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陈戚惊呼。
顾忱灼热又湿漉漉的亲吻落在他的脖颈肩膀处,如同一个个烙印灼烧他的皮肤,让他的身体泛起一阵阵的战栗。
顾忱的眼里全是欲念,他伸手抓住陈戚的下巴,转过他的头就吻了上去,堵住了他想要说话唇舌。
陈戚的想要逃走,可顾忱的手却像钢索一样死死的勒在他的腰上,让他无法动弹。
顾忱细细品尝着陈戚的唇舌,那爽麻的感觉像是某种美妙的催情剂,让他的身体兴奋起来,动作也不禁有些粗鲁,想要从他身上索取更多。
陈戚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粗暴的扯了下来,冰冷的空气让他的皮肤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下一刻他就被推倒在床上。
顾忱放开陈戚的唇舌,压在了陈戚的身上。
“不要!顾忱……”陈戚的声音有些发颤,眼里浮现出惊恐之色,身体开始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你是更喜欢季舟这么对你还是更喜欢我?”顾忱手上用力,惹得陈戚的身子猛的一颤。
陈戚死死的咬住嘴唇,没有回答,原本清冷的眉眼染上了媚色,他眼角微红,美得愈发让人心惊。
顾忱不再等待,彻底的占有了身下的人。
夜色如水,酒店大床上的两个身影却迟迟没有停歇。
第二天一早,陈戚睁开眼睛,低垂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他面色苍白,身上满是顾忱昨晚留下的红痕。
陈戚掀开被子下了床,完全无视一旁侧躺在床上盯着他看的男人,慢慢的穿着衣服,动作间,手腕上的红色勒痕若隐若现,最后被衣袖遮盖。
眼看陈戚就要离开,顾忱起身拽住他的手腕,语气沉沉道:“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陈戚甩开顾忱的手,看了顾忱一眼,眼里带着厌弃。
这一眼,让顾忱心底一悸。
陈戚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却夹杂着些许对他厌恶,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漠视,好像他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即使连憎恶也不愿意施舍太多,明明昨天晚上他还在他的身下颤抖呜咽。
此刻的陈戚就像是一只即使翅膀残破也能展翅飞翔的蝴蝶,怎么抓都抓不住。
但是他想要这只漂亮的蝴蝶,那么即使是折断它的翅膀,他也在所不惜。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顾忱走到陈戚的面前,双手制掣住他的双臂,眉头微皱道,“陈戚,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听话点不好吗,我不会亏待你。”
“我不是你的人,永远都不会。”陈戚的话脱口而出,声音十分淡漠。
“那你想成为谁的人,季舟吗?”顾忱压抑着心中怒火道。
他不懂为什么陈戚就这么固执,跟着他,他就能轻易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不论是钱还是名,他都可以给他。
陈戚懒得理顾忱,他只觉得顾忱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他凭什么认为他会和一个强迫他的人在一起。
“顾忱,接下来的工作任务我会和导演说清楚,以后我不会再做你的化妆师了。”陈戚挣脱开顾忱的桎梏,声音里满是排斥。
他要立刻离开剧组,他要报警,他要让顾忱付出代价。
“你什么意思?陈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顾忱眼眸森然道。
陈戚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顾忱,那样子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是服务员要进来清理房间。
陈戚早就不想再单独面对顾忱了,他无视顾忱的怒气,快速走出卧室给服务员开了门。
顾忱没来得及阻止陈戚开门,就这么让房间里进来了第三个人。
正是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陈戚才放心的收拾自己的行李,他要马上离开这里。
顾忱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戚就这么带着行李离开了他的视线。
陈戚去找了吴导,和吴导说了想要提前离组的想法,吴导很不理解还一直问他原因,陈戚无法说出口。
好在吴导并没有为难他,只是一直劝说他还是要把最后几场外景拍完,因为也要不了几天了,不然不光是主角的妆容会因前后有差异从而影响整部剧,他自己也要付违约金,这对双方都不好。
陈戚见导演是真心为了他好,而且从进剧组到现在,导演对他一直都是照顾有加,他不是感受不到。
所以最后他还是决定将这个剧组跟完,至于和顾忱的事情,一切等剧组拍摄结束再说。
本来顾忱还有点担心陈戚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离开剧组,后来见陈戚还是来给他化妆了,就彻底放下心来,对于陈戚他势在必得。
他并不觉得陈戚可以逃离他的五指山,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让陈戚对他唯命是从。
之后,陈戚对顾忱愈发冷漠疏离了,但是跟季舟的关系却愈发好了。
季舟好像发现了陈戚的心情有些不好,心想他大概是和顾忱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倒是很乐得见到这种情景,所以拍摄的时候更加贴心的和陈戚相处,投他所好,还时不时装装可怜。
这是季舟第一次这么耐心的去讨好一个人,不过当看见陈戚微蹙的眉眼慢慢舒展来开来时那漂亮的模样,他还是觉得挺值的,大不了以后从陈戚身上讨回来。
季舟一抓住时机就约陈戚一起吃饭,陈戚本想拒绝,但一想到之前在化妆间碰到顾忱的事情,他还是答应了季舟。
陈戚每天都和季舟一起在保姆车上吃饭,有时候拍夜戏,季舟还会让陈戚在他的保姆车上睡觉。
季舟对陈戚越贴心,陈戚心里就越过意不去,季舟是真心对他好,想跟他交朋友,而他却还有别的原因,因此对季舟的一些亲昵的行为也越来越放纵。
补妆的时候,顾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陈戚已经到了完全不想和他肢体接触的地步了,除了必要化妆需要,其他时候,陈戚能不触碰他就不触碰他。
陈戚根本没有关注顾忱的情况,他只是想赶紧把这个工作结束,然后让顾忱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