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西的情报向来不会犯错,果然那些九头蛇分子就如同商量好的一样,在准时准点的地方到来,但是他们没有向史塔西所描述的那样直接开始渡河,反而在原地里面驻扎了起来。
所以这样观察着他们的家伙们,脸上露出了异样的光芒,但是即便如此,这些负责观察的家伙,脸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一丝钦佩之色,毕竟能够准确的判断时间和地点,这已经为他们的作战提供了足够多的时间。
东普鲁士,斯大林堡附近一些被摧毁的城市废墟里面,斯大林堡的重建工作虽然完成的
“已经到12点了。”
沃尔夫冈此时此刻,浑身上下悬挂着安全绳,在安全绳的帮衬下,他已经成功拥有了飞檐走壁这个技能,但是尽管,他是一个老手,但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你仍然能看见他的腿在不停的颤抖,这是面对高空的恐惧,当然,这也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人类这个物种自从诞生以来就害怕悬空和高空,更何况他们现如今还无法踩到人类引以为豪的陆地,所以他们的身体,哪怕是已经是身经百战,但是浑身上下仍然会颤抖不止。
“指挥官阁下,我们能成功吗?”
作为新兵的威廉·克里斯托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和恐惧,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吞了吞口水,然后开始再一次检查起了自己的装备,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
沃尔夫刚微微地扭过的脑袋看着威廉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也是新兵时代过来的,所以自然知道这些新兵在想什么,于是他一只手扶着安全绳,另一只手拍了拍威廉的肩膀小声笑道:“我们都经过充分的准备了,威廉,这次行动是绝对会成功的,跟紧我,看着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明白了吗?”
威廉看着沃尔夫冈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恐惧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勇气和决心,之后他给出了一个笑容道:“我相信你指挥官,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很好,准备解救人质。”
沃尔夫刚笑了笑,随后另外一只手看了看时间,现在指针已经来到了11:59了、最后差那么十几秒钟,他们就应该这样杀进去了。
想到这里,沃尔夫刚聚集起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经验,开始打量眼前的这个窗户,这里面的九头蛇分子看起来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神秘反而充满了疲倦和生疏,很显然他们并不是所谓的九头蛇精英分子,而是一群刚刚集结起来的乌合之众,所以这次任务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想到这儿,沃尔夫刚的脸上就止不住的勾起了一丝笑容。
终于等到时间指针来到12点的时候,只听到天空划过一丝红色粉尘的烟雾弹,这次代号守望涅曼河的行动正式开始了!
“啪啪啪!”
导致在墙壁外面等待许久的普鲁士兵纷纷踹开窗户,从里面钻了进去,沃尔夫刚身为整个部队的指挥官,自然是一马当先,他抬起腿一脚便踢毁了整个窗户,随后他并没有在意,所谓的窗户碎片,因为这些东西并不能对他身上的衣服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随后只见他身体一缩,便如龙如大海一样窜进了整个房间。
“呼呼!”
他大声的喘着粗气,戴着的防毒面具在不停的收缩着,随后他紧张的闭了闭眼睛,就开始打量起整个房间,说实话,沃尔夫冈也不清楚这栋房子是什么时候建立的种子,这里面的画风,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紧绷起神经。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仿佛随时都有一场重大的决战即将展开。
身边的新兵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紧张,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时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过在短暂的等待之后,他们的呼吸也变得像沃尔夫冈一样,急促而又强烈,毫无疑问,他们这样的举动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好准备。
也许是人的身体的缘故,也或许是他们佩戴防毒面具的缘故,总之这个房间的气温在不停地升腾,以至于汗水不停的从他们的防毒面具里面滴落,从而浸透了他们身上的作战装备,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仍然不肯松懈一丝不苟地的站在原地等待着指挥官下令。
刚才还略微紧张的威廉新兵,如今已经被肾上腺素给打得激动满怀,以至于他甚至将自己的目光盯向了这个一言不发的指挥官。
“快下令吧!指挥官!”
