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上?
青姝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点迷惑,“我穿了呀。”
“……盖上被子。”法师又说。
“昂。”青姝觉得法师屁事太多,但是她还是乖乖的盖好被子。
法师去到青姝屋里找了找,发现没有一件合身的衣服。
以前给青姝做衣服都是只做上半身,因为青姝下半身是蛇尾,所以不需要穿。
最终法师只能拿自己的衣袍给青姝套上,并且交代她说:“既然化形化全了,以后就要遵守人间的规矩。”
“什么人间的规矩?”
“穿衣服。”
青姝眉头一皱,有些不开心,“我已经穿过衣服了,干嘛还要穿?”
“你的尾巴,化形成腿了。”
“昂……?”青姝怀疑自己起猛了,不然怎么会听不懂呢?
她懵了好一会,最后在法师的目光下,一把掀开被子。
两条白花的腿就这样闯入她的眼帘,站在一旁的法师惊得眼睛都瞪大了,而后迅速的转过身去。
可是青姝却不管那么多了,她戳了戳自己的腿,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是腿哎,我还有人的温度了!”
“法师!我有腿了!”青姝兴奋的一把从床上翻下来,结果摔了个大马趴。
平时都是用的蛇尾行动,突然有了一双腿,青姝自然是不会行走的。
这一跤摔得她头晕眼花,刚化形的腿也摔流血了,看着自己的腿还没用到两个时辰就坏了,青姝委屈死了。
偏偏法师也不来理她。
看着法师冷漠的背影,青姝又气又委屈,今天她非要法师理她不可!
死缠烂打肯定不行,以前她缠着法师双修的时候,差点就被他给收了,所以青姝决定先哭一顿再说。
“好疼啊。”青姝抽抽搭搭的开始抹眼泪,其实用手擦泪的时候一直在偷偷摸摸的看着法师的背影。
法师觉得摔一跤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更何况青姝已经化人了,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早知道做人要摔跤,我就不吃那颗千年内丹了。”青姝装的更委屈了。
“自己起来就是了。”法师说。
“可是,它坏掉了。”青姝呜呜咽咽的,眼睑上挂着眼珠显得她很可怜。
法师头痛的想扶额,“这是腿,不是筷子,哪是说坏就坏的。”
“那……那筷子坏掉了?”青姝见腿上的血一直往外冒,还伸手擦了擦,“……是红色的,有点腥,不太好闻,我不喜欢。”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形容词?
法师想了想,决定回头看看,结果一回头就看见青姝那沾了血的手指就要往嘴里送。
就在千均一发之际,法师一把抓住她的手说:“这个不能吃!”
“我好奇,想尝尝。”
“……下次不许尝了。”法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什么都想吃呢?
“哦。”青姝乖乖的点头应了,她又可怜兮兮的说:“好疼。”
腿上破了一个大口子,想不疼都难,法师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在床上,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忍着。”
“那干脆疼死我算了。”青姝偏过头不肯看他,同时她还觉得法师好无情。
“千年的蛇妖,万年的龟。”说完法师就下楼打水去了。
青姝觉得法师应该是在骂她。
过了一会,法师打水上来了,他坐到床边拧着帕子说:“用衣袍盖住腿,只露出伤口就是了。”
“哦。”青姝照做了。
接着法师才用帕子把青姝腿上的血擦干净,再洒上金创药就好了。
“以后走路小心些。”
“我不会。”青姝说:“我是蛇。”
法师擦了擦手,“那就学。”
“学不会,腿没有尾巴好用。”
“你既然觉得腿不好用,那你为什么想幻化出双腿?”法师问。
“因为姐姐们都说腿好,所以我才想化出腿啊。”
原来她都是道听途说才做出的决定,法师想起青姝以前的梦话,再次问她说:“那你现在还想做人吗?”
“想啊,我今天第一天做人呢。”青姝很开心的挽住法师的手臂说:“虽然内丹是偷的,但是我是真的很开心。”
“以后不要犯偷窃之事。”法师提醒说:“上次刘太守污蔑我们的事,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还不是贼都尚且如此——”
“好嘛好嘛,我知道错了。”为了不听长篇大论,青姝爽快的认错了。
这可是千年内丹,谁不眼馋?
“其实那里还有好多内丹。”青姝还是怕法师生气,决定解释一下比较好。
“我偷的这颗内丹,灵气是最纯的,放的也最高,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去,我自己的内丹放的不算很高,我一下子就够到了,幸亏内丹没有受损,不然就亏大了。”
“法师。我跟你说,那个村长是个坏人,他家地下有一个秘室,里面有好多符纸,还有好多妖的皮和人的皮,最恐怖的是,还有人头做的蜡烛。”
“当真?”法师惊的厉害,他只是猜想村长是邪道,青姝直接就证实了。
青姝飞快的点点头说:“当然,我还看到好多黑烟,村长总是摸他的烟杆就是因为他的烟瘾犯了,以前刘太守和贾老爷一犯烟瘾就这样。”
“贫僧要去趟官府。”说完法师就要起身出门。
若是村长是鬼,那他杀了就是,问题是村长是人,他们修士是不能杀人的,不然就得蹲大牢,或者问斩。
“法师,我也要去!”青姝化成小青蛇就往法师钻,她才不要一个人在家,她害怕。
法师倒也没有拒绝,他带着青姝就下楼了,还没走出院门,小狗就追上来了,它不停的朝法师“汪汪汪”,最后法师只能带上小狗一起了。
刚走到村口,法师就遇见那个腰间别着杀猪刀的女人。
这会天还没亮,女人的直勾勾的眼光一直看着院子方向,直到法师与她擦肩而过了,她才阴沉着开口了,“这几个月来,多亏了法师帮丁儿村儿续命。”
法师脚步一顿,冷冷的看着女人,“不知道女施主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