所以那些斯洛文尼亚人很支持他在那块的统治。”
阿尔萨斯听到汇报只是笑盈盈的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里面的菊花茶道:“铁托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所以说他挖不出来才很正常,有他的下落没有?”
“关于南斯拉夫铁托分子的最后一次消息,还是萨拉热窝包围战之中有人看见铁托被人给打死了,但是我觉得这是谣言,因为南斯拉夫的游击队依旧很活跃,短短十天,据斯洛文尼亚那边报告就说他们的运输车队就遭到了五六次袭击。”
蔡赛尔说完这话,两只手飞快的翻动着手中的报告,找到了那一页普鲁士被袭击车队的报告道:“不过还好我们的反应速度很快,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关于渗透工作就不要进行无谓的渗透了,我们现如今只需要巩固我们在南斯拉夫的占领区就行了。”
阿尔萨斯一边翻找着报告一边说道。
随后他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不远处的地图上道:“告诉温特,暂时不要抽掉太多的德意志干部过去,我相信那些斯洛文尼亚人很讨厌说德语的家伙,也正因为这些原因,所以你让那些波兰人过去,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可以把那些匈牙利人都提拔上来,我们对于斯洛文尼亚的统治,一定要想尽办法,先把斯洛文尼亚的民族主义分子,甚至全部消灭,否则我们绝对不可能保持斯洛文尼亚的稳定,另外让他尽可能地和铁托那边进行联系,我相信那个家伙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些内容我都记下了,我会把这些东西传达给温特的。”
蔡塞尔点了点头。
“很好。”
忽然阿尔萨斯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用手指了指那张巨大的南斯拉夫地图道:“匈牙利人和保加利亚人还有罗马尼亚人,他们是怎么处理那些塞尔维亚人的?”
“他们的处理方式就比我们简单的很多,而且我说实话,如果您真的希望我们在那边土地上建立一个合法统治的话,我也建议采取像他们那种行动,将那些斯洛文尼亚人赶出斯洛文尼亚。”
蔡塞尔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那张地图旁边道:“南斯拉夫人在那片土地上的抵抗是异常激烈,大量的游击队通过不同的方式大规模的杀伤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的官员,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的军队也采取了大规模的镇压运动,最近他们也在考虑匈牙利的办法,是否也按照匈牙利的方法,将那些塞尔维亚人从他们的领土上赶出去,他们认为只有把这些家伙通通赶出去之后,那些游击队才不会得到支持。”
阿尔萨斯越听越皱眉,说实话,这个方法的确是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把那些领土上的斯洛文尼亚人全部赶到南斯拉夫境内,确实能够断绝游击队的生路,也能加强普鲁士对那边的控制。
但是坑就坑在,普鲁士在二战之后一直标榜自己是文明人,不会存在所谓的民族偏见,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普鲁士压根就不可能学着匈牙利的方法把这些斯洛文尼亚人赶出斯洛文尼亚,一旦把这些斯洛文尼亚人赶出斯洛文尼亚,那么普鲁士自身的形象就会直接崩塌,所有人都会想起德意志之前干的那些破事。
所以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是干不了的。
阿尔萨斯对此就只能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