威廉在内心不停的兴奋嘀咕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威廉在这一刻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跳!不得不说,当恐惧被勇气战胜之后,接下来到来的便是兴奋,一种令人恐惧的兴奋。
沃尔夫冈并没有急着下令,他先是聆听了外面嘈杂的声音,随后猛的睁开眼睛,拍下了自己脸上的防毒面具,然后甩在了地上道:“摘下面具,向前突击,搜捕人质解救,一切被奴役者!普鲁士万岁!”
当然,他们之所以会佩戴防毒面具,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所谓的九头蛇分子研发了生化武器,也不是因为这些九头蛇分子拥有大量的的麻醉气体。而是因为这个东西在破窗的时候,防止被玻璃碎片面部割伤的一个代替品。
沃尔夫冈一声令下,他立马就得到了跟随在他身边的新兵的反馈。
“明白了指挥官!”
只见那些新兵大喊了一声。,这些跟随着他们的新兵纷纷架起了枪,开始在房间里面不停的搜索。
随着第一个新兵踏出了房门,紧接着房间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枪械交火声,不过像沃尔夫冈这种普鲁士精锐,虽然说里面夹杂着新兵,但是对付这些九头蛇的乌合之众,自然是手到擒来。
但是即便如此,沃尔夫冈在等待消息的时候仍然会感觉到一丝紧张,随后他脱下了自己的手套,然后开始摊开自己身上携带的任务计划书。
“首先是攻击窗户,随后便是搜索人质,击毙匪徒,当真是不错的计划。”
他看着计划书上面所写的内容,原本有些略微放松的神经也不由得紧绷起来,随后他便把这份文件放进了自己这个弹夹袋里面,身为一个老的指挥官了,对于这样的任务,他自然是十拿九稳。
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参加行动,而是将这个机会交给了新兵,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实战机会,更何况这可是和平时期能立功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这么大的功劳,到时候按照普鲁士的晋升体制,他们到时候绝对会走在同龄人的前面,所以像他这种老指挥官一般都会把立功的机会交给年轻的部下们。
“年轻真好。”
沃尔夫冈嘀咕了一句随后笑着说道,随后闲来无事的他就开始打量这个房间里面的装饰,不得不说这栋房子以前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大人物,虽然说整栋房子都遭到了炮火的洗礼,但是愣是并没有任何大规模的损坏,以至于内部的装饰还算完整。
“真帅。”
沃尔夫冈在打量完房间之后,就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这栋房间里面,还算完整的镜子上面,随后看着镜中的自己,自我的夸赞了一句。
不得不说现如今的他的确很帅,身上穿着普鲁士快速反应部队的军服,头上带着最新式的普鲁士钢盔,手上带着为快速反应部队专门配发的战术手表,脖子上还挂着最新式的突击步枪,所以说他们这种部队被称之为精锐,简直就是毫不为过。
不过他的面貌依旧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满意,因为他的脑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缕白丝,虽然说那些白色的头发在他的头盔掩盖下被掩饰的很好,但是仍然有不少白头发顺着他的额头露了出来。
“看起来自己还真的是老了?”
沃尔夫冈自嘲了一声,随后再一次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这个房间里面的其他东西身上,随后不知道为何他看见了一样东西便觉得眼前一亮,那是一个被灰尘沾满的相框,那些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的正好遮住了这个相框里面的所有内容,
沃尔夫冈明显有些错误,没想到这一次行动居然还有一些意外的发现,随后他便拿起了那张已经沾满灰尘的相框,随后便开始打量起来。
随着他的战术手套,在上面一抹,原本在相框上已经布满的灰尘,立马如同潮水一样退散下去。
那黑黢黢的相框便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不大不小的相框外面镶着不知道用什么颜料涂抹的金边,以至于他看起来颇为华丽。
相片的中间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面是五个德国男人和四个德国女人,四个老人,剩下的全都是年轻人,此时此刻他们正在幸福的笑着,上面还有他们的署名“布霍尼格1943年。”
看到这里沃尔夫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如果战争没有发生的话,那么他们应该现如今生活的很幸福吧?
