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式弥还未听懂何意呢,嬴政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叫她们都走吧!孤不会见她们的!”
嬴政摆摆手,想与式弥去寝殿,却被式弥拉住
“意思是……太后给你送了十个后妃吗?”
施夷见她愣神,提醒道
“正是此意。”
式弥从未想过独占嬴政,她知晓他是君主,是帝王,后宫佳丽三千都无人敢说一个不字,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只是……这一天到来之际,自己的心却跟油烹似得,说不出的难过。
见她沉默,模样看起来难过极了,嬴政一把搂过她,对施夷说道
“你叫她们等着,孤有事要跟娘娘相商。”
她被嬴政护着,有些木愣地去了寝殿。
嬴政扶着她让她在床前坐下,见她失魂落魄,连忙安抚道
“我不会要那些女人的,我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可是……你是君主,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妃子呢?”
想到要与他人分享嬴政的宠爱,式弥就止不住的难过。
嬴政瞧她方才被太后出言不逊也没有这样伤感过,更是疼惜,两人坐在床头,嬴政抱着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声安慰道
”是啊,君主都是后宫佳丽三千,可我也只要你一人,我是秦国国君,难道这点事也不能自己做主吗?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嬴政笑呵呵的搂着式弥
“即便其他女人再好,她们都不是你,别说母后今日送了十个,就算是送了百位绝色佳人,我也不会要!我这就让施夷打发她们走……”
嬴政刚想起身,式弥拉住他,摇摇头说道
“太后不喜欢我,如今她送人来,你又急着赶她们走,太后一定以为是我在教唆,倒成了妒妇了。”
“那你认为要怎么做呢?”
嬴政吻了吻式弥。
“暂且留下吧,如若你真的不喜欢她们,也不好耽误她们一生,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好!好……都依你……这件事,就由你来安排,如何?”
式弥靠在嬴政肩头,越是被其万般宠爱,就越无法与他人分享嬴政给予的宠爱,式弥当然会有嫉妒心,也会吃醋,自然也会有占有欲。
“今天让你受了委屈,我也不知母后会当着众人面让你难堪,若是知晓,定不会让你去的。”
“那你相信我?从未跟过燕丹与赵炎?”
“自然信的!”
嬴政笑着,像是有些打趣,故意缓和气氛似得说道
“你来秦宫第一晚,我们不是坦诚相待了,然后我就看见床上有……”
嬴政话还未说完,没想到被式弥一下子捂住了嘴,式弥这一掌拍过来过于激动,打的嬴政下颚骨都有些发颤。
“你,你为国君的人!休的嘴上没门!胡说八道!”
两人正打闹着,屋外头施夷传话来
“君上,吕相国有要事求见。”
“他怎么来了?”
嬴政见良好的氛围被打搅,有些不悦。
“快去吧!他大抵是因为刚才的事来宽慰你的。”
式弥催促着,方才的伤感不悦,早就烟消云散了。
嬴政整理了衣冠,就去前殿见吕不韦,两人虽是有些隔阂,但方才他也替式弥说话,此时的嬴政倒对他有那么几分感激。
“君上……”
吕不韦朝嬴政行礼,见其心情似乎还好,不像方才操着那股杀人的气场,也知定是式弥宽解过了。
“今日太后设宴,当众叫娘娘难堪,君上可不要往心里去,母子可不要心生嫌隙才好。”
嬴政收起了方才轻松的模样,又变得严肃,他冷着语气问道
“今日太后设宴,是有备而来,你是否提前知晓?”
吕不韦心头一颤,连忙否认
“微臣若是知晓,定会劝说,怎会叫太后胡来!”
“方才同式弥回来,太后又赏赐孤十位美人,她,就这么不喜欢式弥吗?到底为什么?”
嬴政自然不解,母亲跟式弥根本没有过多接触,她对式弥也不了解,何来这般仇恨?
吕不韦顿了顿,稍显犹豫,可仍旧有些忐忑地开口回应道
“君上,此事说起来,也不怪太后……”
“怎讲?”
嬴政眉眼一挑,看向他。
吕不韦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君上现为秦国国君,若是宠爱哪个美人自然没关系,也无人敢说个不字,只是……式弥娘娘已进宫侍奉国君快半年多有余了,这……这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现下君上年龄也不小了,若是……娘娘一直没能怀孕,岂不是大秦江山无后人可继承?”
吕不韦此番点醒了嬴政,他与式弥这半年来一直十分恩爱,对她的宠爱自然没有减弱过,可式弥却迟迟未传来有孕之喜。
见其沉思,吕不韦又提醒道
“这身为君主,若无子嗣,乃一大重要之事啊!微臣自然懂君上对娘娘的喜爱之情,可……君上也要想想秦国的未来,今日太后送美人来,左不过想尽早让君上有子嗣,这大秦的江山也不至于无人可继承啊。”
在寝殿的式弥根本不知前殿的嬴政和吕不韦在商议什么,见施夷端茶进来,她旁敲侧击地问道
“你可见过那十位美人了?长的怎么样?”
施夷故意戏弄她,操着些许仰慕的语气说道
“十位美人,个个长的标致,据说还能歌善舞,我看每一个都不错。”
她见式弥不语,又问道
“怎么太后突然关心起国君后宫之事了?”
式弥此时心如油烹,神思恍惚,哪里还能听进施夷的提问。
见她失魂落魄,施夷又说道
“你若是不想跟别的女人分去了国君的宠爱,打发她们走就是了。”
“施夷……你觉得嬴政为千古一帝,手握天下大权,能做到独爱一人吗?”
此话一出,施夷竟然冷笑了几声,回应道
“这种概率,就跟火星撞地球一样,轮回几世都不可能遇到!”
嬴政与吕不韦的谈话 并未多久,还未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可嬴政回来后,面色凝重,就连脚步都趟的缓慢了些。
式弥心头一紧,有些紧张地询问道
“怎么了?方才吕相国说了什么重要的事吗?你,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嬴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是啊!他刚才可是说了件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