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都的不断努力之下,他终于说服了沈翌新教自己术法的这件事。
“谢谢你!翌新。”在得到沈翌新肯定的回答之后,,安都十分开心。
这不是安都第一次想要沈翌新教自己术法了,但却是沈翌新第一次明确地答应他。
看着安都这么高兴,沈翌新忍不住要泼他一盆冷水,开口道:“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术法,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学几句咒语、摆几个手势、画几张符纸就能学会的。这一切的源头,始终都不不开一件重要的东西——力量。没有力量,所有的一切都将是空谈。”
没想到,安都只是笑着摆摆手道:“没事儿,都懂得。我只是想知晓其中的原理,循其本源。也没想要变得多厉害,只是想下次再遇到时,不用那么局促罢了!再说了,像我这么优秀的学生,也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沈翌新:“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安都自信地笑了笑,对沈翌新说:“是的,我很有信心。自信这一直是我的优点。”
沈翌新:“嗯,挺好的一个优点。”
没走多久,符纸便在道路的一处停下,徘徊于空中,不再前进。
安都:“就是这里了吗?”
沈翌新:“嗯,应该就是这里了。”
看着前进的符纸徘徊在这一块,安都和沈翌新四下查看了一下,似乎与平常道路并没有异常。
看着完整的空间,安都没有看出有一丝缝隙的样子,有些疑惑道:“真的是这里吗?可是……这里完全没有裂缝的痕迹……”
沈翌新还没有放弃寻找,正在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寻找着。
“指引符是不会出错的。除非……”
安都:“除非什么?”
沈翌新似乎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唤出白榆,朝着平平整整的路面,轻轻一划。
“除非……是有人将它刻意隐藏。”
随着白榆剑尖所指,道路的另一个面貌也逐渐展露出来。
待伪装散尽,展现在安都面前的是一条巨大的裂缝。这条裂缝一直蔓延到道路的尽头。
这是安都第一次遇见这么狰狞且涉及面积巨大的裂缝,这次的裂缝大小,可以说是整整覆盖了这大半条的道路。
“翌新,这……”安都习惯性地望向沈翌新。
只见沈翌新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好似对现在的这般状况,早已预见一般。沈翌新缓缓蹲下身子,手指抚摸着裂缝的边缘,凹凸不平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你很惊讶吗?”沈翌新悠悠开口道。
“是,是有点。”安都坦言承认。
“这还不算什么,以后还会出现更能让你惊讶道东西。”说着,沈翌新便从包中取出数张符纸,开始了这繁重而耗时的修补工作。
有足够的符纸作为媒介,修补工作也进行得还算顺利。在修补之余,沈翌新还不忘同安都讲述着修补事宜中的相关情况。
“修补这个术法呢!说简单也是简单,但是呢,说难也是难的。具体的难易程度,还是得看你实际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说它简单呢,是因为,只要你掌握它最原始的核心,那么所有的裂缝你便都能修补。说它难呢,是因为,尽管你已经掌握了这项技术,但是却无法保证你的每一次裂缝的修补工作都能做得十分完美。稍微一点的疏漏和差错,便会为以后的日子埋下深深的隐患……”
“……”
沈翌新讲了很多,安都也十分认真地在听着,在学习。
这或许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对于安都和沈翌新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教,他学。
只是——在没有力量的加持之下,安都学的那些终究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不过安都也不在乎是不是纸上谈兵,至少他开始慢慢介入沈翌新的生活了,至少他开始慢慢了解这些东西了……
“翌新!”
“嗯?”
“我下午去医院看了陈为盼了。”
“嗯,我知道。怎么了?”
安都:“感觉有些奇怪,我在他的耳侧看到了一只小小的生灵,像是一株半透明的水草模样,就是……就是同刚刚那个生灵一般模样的缩小版。”
沈翌新:“那后来呢?”
“后来啊……”安都继续道:“后来我想要伸手去抓它,可是它好似发现我能看见它一般,一眨眼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它最后去了哪里。”
沈翌新陷入一阵沉思:或许是刚刚那个生灵的子分身,又或者是另外的生灵,在没看见前都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
“能带我去看看吗?我想确认一下。”沈翌新开口询问道。
安都:“嗯,没问题。陈为盼住的医院就在附近,我们等会儿一起去看看。”
沈翌新:“好。”
夜色渐浓,暖色的路灯为他们照亮了一片片小小但不大的区域。
当最后的一丝裂等修补完成之后,已经有些晚了。
此刻,安都觉得,沈翌新似乎像个泥水匠,对这个破破烂烂的地面修修补补。有些时候是补路,有些时候是补墙……
看着安都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沈翌新开口道:“你在傻笑什么呢?走了。”
“噢!没什么!没什么!来了!”
安都再次来到了医院门口,只不过这次是和沈翌新一起来的。
医院,好像无论何时都是十分忙碌的,尽管现在已经不早了,各个窗口依旧挤满了人。住院部也是,进进出出的都是人。
沈翌新跟着安都一起上了楼,来到一间病房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能依稀地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人。
安都望了一眼房内,转头对沈翌新说:“我看盼盼好像睡着了,你要进去吗?”
“嗯。”沈翌新点点头,轻声说道:“我就进去看一眼,确认一下就好了。不会打扰他休息的。”
安都:“嗯,那你轻一点。”
既然沈翌新都这么说了,安都也不好再开口拦他,把手搭在门把上,轻轻地推开了门。
两人轻手轻脚地来到陈为盼的床前。大概是因为伤痛的原因,他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时不时地会皱紧眉头。
安都没敢出声,看了一眼陈为盼,又默默地将目光挪到了沈翌新身上。
只见沈翌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默念着咒语后,符纸化为点点微光消逝在陈为盼的周围。
接着,沈翌新便朝着安都示意——可以走了。
两人在病房里呆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很快又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过,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