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男人的行动,夏青青暗暗一笑,心说:来得好。
她估计这人是想把自己给劫持了当人质,然后威胁乘警,自己好顺利的逃跑,他的想法不错,可惜的是,他选错了人,可惜的是,他碰到了自己。
夏青青暗暗调动精神力,在那个男人动手之前,直接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手刀劈在男人后颈,登时,男人软倒在座位上。
正好此时,检查歹徒的乘警也到了这边,他们配合着将男人抓了起来。夏青青想起冷烨说过,有的敌特一旦被抓,就会服毒自尽,于是,她在乘警和军人们准备将那个男人带走时,眼明手快就把男人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乘警和那三个战士看得目瞪口呆,怎么她一个小丫头做这些事时看起来比他们都熟练?
几人带着那男人往乘警办公室走,临走前,又喊上了夏青青:
“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
夏青青跟着他们来到乘警室。两位乘警先是对夏青青表示感谢:
“同志,真的太谢谢你了。”
他们很清楚,若不是她的那一记手刀,他们不但不可能那么快抓到这个杀人凶手,而且有可能在抓捕过程中造成伤亡。
别以为那一记手刀很容易,他们可是连看都没有看清,就发现这个家伙倒了下去的。
夏青青摆摆手,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屋内办公桌对面的一个椅子上,等待乘警的询问。一看就知道很熟悉流程。
乘警不可避免的对夏青青进行了一番调查。这么厉害的小姑娘他们当然要调查得清楚,明明白白。如果能把小姑娘拐进他们体制内部,做一位女警就更好了。
乘警调查的很仔细,最后,就连夏青青是军嫂这事情也给问了出来。当听说她的丈夫是冷烨的时候,那三个军人的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
这位,就是他们营长的爱人!
他们早就听说自家营长的老婆是个大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们发现,他们营长夫人不但长得漂亮,本事也不弱啊。回去,他们一定要在战友们面前好好得瑟得瑟。
夏青青做完笔录,乘务员说她帮着乘警抓住了凶手,给大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为了表示感谢,给她安排了一个卧铺。实际上是为了保护她。
虽然说他们抓住了凶手,谁知道凶手之外还有没有帮凶?如果有,让这位女同志暴露在人前可是很危险的。就算女同志的功夫高,也抵不住那帮子龟孙藏在暗处啊。
夏青青当然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不过她也没有矫情,有卧铺谁愿意坐硬座呢!她悠悠闲闲地回到原先的座位,从车架上找到自己带的小包袱,美滋滋地跟着乘务员去了。
被杀的是一个科研人员,他身上带着一份很重要的研究资料,那三个战士就是保护他的人。现在人被杀了,资料也没找到,那几个战士急得嘴上都起了潦泡。
尽管他们对那个男人采用了种种方法逼供,但那个男人硬气的很,宁死都不说出资料藏在什么地方。若不是当初夏青青卸掉了他的下巴,恐怕他都咬毒自尽了。
火车很快就到下一站了,如果再找不到资料,事情就大条了。那些资料如果被特务带下了车,茫茫人海,如何去找?
其中一个战士对他们这次任务的负责人说:
“孔排长,我听和营长一起出过任务的战友说,咱们营长的老婆是福星,只要她一出现,什么事都能立马解决,咱们不如向嫂子请教一下。”
另一个战士也说:“孔排长,我也听说过,说有一个女特务特难缠,正好碰到嫂子找营长,结果嫂子去了不一会儿,那女特务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其实这个孔排长也听说过,让大家不敢明面上说,但底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于是他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找到夏青青:
“嫂子,我们是真没有办法,你看看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夏青青皱了皱眉头,问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口呢?我们只要找到资料不就好了?”现在就是撬开他们的嘴,恐怕资料也未必还在老地方吧。
“嫂子,我们就是找不到资料才……”
夏青青说:“这样吧,我们把这两个人从杀人到被抓的过程再演练一下,推演一下那人可能会把资料传递给谁。”
几个战士和两个乘警虽然觉得夏青青出的这个主意不靠谱,但也是没有其他办法,就当陪着嫂子做个游戏吧。
于是又从厕所到两个男人被抓的位置又重新走了一遍。同时,三人还仔细地把过道两边的乘客打量了一遍。
然后,大家对视一眼就回去了乘警室。
夏青青问他们:
“有什么发现没有?”
其中一个瘦高的老乘警说:“我怀疑那个坐在男人座位后面的中年女人,我们从那里过时,许多人都很莫名其妙,只有她,一脸慌乱。”
“你们呢?”夏青青又问那几个没有说话的乘警和战士。他们都摇摇头。
夏青青说:“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在我的位置后面也是一个中年女人,她有什么反应?”
五人回忆了一下,还是那位老乘警说了话:
“我发现那个女人一脸平静,根本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
“那你不觉得她太平静了吗?”夏青青说,“相信我,那个拿资料的人可能就是她。”
孔排长闻言便说:“既然嫂子已经认定,那我们还在这里耽误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抓捕她。”
他是真没办法了,再过十来分钟火车就到站口了,真的不能再等了,既然嫂子说了,那就不管有枣没枣,打一棍子就好。大不了,事后道歉,罚款,甚至退伍,总比在这里不作为强。
而且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就是听嫂子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