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男看看夏青青,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
“昨天夜里我小解,听到你的院子里有响动,好像你跟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你……”不会与人私通吧。
夏青青一开始还有些羞涩,但看到李超男脸上的一片羞红,不觉好笑,也不觉得尴尬了。
她明白李超男的意思,无非是担心自己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而她与冷烨所做之事,也确实不合当下的伦理道德,所以,她不准备声张。不过,既然被李超男发现了,她也不准备藏着掖着。
夏青青看着一直红着脸的李超男,直接说道:
“那是冷烨。他昨天做任务,正好经过这里,就到我的院子里看了看我。”
李超男松了口气,说:
“冷局长啊,那我就放心了。不过,算是冷局长,你以后也要注意点,要是被其他见了,会误会的。”
夏青青有些无语。
李超男是不是对冷烨有什么误解?竟然对冷烨那样放心!她能不能告诉超男姐,正因为是冷烨,她这颗大白菜已经被冷烨给拱了?!
这七零年代的人啊,可真是纯洁呀!
就这样,李超男以自己对世界的认知,成功地误解了冷烨夜探夏青青的香闺的真正目的。
这只能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点。在七零年代,许多人都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
但到了后世,根本没有人会相信,青年男女在夜里同处一室时,会真的心无杂念,心如死水。
夏青青也不打算说破,李超男愿意怎样想就怎样想吧。不然让她知道,又该杞人忧天了。毕竟自己和冷烨的行为,显得有些惊世骇俗。
为了不让李超男继续问下去,夏青青干脆反问李超男:
“超男姐,你和牛军哥处对象也有一阵子了,也见过双方的父母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李超男与牛军处对象也有小半年了吧,这要是在后世,两人恐怕早就在一起了吧?可是现在,这两人好像都没有拉过小手!
“呃……”
听夏青青这样问,李超男的脸又红了。她嗫嚅道:
“我和他的事不急。”
“为什么?”夏青青觉得这里面有隐情。两人都互相见过家长了,怎么能不把结婚的事提上日程呢?
李超男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夏青青说一说。
这几天,她也是很纠结,也很郁闷。
家丑不能外扬,她与牛军既然谈婚论嫁,那么牛军家的事情也算是她家的事情。但牛军妈妈的做法也确实太气人。
“你不知道,我们到了他家,他妈什么都没准备。还让我给他们家做饭,做家务。还说如果以后回了城,我的钱也要上交,让她给我们保管。”
夏青青睁大了眼睛,牛军那样老实又那样忠厚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样刻薄算计的妈?这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仅是这样,倒也罢了,最可气的是牛军,牛军他在一旁听着他妈给我立规矩,竟然一言不发,好像一切都得听他妈的样子。
夏青青有些发懵,牛军平时处理知青点的事情时,很有大家长的风范的,怎么对上自己的妈妈,就有些拎不清了。
她忍不住问:
“超男姐,你怎么办了?”她不信,以李超男那脾气,她能够受得了!
“当时我就发飙了,我说我宁愿不嫁,也不会给他家做免费的,甚至是倒贴的保姆。然后就跑出了他家!”
“牛军哥呢?牛军哥怎么说?”夏青青又问。
“牛军看我跑出来了,也跟着我跑了出来。他说,过两天看家里是不是来信,如果来了信,看信中怎么说,要是他妈再这样胡搅蛮缠,那他就不准备回家了。如果有机会回城的话,他就到我们那里安家落户,做上门女婿。”
李超男喜滋滋的,有羞涩,也有自豪。
说起牛军,李超男有些心疼。她告诉夏青青:
“他其实已是家里的弃子了,从前年,他们家就没有给他寄过钱物了,甚至连信也少寄。牛军说,下乡时候,家里说好的每月会寄给他十块钱,可是一年没到,家里就找各种借口停止了。
而且,我们这次回去,牛军发现家里已经没有了他的住处。而他妈说的话,怕也有变着法子往外赶我们的嫌疑。”
夏青青和李超男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旁边地里一阵喧嚷:
“哎呀,不好了,春丽丫头和白知青打起来了!”
夏青青和李超男对看一眼,都站起身来,向喧闹的人群快步走去。
她们刚到人群,就听人们一个年轻的小媳妇说:
“这就奇了怪了,春丽和白知青她们两个七不沾八不连的,这怎么也能打起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给你说,她们两个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大着呢。你没听说吗?那白知青可是冷局的未婚妻,卢家丫头可是早就把冷局当做自己盘里的菜了。”
李超男和夏青青又对看一眼,都站在了人群中,她们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是卢春丽找事,那他们就上前拉一拉偏架,如果是白采薇找事,她们也不会给白采薇站台。
这时,她们俩听到身边有个小媳妇正问:
“刘嫂子,就算她们两个有关系,也不至于打起来吧?”
“你才嫁过来,你还了解,就春丽那丫头,她看上的人,别人看一眼她都不允许,更何况那白知青还说自己是冷局长的未婚妻呢!”
…… ……
村里的老婆子小媳妇,都在吃瓜第一线吃瓜吃得正得劲,忽然有个眼尖的妇人喊道:
“哎呀,这卢丫头下边怎么出血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阿哟,还真是,只是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像是身上(指月经来了)来了,反而有点像是流产呢?”有一个女人说。
“你胡说什么,她还没有结婚呢。”另一个与卢春丽家关系较好的婆子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这药不是流产,我的头割下来,让你当球踢。”
一开始发现卢春丽流血的女人怼刚才说话的那个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