随后他笑着就把这个相框放回了原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手上突然一松,居然让这个相框稳稳当当地砸在了地上。
“该死!”
沃尔夫冈自然不是故意的,所以他脸上立马就露出了慌乱的表情,随后立马将那张已经破碎的相框,从地上捡了起来。
但是谁想到?随着相框的破碎里面居然还夹着这几封信。
“这是什么?”
沃尔夫冈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句,随后便要下意识地将那封信,捡起来放到他应该在的地方,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就拿起了那封信,将拆开来看。
“亲爱的父亲!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今天晚上我们又最后地看了一眼我们的故乡东普鲁士,便要启程出发,坐船去库尔勒保卫我们的祖国,据参谋长说,现如今的,我们已经无法抵挡俄国人的攻势。”
“所以说我希望在连接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希望您带领弟弟,离开东普鲁士,逃得越远越好,因为这里很快就可能会成为战场,哥哥他们已经在这场战争中上升了,所以我不希望我唯一的一个弟弟也死在这场战争中。”
“根据我们参谋长的描述,那些该死的俄国杂碎们正打算入侵我们的东普鲁士,据总参谋部推断,整个东普鲁士都可能发生大规模的战争,所以我再一次恳求您赶紧离开东普鲁士。”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说,我感觉我们的已经无法避免了,但是根据上面所传达的信息,我们仍然能够在未来获得体面的和平,因为据参谋长称,他们已经在和西方的同盟者接触德国的西边,到时候很快就不会有战争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腾出我们所有的精力来镇压这些该死的布尔什维克分子!”
“当然我对于参谋长得振振有词仍然保持一定的怀疑,毕竟根据他们的说法,我们之所以和英国人美国人法国人作家纯粹,就是因为不想在布尔什维克战争中被他们拖后腿,所以说我们才被迫给他们发动的袭击,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说我们不得不分出大量的精力去解决西边的同盟者,参谋长还说只要我们和西部达成和平,那我们绝对可以在东部获得绝对的优势,只要我们把熙贤的力量抽调到东线来,让我们绝对能够在东部打出优势反击,到时候我相信,即便我也死在战场上,那么我也相信我们的牺牲,并没有任何白费!因为我们为我们的人民付出了重大的牺牲,为了那个千年的崇高目标,付出自己的生命是值得的!”
“但是我个人对于参谋长的言论依旧是发自内心的怀疑,因为我可不相信这些所谓靠元首动员起来的国民救火队能够在战争中帮助我们,带我们这些专业军人,看来他们纯粹就是一些送死的炮灰,或者说难听一点,他们甚至连炮灰都不如。”
“他们手中拿着简陋的武器和参差不齐的军装,说实话,说实话,我很难相信他们能够被称之为军队!”
“在东线战役中,我的部队被苏军消耗的很严重,以至于有时候一个连的编制就只剩下了一个班,所以说当参谋长跟我说要提供额外的兵员的时候,我是高兴的,因为只要我的不对得到补充,那么我们很快就能向苏联人发起反击,夺回我们曾经失去的土地。”
“但是当我看到这些衣衫褴褛的老老少少,拿起破烂的步枪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感觉到可怕,什么时候,德国人需要他们拿起武器了?他们不是在走向战场,而是在送死!”
