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晗彬问牛莉莉:“你想回城吗?”
牛莉莉一愣:“回城?谁不想?你有办法?”
如果有办法,不早就回城了,怎么愿意留在这里受罪。
田晗彬含笑不语。
田晗彬看起来云淡风轻,一派潇洒,实际上他内心却是风起云涌,波涛汹涌。
昨天,大队里让男知青们去整理秋收过后的土地,为下一季春种做准备。
这种整理,需要深挖土地,这样就可以把藏在深土里的虫子挖出来冻死,减少下一年的虫害。
田晗彬上工时因为一直走神,有好几次,都差点把铁锹铲在自己的脚面上,若不是有旁人提醒,恐怕他现在就躺在医务室里的床上了。
“晗彬,你有什么心事吗?这么心不在焉。刚才队长往我们这边看了好几回了。”
魏子月疑惑地看着田晗彬,不解的问道。
前院的几个女知青才出了岔子,丢了那么大个人,他可不想男知青也捅个大篓子。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下乡知青,和尚不亲帽子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刚刚卢队长往这里看了好几回,让他心里毛毛的,就怕又出什么漏子。
刚才队长分派任务的时候,这田晗彬还跟平常一样,平易中带着矜持,微笑中带着疏离。
怎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面色阴沉,魂不守舍了呢。
“没什么,可能没睡好吧。”田晗彬回答,并顺势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魏子月听着这敷衍的答案,撇了撇嘴。
田晗彬在知青点一直是独来独往的,魏子月曾经试着与他交好,却发现他油盐不进。这一次若不是怕被连累,他都懒得问他。
没睡好?谁信?昨夜自己可是失眠了一夜,也是听着他的呼噜声失眠的一夜。算了,既然人家不愿说,他也没有必要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田晗彬愤愤不平地扭转头,自顾自干活去了。
旁边的张永生可没有魏子月的好忍功,他听了田晗彬回魏子月的话,冷笑道:
“别管是失眠还是其他,你都注意点,要是偷懒被队长逮住,丢人的不仅仅是你,还有我们。”
就算失眠,也不至于今天挖个地都差点挖到自己的脚了吧。这要是自己不及时叫了他一声,他脚上肯定是个血窟窿。
夏志鹏也有些看不下去,但他与田晗彬是同学,关系也不错,他不能落井下石。只好小声提醒:
“晗彬,大家都是关心你。”
关心?田晗彬暗笑,这两个自私的人要是会关心他人,知青点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太特殊,不然,引起人们注意就不好了。于是,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对不起,我一时间走神了。”
见他服了软,几个人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而田晗彬在挖土地时,就比刚才用心了一点。不过,这也不耽误他消化刚刚得到的消息。
领过任务后,他按照原先的约定,去厕所的一块砖下去看看有没有传递消息的纸条,结果就得知徐文彬保管的账册记录被偷了!
这个蠢货,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
他早就提醒过那个蠢货,让他藏在隐秘的地方,偏他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现在他还有脸提醒自己小心,也不看看出乱子的是谁?莫不是他想甩锅给自己?
不过,既然上边要他最近安分点,他想,除了丢记录这件事外,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这种让他蒙在鼓里的感觉很难受,他需要另辟蹊径,接近更上边的人才行。
像田晗彬这种有野心人,一旦有了想法,必须想方设法去实现。但如何去接触更上边的人,他却没有一点章程。
但今天见到了牛莉莉,他觉得他有了成功的希望了。
大家都在打柴,夏青青又在干什么呢?
此时的夏青青,正快速穿行于山林之间,一路上,虽然遇到了很多的野鸡野兔,但自从她得了一只大虎和一条大蛇以后,这些小东西她都不稀罕了,她得往更深一些的深山里去,寻找更大更贵重的东西。
走了很久,她感到有点饿,就在附近找了一棵大树爬上去,又从空间里拿出几个大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别说,国营饭店黄师傅的独家秘方,限量出品的大包子,就是与其他包子不一样,皮薄个大,味道鲜美,用她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一个字:绝。
吃完了,又从空间取了灵泉漱了漱口,然后坐在树上开始打坐。
经过了被冷烨用自行车甩下的事情,目前的夏青青对修炼有了一种莫名的狂热。她决定,只要炼不死,就往死里炼。
不但要让自己的空间能有自行车的速度,而且还要让空间有轿车的速度,到那时,看谁还能甩得下她。
修炼了一个循环,夏青青又在空间里睡了半个多小时,醒来之后,神清气爽。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又继续往深山里走,没走一会儿,她就遇到了一头野猪,那野猪虽然看起来很凶猛,但她有异能在,哪里会把区区一头野猪放在眼里,小手一挥,空间便有了一只野猪的尸体。
又走几步,迎面又遇见两只熊瞎子,这两只熊瞎子大约是在搞对象,慢慢悠悠的,看到自己竟然没有攻击。
夏青青本来还想把他们也收到空间,可看人家那如胶似漆的样子,也不忍心破坏这份和谐,于是就绕过它们,继续往前走了。
可是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她怎么看到了一些人的脚印?莫非这附近还有其他的人在活动?
为了保险起见,夏青青赶紧钻入了空间,然后放出了神识。
在神识的加持下,夏青青发现,在一处茂密的灌木和荒草的掩映下,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山洞,而穿过小山洞,则是一大片肥沃的土地,上面种植着一种名为罂粟的植物,此刻,这种植物正迎风摇摆,美丽妖娆,让人不忍移开眼睛。
夏青青不由疑惑?是谁在这里种下的罂粟,这些因素为什么在这个寒冷的初冬,还能够开得如此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