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之前就知道他的这位秘书绑了沈柔,但是他一直在观望,也就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目的就是试一试苏示白的深浅,没有想到,赵明亮做事那么不小心,这才过了一夜,人就找上门来了,还是以这种方式!
“太子爷绑了我的秘书,不知道怎么惹着您了,被您这样五花大绑的。”
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赵明亮废了。
“总统先生不知道吗?您的这位好秘书绑了我苏家的主母,今天我来也是救母心切,多有得罪还请总统先生海涵!”
苏示白这话说得客气,但他做的事情可没有那么客气啊。
“这不可能吧,赵秘书与苏夫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绑苏夫人干什么。”
苏示白冷笑一声,“这就要问总统先生您了,我苏家在京都这么多年,与总统府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赵秘书昨天不声不响的将我母亲给绑了,怎么,总统先生不知道这事儿?”
地上的赵明亮接触到总统晦暗不明的眼神,心里犹如烈火焚烧,他今天凶多吉少。
“你个畜生,绑架苏家主母,企图破坏总统府与苏家的关系,挑拨离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还不老实交代!”
他突然暴起,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身上,原本就躺倒在地被绑了手脚的赵明亮根本就躲不开他这一脚,瞬间就疼得蜷缩起了身子。
苏示白冷眼看着他们两人的戏码,一言不发。
总统见他这副样子,心里知道今天这事儿要是不见血怕是不好收场,他狠狠的攥紧了手。
“既然赵明亮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就算他是我的秘书我也不好保他,太子爷看着处理吧。”
赵明亮是真的保不住了,他是他这么多秘书里面最得他心的一个,现在就这么舍了他,他心里狠狠憋了一口气。
苏示白轻笑一声,他今天并不打算就这么把这件事情轻轻揭过,他母亲沈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父亲在时将母亲捧在手心里,父亲失踪之后那些人震慑于他的手段,也从来不敢对沈柔怎样,昨天这出绑架再怎么他也要为母亲出了这口气。
“总统先生,先别急着处理您这位秘书,我母亲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我今儿就在这总统府等着,要是我母亲今天少了一根汗毛,总统先生就掂量一下您这总统用的位置经受的起苏家还有沈家的怒火吗!”
总统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说怎么到这会儿还没见到苏夫人的身影,原来这苏示白是在这儿等着他啊。
就是说沈柔这会儿人还在赵明亮安排的那个别墅里面,可能别墅里的人都还不知道赵明亮这个主谋已经被抓住了,他现在说他并没有找到沈柔,目的就是等着他主动将沈柔接出来,要是他总统府的人亲自接沈柔,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总统府就会陷入绑架案的丑闻中去。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更加狠毒了,他看着地上的赵明亮,心里是恨毒了他,他是个掌权者,他在民众的心中不能存在污点,今天这件事情无异于在他片光明的履历上添上了一个抹不掉的污点。
他心里更是恨不得把面前的苏示白撕碎了,他现在被他拿捏到了弱点,要是今天他不将沈柔带来总统府,那要不了多久总统绑架苏家主母的消息就能立马被他坐实了。
传闻跟事实的差距他心里很明白,现在把沈柔带过来,他还有机会想办法解释清楚这件事情,给他的民众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心里想好了之后,狠了狠心一咬牙下了决定。
“赵明亮,苏夫人现在在哪里,你老实交代。”
赵明亮心如死灰,老实交代之后,总统就叫来了总统府的护卫,让人亲自去别墅接沈柔过来。
等待的间隙,总统想着找个话题缓和一下气氛,奈何苏示白始终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并不搭话,他没办法,也只有安安静静得等着。
好在总统府的护卫动作快,没等多久沈柔就到了总统府。
昨天她刚到机场门口就被人给敲晕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就在那栋别墅里面,别墅外面都是一些护卫守着,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只是不能出这栋别墅,她也就安静在那儿待着。
直到几个护卫打扮的人来了别墅,恭恭敬敬的将她请了出来。她心里清楚一定是她的好大儿来救她了!
沈柔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儿子大刀阔斧的坐在总统府客厅的沙发上,脚下还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他们的总统先生还是一身睡袍,也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妈,没事儿吧!”
在看到沈柔的那一刻,苏示白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他起身将人搀扶着坐到了沙发上,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此刻的沈柔还是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只是裙子稍微有些皱了,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人有些憔悴。
沈柔本能的摇摇头,想着安慰一下自己的儿子,只是刚动了一下就觉得自己的后脑勺有些钝痛,她这一辈子都是娇生惯养的,真没受过这样的罪,她这人也是最怕疼的,只是这样动了一下,痛感就让她脸色越发苍白了。
苏示白立马就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变化,紧张的拉着她仔细检查。
“妈,怎么样,哪儿不舒服啊?”
他见沈柔摇头,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后脑勺,手上有些微湿润的感觉,他收回手,看见自己手上明显带着些暗红的血迹,立马沉下来了脸。
“总统先生,您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总统和地上的张明亮此刻都是脸色煞白,他们都没有想到底下的人会伤了沈柔,若是沈柔完好无损,今儿这出可能还算比较好收场,到现在,他们心里都没底儿了。
“太子爷,这……我们确实不是故意伤了夫人的,这……底下人办事儿没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