“外国人的炮火是那么的凶猛,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毫无军事常识,在这样的攻势下,毫无疑问是让他们送死!德国什么时候轮到女人和老人上战场了?我们的国家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看到这里沃尔夫冈已经大致明白了这封信所蕴含的内容,看起来这个家族里面也是有不少人会曾经的德国捐躯了,但是他依旧感觉到奇怪,因为按照道理,这样的书写是不可能被寄出来的,因为他直言不讳地写出了当时德军的面貌,按照道理当时的士兵审查是绝对不会允许这封信发出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这个军队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因为只有这样,这是部队的纪律,才有可能被放松,想到这里,他便不由自主地打开了另外一封信。
“父亲战争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今天中午之后我们被告知,我们的国防军居然公告全体投降了,我们的集团军群也决定接受国防军投降的公告,俄国的特派员在第二天开始接收我们的部队和武器。”
“这让我们这些一直坚信着胜利的军官们感觉到了背叛,格威尔当场就差点儿举起枪,打碎了自己的脑袋,因为根据苏联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整个东普鲁士,到时候会成为整个苏联的战利品,而我们这些德国人到时候通通都会被赶出我们自己的家园!这个消息实在是让我们感觉到愤怒!”
“我们所有人都想质问究竟是谁!把我们整个德国,和我们整个德国国防军给出卖!我们远远不可能到达失败的那种地步!”
“但是很显然上层知道的消息明显比我们多,相比于我们的愤怒,他们还是坚决的执行了投降的命令,苏联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派出了一只小型的舰队,将我们的军队物资全部通通都运走,以至于我们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不过苏联人还是大发慈悲的,允许我们乘坐一定的小船返回德国,据上面说,一个师允许一部分的军官,或者说一名军官一百五十个士兵乘坐船只离开这里,返回他们的故乡,虽然说很多人都期待着回家,但是他们并没有和那些受伤的同胞争夺,毕竟他们清楚只有伤员活着,回去才能更好的生存,如果把伤员留在战俘营,那么等待他们的命运,毫无疑问就是死亡,毕竟他们的身体素质比我们的还要差。”
“于是几乎所有的伤员都优先回了家,在离别的时候,大家都唱起了离别的歌曲,在送走伤员之后,我们许多人都开始了,自主抵抗,虽然说上级已经命令,我们放下武器,但是我们清楚,我们和那些苏联人有着血海深仇,而且为了军人的荣誉,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放弃武器投降的,我们要用我们的实际行动来证明德国是永远不会投降的,1918年的耻辱绝对不会再次出现!伟大的德意志绝对不会沦落到如此!”
“我也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寄到您的手上,因为我自己都清楚,现如今的德国邮政系统已经崩坏了,如果这封信能寄到您的手上的话,那么简直就是谢天谢地……”
看到这里沃尔夫冈有些略微的不舒服,毕竟他曾经也是经历过二战的,所以对于某些事情,他也是深有感受,但是随后他还是压住了心中异样的感觉,开始拆开了另外一封信。
“父亲很高兴,您听从了我的建议,离开了东普鲁士,那些俄国人很愚蠢,他们并没有抓到我,因为我在上学的时候在不经意间就学会了俄语,所以我便利用了这样的优势,欺骗了那些俄国大头兵,然后光明正大地返回了我们的家中。”
“其实我刚回家的时候,我仍然会感觉到我内心的恐惧,因为我已经得知了苏联人在东普鲁士所干的一切,那些布尔什维克狗杂碎还真是如传闻中一样灭绝人性,他们口口声声的说来解放我们,但是实际上干的事情仍然让人感觉到发指,他们不仅仅杀害德国人,甚至连波兰人都……”
“所以说现如今这片土地上的波兰人和德国人联合在了一起了,我们加入了一个崭新的组织名字叫做九头蛇!虽然说我们很不满意,这里面有大量的波兰人,但是我们清楚在面对苏联人的威胁下,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才能将这些家伙赶出我们的家园!”
“所以在我完成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去那个傀儡国家去找您的,我将在这片土地上潜伏下来,成为布尔什维克国家的梦魇!”
“说实话,我们现如今的力量很渺小,但是我坚信,只要我们抓住了苏联人的要害发起一击致命,那么那些苏联人败亡,这是迟早的事情!”
“我也相信,只要我们不停的宣传,用事实去诉说苏联人的暴行,那么我们相信所有的物质人,到时候都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到时候所有的欧洲同胞都将觉醒豆浆,明白他们的敌人是所谓的布尔什维克,而不是我们!整个欧洲的敌人都是布尔什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