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爷,也不是不能挽救一下。”
看着自家祖爷爷痛心疾首的样子,做为小辈,卢国宇小声说。
“什么办法?”
卢有福是老卢家辈分最高的老人,对家族荣誉看得比命都重要。一听重孙子说可以挽救一下家族荣誉,赶紧询问。
卢国宇凑近老爷子,低声说:
“老祖宗,我听说那个孩子是冷局长的,不行就让春丽姐找一找冷局长,有冷局长给咱们帮忙……”
卢有福一听,气的一拐杖就打向了卢国宇:“你个混账小子,你是嫌人丢的不够大吗?”
卢国宇边躲边问:“祖宗,为什么不能,咱们是光脚的,冷局长是穿鞋的,只要我们豁得出去,敢撕破了脸,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卢有福气得指着卢国宇道:“你个混仗东西,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去问你爹去。”
卢长庚正在后院里劈柴,卢国宇找过去,把前因后果跟他爹一说,卢长庚“唉”了一声:
“傻儿子,你别听人在底下瞎胡说了,如果孩子真的是冷局长的,你觉得以你春丽堂姐的性子,她会这么消停吗?怕是早就打到人家门口去了吧?”
卢国宇傻眼了,如果孩子不是冷局长的,那自己那个堂姐,岂不就是个破鞋?这样子她还想霸占冷局长,那胆子也够大的。
卢长庚见儿子的反映,也知儿子在想些什么,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感慨道:
“这几年咱们老卢家也是飘了,你看闹出这一出出事情的,大多是咱老卢家人,你春丽堂姐更厉害,仗着有几分姿色,仗着咱老卢家有点势力,都快称王称霸了。
当初,她想嫁给人家夏志鹏夏知青,提亲不成就死缠烂打,后来人家冷局长救了她,她又想要嫁给冷局长,唉,她怎么不想想,她有什么资格嫁给人家!
听说为了嫁给冷局长,他还找过夏青青夏知青的麻烦,她也不想想,夏知青是什么人,也是她能惹的?
人家夏青青知青没有与她计较,也算过了,这又去找人家白知青麻烦,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上了吧。”
卢国宇不解:“爹,前几次他们都不与堂姐计较,怎么这一次就计较了?”
卢长庚看儿子眼说:“傻儿子,当然是前几次人家都没有吃亏了。”
“我看这次那白知青也没有吃什么亏呀?”卢国宇还是不懂。
卢长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恰在这时,卢长庚的老婆从外面回来,见父子俩在说卢春丽的事,就好笑的对儿子说:
“你小小年纪,操那个心干什么?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看来,没有沾光,没有打赢,就是吃亏了。更何况人家白知青还真的吃亏了。”
“平时,大队长遇到这样的事,不都是和和稀泥,各打50大板吗?”卢国宇依然不懂。
卢长庚老婆看了一眼自家的傻儿子,又解释道:
“你也知道,这次是你堂姐跑到白知青那里去骂,张口就是不让人家想望冷局长,这是什么?这是杀人诛心。
你堂姐走后,你堂大娘又去打白知青,如果不是省知青将白知青拉开,很有可能会把人家的脸给抽肿,这是什么?这是把人家的脸往地下踩。
事后大队长却各打五十大板,你说公平吗?”
卢国宇讷讷地说:“好像挺不公平的。”
“以后,你们对那些知青,还有牛棚里的人都要客气些,能帮就帮一把,不能帮也不要落井下石,老头子我是看出来了,这些人虽然现在落魄了,但人家的人脉都广着呢,要是得罪了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就能给咱们穿小鞋。”
卢有福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站在了堂屋门口,听到了几人的谈话,就开口提醒自家的子孙。
卢长庚夫妇老老实实的回答:“知道了,爷爷。”
卢国宇则有些不耐烦:
“老爷爷,你都说过好几次了,都知道的,前天我还帮着牛棚里的那个小孩打柴了呢。”
我有福也不生气:
“这就好,这就好。乖孙子,不要嫌爷爷我唠叨,特别是牛棚里的那些人,那在过去可都是有大本事的,听爷爷的,没大错。”
卢长庚也说:“国宇,老祖宗说的不错,这几年,你看看,谁风头出的大,谁倒霉倒得很。咱老卢家要不是自以为了不起,哪里会如此落魄?”
卢长庚媳妇有些鄙夷的说:
“这都怨春丽那丫头,不是我说她,她得有多自信才能觉得自己可以嫁给冷局长?凭她比人家自以为是,凭她比人家自私自利,还是凭她比人家缺心眼子?
她在我们这一片是长的不错,可也就只是在我们这一片,那些知青,你看看有几个长的差的!还跟人家白知青比,她也不想一想哪一点她真比得上。
原先还指着她嫁一户好人家,能够给咱们老卢家争争光,长长脸,现在看来,不丢人就够好的了。”
现在外面谁不知道?老卢家的闺女未婚先孕,还找人打架,被打流产了?
虽然流产这事儿苗菊做了弥补,让人以为卢春丽只是小日子来了,但明眼人谁猜不出来!
别说村里的老娘们儿,就是知青点的一些人,也都是心里明镜似的!
说起来这事也怨苗菊。卢春丽被人贩子糟践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女人被男人睡了会有什么后果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就不关心一下自家闺女呢。闺女小,怀不怀孕不懂得,苗菊怎么也不留心?
卢长庚媳妇暗暗吐槽。
她儿子可要说媳妇呢,出了这一铺子事,说亲这事她准备放一放了,怕这时的风声影响了儿子的身价。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怨苗菊,主要是卢春丽才怀孕一个多月,月份浅,也没有怀孕反应,苗菊也就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卢春丽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