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半空到西斜,法师牵着青姝的手走出了山洞,他们出来时,青鸾已经在了,这会儿她跟着树子在张罗饭菜。
没一会儿,丁红回来了,她手上拎着一条鱼,还摘了一兜子野菜,见着一脸春色的青姝,她又闪起了八卦的目光。
但是她极力的克制自己,转过头去将鱼和菜交给了树子和青鸾。
青姝虽然不认识丁红,但是记得她身上的味道,尤其是当时躲在法师怀里的时候,丁红看她的那一眼,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法师将丁红的来历向她解释了一番,青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次肯定又是朱道长发现了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按着朱道长说的话走就对了。
今天吃的可就丰盛了,有小狗抓的鸡和兔子,有丁红抓的鱼和野菜,还有热好的馒头跟煮好的大米饭。
青姝毫不客气的吃了三大碗饭。,这几天她在山洞里脱皮,可把她累的够呛,更何况刚刚还被法师狠狠的滋阴采阳了一番。
吃过饭,他们在此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开始前往下一座山。
朱道长也是奇了,他也不带大家下山,反正就是顺着山走,还直往山里钻。
山路不好走,又颠簸,但是大家并没有抱怨的话,直到他们在山里面又走了半个月,内丹又收了差不多十来颗,朱道长才带着他们下山。
这次在半山腰,他们倒是遇到了一家猎户,法师给了猎户一些银子,一大群人便借住在猎户家了。
那猎户也是一家的老实人,他们把几间客房收拾出来,还给他们烧了不少的热水洗漱,到了晚上又用打好的兔肉和鸡鸭来招待他们。
这两日来青姝觉得头上很痒,肯定是这段时间天天在山林里面钻,头上粘了虫什么的。
可是她几乎天天都洗头,怎么可能会长虱子呢?再说了,蛇怎么可能会长虱子?
她反正也搞不懂,也想不明白,只知道痒的时候就伸手挠,直到把头顶那块挠破了、挠的特别痛,她才罢休。
青鸾和丁红看她这样挠,还真以为她头上长了虱子,但是在帮她捉虱子的时候,却发现她头上干净的很。
“小青蛇,你是不是心理作用啊?”丁红又一次扒拉了青姝的头发。
“不是啊,真的很痒啊。”说着,青姝又伸手挠了挠头。
“别挠了。”青鸾看着那伤口血淋淋的,有点心疼,“皮都被你挠破了,等会儿结的痂又要被你挠烂了。”
“它痒啊。”青姝痛苦的说:“又痛又痒。”
“等你把这一块挠秃了,不长头发了,我看你怎么办。”青鸾威胁了一番,就不理她了。
“小秃子。”丁红嚣张的哈哈一笑,也转身跑了。
就这么被取笑一番,青姝心里特别不服气,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窝在法师怀里特别的委屈,他可怜巴巴的撒着娇说,“法师,我的头好痒。”
法师运气法力,试图让青姝的头顶缓解一些,“等会儿就不痒了。”
“可是离了你的法力,它就会痒呀。”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法师哄着她。
“我想我大概是要长恋爱脑了。”
“这样啊,那我也长一个好了。”
这下青姝反倒是被法师逗笑了,他们又说了一会儿无聊的闲话,直到青姝睡着了,法师才抱着她入睡。
午夜刚过,法师就被人拍醒了,睁眼一看,竟是朱道长。
这会儿的天乌漆嘛黑的,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倒是黑的发亮。
法师正想说话,朱道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指着窗外又指了指青姝,做了一个走的动作。
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不然朱道长不会半夜三更的把他们叫醒,等朱道长出门法师立马将江青姝摇醒了。
睡得正香的青姝也是一脸懵,但是她也没有多说半句话,而是穿上衣服,牵着法师的手离开了他们睡觉的小屋。
这会儿院子里黑黑的,只有楼上的主屋点着一盏小小的蜡烛,朱道长带着大家蹲在墙角,活像一排要饭的乞丐。
见他们这般诡异,法师也没多想,带着青姝便蹲了下来。
接着朱道长便起了个头,他四肢撑地,学着小狗的模样走路。
但是他绕过的地方,似乎又像在躲避着什么陷阱。
他整个人的姿势怪异不已,刚走两步他便示意大家跟上,最先走的是树卫,他把自己的衣服系成一个结,露出一条中裤,然后学着朱道长的模样爬过去。
小狗倒是聪明得很,他两下就跳出到院门外等着大家了,好在他是一只聪明的狗,没有汪汪叫。
树子走了,就是丁红,紧接着便轮到青鸾,最后就是青姝跟法师。
对于这种怪异的爬出去的行为,法师是非常抗拒的,可当他看到院子里放着的捕兽夹,瞬间就明白朱道长的意思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白天的时候,这家猎户看着还挺和蔼可亲的,怎么到了晚上会在院子里放捕兽夹?
难不成他们是想谋财害命?
可若是要谋财害命,那应该在饭菜里下毒才对,怎么会在院子里放捕兽夹呢?
他们的这番行为分明就是不想让他们离开院子,还是说他们身上有什么秘密?
离开院子后,他们终于能站立行走了,但是他们也没有闹出太大的响动来,而是静悄悄的、偷偷摸摸的,像贼一样离开了这里。
前往下山的路,朱道长一脸凝重,又是掐指又是算,时不时还要拿罗盘转一圈,不仅如此,还要把丁红的寻龙尺借来测吉凶。
往常朱道长虽然也老是喜欢掐,老是喜欢算,但是也从未像今天这般面色凝重。
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连青姝这几天特别发痒的头顶此时痒的厉害,她都不敢伸手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