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你也来逛街市吗?”
式弥瞧是刘邦,顿时觉得亲切了。
“不是,只是难得入咸阳城,来凑个热闹罢了,重点不在街市,而是来感受下人气儿。”
刘邦乐呵呵的,摸着头又问道
“就你一人,要不要陪着你将你的朋友寻回来?你一弱女子夜里孤身在外,若是遇上危险了,可就麻烦了。”
式弥点点头,望了眼这人潮,哪里还有嬴政的人影,他若是落单遇到危险,秦国可就惨了!
“是,我与我的夫君走散了,若是能尽快与他汇合就好了。”
此话一出,刘邦大吃一惊
“夫君?你,你成亲了啊!”
他又喃喃自语道
“难道……那个高的大人,就是你的夫君啊?”
“是哦,要不要陪着我同去寻他?”
式弥朝他眨了眨眼,可却让刘邦失望不已
“什么啊,原来你是人妻啊,若我早就知晓,就不跟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刘邦顿时觉得兴致减半,他迈着慢吞的步子,又问道
“我多问一句,你今年今年几岁了?”
式弥望着远处的行人,不断搜索着嬴政的影子
“年芳二一了哦。”
“啊!”
刘邦惊叫一声
竟然比我大这么多!那更是没戏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甚为感慨,也许眼前的女子压根把我当一个顽劣的孩童看待呢!
“你来咸阳做什么呢?”
式弥瞧他脸上没了笑意,主动寻起了话题。
他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有些扫兴地回应道
“秋收家里多了些余粮,拿到咸阳城来换些家中需要之物,所以逗留了几日。”
“所以你是把家里给你的盘缠丢了啊,到底丢了多少?”
式弥看着他,此时刘邦才发现,自己白天所说的谎话,早就被眼前的女子看穿了!他干笑了两声,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其实就丢了几枚刀币,我也不知丢哪儿去了,大抵是在馆驿被偷的!”
对于他的谎话,式弥也没追责,而是笑着说道
“那你可得把金子藏好了,若是再丢,我可不能赔偿给你了哦。”
见她慷慨,不计较,刘邦更是无地自容。他猫着身子突然加快了步子,兴冲冲地说道
“来!我来替你开路如何?!我知道一条捷径,可以立马赶到前头去,你的夫君大抵是被人潮给推到前头去了!”
两人刚抄小路还没走多远呢,就被一群人给堵了。
就见眼前堵着五六个人,个个手拿木棍,凶神恶煞,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式弥瞧着这几人来者不善,本以为是知晓了嬴政此番出宫的刺客,正欲质问呢,谁知其中一人突然破口大骂道
“刘季!你这王八犊子!还敢再来咸阳!老子先前就说过,若是你胆敢再来!老子定叫人打断了你的腿!”
那人举着木棍指向刘邦。
“怎么?原来是你仇家上门啊?”
式弥知晓刘邦年轻时喜惹是生非,可也没想到两人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已经让她碰上第二桩事了!
刘邦见对面人多势众,竟也不胆怯,还撸起袖子叫嚣道
“你谁啊你?!敢挡我刘季刘大爷的路!还不快滚!”
“我是谁?!”
为首的冲出来大骂道
“你这臭小子!今年盛夏来咸阳卖货,我们俩在同个摊位,难道你忘了?!”
刘邦瞧了他几眼,不屑地说道
“原来是你啊!怎么了?”
“你还说怎么了?!”
那人气急败坏,大骂道
“你与我看人逗蛐蛐下赌,说叫我跟着你定能把把都赢!谁知你这猪狗东西,口袋里竟没一个子儿,还敢与人下赌!赌输了还借口逃跑!竟然叫我出钱给你垫上!你可是赌输了我一个夏天以来所挣得所有钱啊!”
他大手一挥,招呼道
“兄弟们!今日就给我狠狠地揍他!要把他揍得连他老娘都认不出来为止!不然不许停手!”
剩下的几人大抵也是吃过刘邦的亏,一号召立马举着木棍冲过来,式弥瞧刘邦腰间有佩剑,还以为他能耍上几招,谁知对方还没冲到跟前呢,他就脚底抹油,又打算逃跑!
“姑娘!快跟我走!若是被擒,你我可就惨了!”
“可……你这不是腰间有兵器,怎么不搏一搏?”
他往回狂奔,一边跑还一边解释
“我这就是吓唬人的!我哪里会舞刀弄枪!”
两人往回跑还没出多远,又一伙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下子式弥与刘邦被包围了,根本没法冲出去!
“要死!难道今日就是我刘季的死期了不成?!”
见他们人多势众,定要吃亏,刘邦正欲跪地求饶呢,谁知式弥问道
“你就是骗人钱财,没干其他伤天害理之事?”
刘邦不知其用意,点点头连忙回应
“应该……应该是的!我可不伤人性命!”
此话一出,只见腰间佩剑瞬间飞出,还未等刘邦看明白,那剑已被式弥握在手中。
“怎么?刘季你这孬种,还敢叫一个女的替你出头啊?!你这没用的东西!”
几伙人骂骂咧咧地冲上来,手中的棍子还未碰到式弥呢,就被她以一招横扫千军之势,统统打倒在地。
“好家伙!”
刘邦见眼前女子还能有几分武力,顿时觉得有了靠山,也不怕了,趁着这一伙人躺地上直哀嚎时,欲上前逞能,却被式弥拦下。
“错先在你,我今日只能帮你到这儿,若是你再惹事,被打死我也不管你了!”
式弥将剑收回刀鞘,看着一堆人躺地上又是骂骂咧咧,又是大哭大闹,无奈地说
“你们放心,我用的是逆刃,根本不会伤到你们分毫。”
那伙人一听,知晓装伤失败,立马起身,也不再叫嚣,他们明白自己不是眼前女子的对手,只好讲起道理来
“那刘季骗了我们许多钱,是他有错在先,姑娘若是要护短,我们也不拦着,可也得为我们讨回公道才是!”
式弥看了眼刘邦,见他正苦笑呢,只好从袖口取出了自己的钱袋子
“他欠你们多少,我替他还,只是今日带的不多,若是不够,你们再来馆驿寻我,我一一赔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