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裕一点踪迹都找不到,苏示白跟着祝无虞一直在南岭待着,但是京都那边,显然有些人要坐不住了。
苏示白离京的第二周,沈柔传来了消息,说是沈一程那边有了苏家家主的消息,沈柔这辈子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苏家主,所以在面对他的事情上面难免有些是个理智,沈柔在得到沈一程的消息之后,就直接自己单独去了,但显而易见的,这又是一个圈套,而沈柔义无反顾的就钻了进去。
面对沈柔的失踪,苏示白不得不回京都,祝家这边就只有祝无虞自己支撑着。
现在两人都敏锐的发现了,这些事情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谋划的,至于他的目的,现在他们还不是很清楚,敌在暗,他们在明,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静观其变。
沈柔的失踪,苏示白与祝无虞都瞒着苏和的,现在她正是关键时候,这些事情还是先不让她知道的好。
苏示白回京的第三天,祝无虞收到了一条消息,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额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祝裕,还是之前她看到的那个房间,只是现在照片里面的祝裕看起来要憔悴一些。
祝无虞很快回了消息:“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人的消息紧跟着:“我想见你,就你一个人来。地址在南岭废弃的那条铁路边,记住,你一个人来!”
这明显又是一个圈套,但是现在她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就算这是一个圈套她也要试一试。
祝无虞自己设定了一个系统,她知道这是个圈套,所以她将一枚定位芯片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枚芯片连在苏示白的手机上,只要这枚芯片还在,他就能定位到她的位置。
祝无虞知道苏示白肯定不会让她去以身犯险,所以她是在自己出发之后才将定时消息发送给了苏示白。
苏示白收到消息的时候,祝无虞已经到达了约定的地点,他现在除了等,别无他法。
“我人都到了,还藏头露尾的有什么意思!”
祝无虞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昏黄的光线照在这样荒芜的地方,看起来还有几分阴森恐怖。
从铁轨边上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祝无虞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那身影极为熟悉,好像是......
待那人走近之后,她彻底看清他的脸的时候,她心里震惊已经无法言表。
“怎么会是你!”
那人缓缓开口:“为什么不能是我?棉棉!”
那人说着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她只觉得十分的恶心,立马就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陆临初,为什么是你?”
来人正是陆临初,当初将祝裕骗出来的也是他,祝无虞真的想不通,她猜测过很多人,但唯独没有怀疑过他陆临初。
“棉棉,说起来还是你天真了,棉棉,我姓陆,京都那个陆家的陆,所以,棉棉只能是我啊,要不还能是谁,陆文昌?”
此时的陆临初看起来,没有往日的阳光开朗,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脸上的笑容都有几分扭曲。
“我将你当哥哥,我叫了你十几年的哥哥,陆临初,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从接近你们就是有目的的,所以,棉棉,我不是在骗你,而是你们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我!”
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说道:“回去吧,棉棉,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棉棉,别怪我!”
说完,也不管身后祝无虞心里的疑惑,转身就径直走了。
祝无虞现在心里有一股浓浓的不安,她隐隐觉得这就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陆临初刚刚所说的他,是谁?
不等她想明白,她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了。
“大小姐,夫人她不见了!”
电话是余力打来的,祝无虞现在是完全可以肯定了,今天这出戏就是为了把她引开,他们的目的是苏和!
她脑子里面完全空白了,为什么?到底是谁绑了他们?他的目的是什么?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谜团解不开了。
“把安华医院封了,一只蚊子也不要给我放出去!”
现在他们完全就是处在一个被动的状态,没有任何的防备,只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苏示白那边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猜不透这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先是绑走了祝裕,现在有是苏和跟沈柔,不,还有一个,他的父亲,苏家的家主,他现在怀疑可能绑走他们的都是同一个人,至于他的目的,他现在是真的不清楚了。
苏和失踪的这天晚上,祝无虞做了一个梦,她又梦见了大夏,只是这次她所见的到的场景有些模糊,好像是在一个祭台上,那上面的人好像是苏和。
高高的祭台之上,苏和一身大封时的宫装,被架在祭台之上,有一个看起来十分诡异的神婆正围绕着她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没一会儿,那神婆突然变出了一束花火,直直的就飞向了苏和的方向,大火就这样燃了起来,很快就将她吞噬了。
祝无虞猛的就惊醒了,她的额角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刚刚的梦境太真实了,就好像这是真的发生过的一样,不,可能那就是上辈子的苏和的结局,活人生祭,苏和就是那个祭品!
祝无虞一颗心狂跳着,梦里的大火好像还在她眼前一样,她有些缓不过来。
眼角的那颗血痣在这时候也开始发烫了,颜色越来越红,灼热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眼角这颗痣的颜色越来越深,好像是跟她所梦见的事情有关,只要她梦见的越多,这颗痣的颜色就越深。
她的心里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难道这一切都是陆文昌计划的,他想让她回到大夏?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苏和,祝裕,沈柔,他们每一个人在她前世的梦境之中都有出现,现在他们都失踪,这些事情不可能没有关联的,唯一能将他们联系起来的也就只有她的那个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