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媳妇打算继续偷听下去,可肚子不争气,她没办法,不得已,她闯进去,一边脱裤子一边问:
“你们俩到底说的是什么事?我家老头子到底怎么了?”
其中一个女人还想遮掩一下,但另一个女人却不打算瞒着:
“改花,你既听到了,我们也不瞒着了。
我问你,你家老头子与那夏知青的事,你真的一点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家老头子与夏知青怎么了?”大队长媳妇懵了,她瞪大双眼,看着那女人一张一合的嘴,问道。
这女人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理解,但听起来怎么有些不对味儿啊。
那女人也不想隐瞒,把各种流言给大队长媳妇学了一遍,即使另一个女人拉她衣服,给她使眼色,她也没有停下来。
最后,那女人看着大队长媳妇说:“意思呢,就是那么个意思。改花呀,不是我说你,亏人都说你硬气,可你瞧瞧你,你怎么装的下去?
再说了,你以为你装就可以了?你去村里打听打听,现在村里谁不知道?
以后你就长点心吧,别到时候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
一开始,大队长媳妇听着还火冒三丈,但她听着听着就笑了,知夫莫如妻,自家老头子是什么人自己不知道么?
年轻时候不抛弃自己这个糟糠之妻,放着高官的闺女不要,难道老了老了还会犯这种情感上的错误?
魏改花解决完肚子,系好裤腰带,也不管手干净不干净,上前就一手抓住那个女人的手腕子,另一手劈脸打来,反反复复,连着四五个巴掌就过来了,边打还边骂:
“你个杀千刀的,你敢这样编排我家老头子,你今天要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娘就饶不了你。
大家都知道的,大队长媳妇是个爆炭性子,又会点武术,一般情况下没人惹她。
那个女人之所以敢当面告诉大队长媳妇,也就是仗着现在都在传这件事,法不责众,大队长媳妇应该也不敢把自己做什么。
可是她没想到。大队长媳妇这样不讲武德,不论青红皂白,上手就打。
当她清醒过来,想与大队长媳妇撕打时,大队长媳妇几个巴掌已经打完了。
大队长媳妇一连打了那个女人几个耳光,然后将那个女人顺手一推,那个女人往后踉跄了两下,要不是另一个女人将她扶住,就要掉到茅坑里去了。
那个女人站稳身子,冲着大队长媳妇喊道:
“魏改花,这事大家都在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大队长媳妇冷冷一笑:“打你,打你都是轻的。谁让你不管好自己的嘴?这事能瞎说吗?你看见了?”
那个女人也不示弱:
“空穴不来风,我虽然没看见,但大家都在说。你不回家管好你老头子,你打我算怎么回事?我要告你去。”
大队长媳妇很光棍:
“你想告你就告去,我倒是想让人给我评评理,这事儿谁见了,竟然整天的胡说八道。你说全村人都在说,那你告诉我,都有谁在说?我倒是要问问。”
另一个女人捂捂脸,人家都在说不假,可是谁能说到人当面去?这女人也是疯了。还敢理直气壮的在这儿叫嚣。
自己也是犯傻,明知道这女人和大队长老婆有旧怨,怎么还与她一起胡说八道,这下好了,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大队长媳妇这话问出来,那女人不敢说话了,她已经得罪了大队长媳妇了,要是再把那个给自己传话的人招出来,岂不是把那个人也得罪?
更何况,给自己传话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而自己也传了不是一个两个人,根本找不到正主。说不好,问来问去,到最后还得自己担着。
唉,今天算自己倒霉,这顿打骂是白挨了。
这女人本以为,自己打也挨了,骂也受了,这事到这里应该翻篇了,谁知大队长媳妇不依不饶,她拉着那个女人,直接到了大队部,找到大队长,大哭大闹,非要大队长把事给她解释清楚。
大队长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妻管严,这年纪大了更厉害。看着老婆又哭又闹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他想劝老婆回家歇歇,但他老婆却坚持让他把所有有关的人都叫来。没办法,大队长派人喊来了夏青青,那个女人的公婆,丈夫和子女,以及另一个女人的公婆,丈夫和子女。
大队长媳妇问大队长:
“陆长根,这些事你认不认?”
大队长也很憋屈:
“认什么认,改花,怎么你也跟着别人胡闹?我什么人,你不知道?”
大队长媳妇生气的说:
“那就是你不认了,既然不认你给我发个毒誓。”
“别胡闹了,赶紧回家好不好?”发毒誓没什么,反正自己又没做什么,可是这是封建流毒,上面知道了要批斗的,陆长根暗暗着急。
大队长媳妇也意识到什么,没再追问。而是转头问夏青青:
“夏知青,你怎么说?”
夏青青没说话,而是直接举起拳头竖在耳际:我以中国共青团团员的身份向人民群众宣誓,我夏青青绝对没有做有害社会团结,有伤风话的事,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有夏青青带了个头,大队长也灵机一动,对自家媳妇说:
“改芝,我也以一个共产党员的名义向党和政府宣誓,我陆长根这一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政府,对不起家庭的事情。如有违背,死无全尸。”
大队长媳妇见大队长和夏青青都发了誓,就大声的说:
“我相信你们都是好同志。”
转头问那个女人:“你对我说陆长根同志和夏青青同志这样那样,你有什么证据吗?是亲耳所听,还是亲眼所见?”
那女人小声说:“我听别人说的。”
大队长媳妇又问:“听谁说的?”
那个女人不答。
大队长媳妇又说:
“你要是不回答,那就是你说的了,就算你是冤枉的,你包庇人家,你就得背锅。既然你无缘无故的给我家老头子泼脏水,你就要公开给我家老头子和夏知青道歉,还得各赔偿五十块钱。”
那个女人小声说:“我家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