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过去了,猫冬开始了。
夏青青却想起了徐文彬的事情:现在的废品回收站和革委会怎样了呢?
她又到了镇上去,先去了废品收购站,发现看门的人已经换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白白胖胖,唠唠叨叨的,很是热情。
她看到夏青青一个人来的,张口就说:
“闺女,怎么你一个人来了?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不安全。我给你说……”
夏青青见她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赶忙打断她:“大妈,我上一次来好像是一个很凶的老头子,可吓人了。”
“你别提那个遭瘟的老许了,看着那么老实的一个人,谁能知道……”
那大妈见夏青青提到以前的那个看门人,往四周看了看,踩压的声音,神秘兮兮的说:“谁能知道他是个特务。我听说的时候,可是吓了一大跳,这不家都抄了……”
夏青青怕大妈说个没完没了,又提了个问题:“大妈,我买些报纸,多少钱一斤呢?”
“两分钱一斤,闺女呀,我给你说……”那大妈可能是一个人太久了,拉个人就想唠唠嗑。
“我先去挑报纸了哈,大妈。”夏青青见这位大妈还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赶紧打断她,跟她打个招呼,进到院子里面去了。
那大妈在背后唠叨:“你这闺女,怎么说走就走?大妈我还有话要说呢……”
这时,又有几个年轻人来到废品回收站,叽叽喳喳的,那个大妈才算放过了夏青青。
夏青青走到了废品回收站的大屋子里,看到那里比上次来的时候多出很多东西,东一堆西一堆的放着,一看就是还没有被翻找过的样子。夏青青赶紧放出神识,开始扫描了起来。
上一次她来,她的神识还没有开发出来,以致于错过了很多好东西,这一次,她可不能与那些好东西失之交臂了。
可是,夏青青通过神识,只找到了一些线装的古籍,和几个黄花梨木和檀木的缺胳膊少腿的家具,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这让夏青青不由得有些沮丧,怎么感觉没有上一次来时的好东西多呢?
夏青青这种感觉也没有错,因为她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不仅仅是废品收购站,还是那些特务兼文物贩子储存古董珠宝的地方。
现在那些人已经伏诛,他们所收藏的东西也被搜了出来,这里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垃圾回收站,即使偶尔有一些特殊的东西,也会被一些有心人给早早的买走了。
夏青青先把那些线装书和家具收到了空间,为了做掩护,又拿了些别的旧书本和旧报纸。
她来到大门口的小屋前,把报纸交上去,让大妈给称了重,交了钱,然后提起来走出了回收站。
这一次,她没有了上一次那种被监视的感觉。
走出废品回收站,夏青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一次废品回收站确定是废品回收站了。
夏青青走到无人的地方,把废报纸等收进空间,就向革委会主任徐文彬家走去。
还没到胡同口,她就听见了不知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正在说闲话,巧了,她们拉家常的内容还是革委会主任徐文斌家的家事。
“这姓徐的这回遭报应了吧,听说可能会吃枪子儿,贩卖文物,把国家的好东西送给那些外国人,哎呦,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一个中气有些不足的老太太痛心疾首。
“原先整天耀武扬威,好像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似的,现在好了,知道锅是铁打的了,这做人呢,还是要讲良心。”另外一个老太太附和,但这位声音要比那位响亮的多。
“那薛雁怎样了?不还怀着孩子呢?”声音年轻一点的女子比较关心薛雁。
“孩子什么呀孩子,那可不是徐家小子的,是薛雁另外一个姘头的,就这也打了,都六个月了,做孽哟。”这应该是来自一位有知情人的吐槽。
“一早我就看了薛雁不是个好的,谁家好端端的姑娘跟自己的姐夫不清不楚?”又一个老太太吐槽薛雁。
“薛琴呢?薛琴怎样了?这些年,跟着徐文彬,没有享着福,现在却要跟着受罪,也是可怜。”还是那个关心小三的女人问道。
“薛琴?当天他爹娘就逼着她与姓徐的离了婚,第二天就给她找好了下家,现在带着女儿都出嫁半个月了。唉,当初我就说不走正道,会遭报应,看应验了吧?”还是那个知道内情的女人。
夏青青从她们旁边经过,他们理也不理,继续聊自己的:
“现在的革委会主任是谁,你知道不?怎么没听说换人?”一个老头就比较关心权势。
“当然不用换人,人家革委会主任又没犯错,犯错的就是徐文彬。”到哪儿都不缺明白人。
“这徐文彬不就是革委会主任吗?怎么说他没犯错?”这个人明显的有些孤陋寡闻。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徐文彬原先就不是革委会主任,而是副主任,下面一班子小喽罗巴结讨好他,喊他的时候都把“副”字去掉了。这才让咱们误会。”这就是那明白人给出的解释了。
等到夏青青走过去老远,还听着他们议论:
“这小子,唉,误人误己。误人误己呀。”这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感慨的声音里有着岁月的沧桑。
夏青青听着这些人的议论,也是感触颇多。人这一生,本应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何必为了些身外之物所累呢?可惜这么单的道理,却很少有人真正的弄明白。
弄清楚了徐文彬的结局,夏青青明白,徐文彬举报王社长的剧情怕是也偏离轨道了。
夏青青离开了这个盛产八卦的胡同口,继续往里走,不一会儿,她就来到徐文彬原先住的院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