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恼羞成怒,扑向夏青青,想要挠花夏青青的脸。
夏青青当然不会任她往脸上挠。她闪身躲到一边,何晓踉跄着扑进了夏青青坐的座位上,头也撞在了座位靠背上。
夏青青当然不可能让人当软柿子子捏,她顺势往何晓的屁股蛋子上踢了一脚,大声骂道:
“何知青,你有点素质没有?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
何晓从座位上爬起来,对着夏青青骂道:
“我怎么没素质了?你打我,你还有理了?你才没素质。”
夏青青呵呵一笑,说:
“这样说,你是认为自己有素质了,既然有素质,那我问你。我得罪你了吗?你张口就骂我应该受后母磋磨。还是我杀你全家了,让你伸手就要抓我的脸?”
何晓听了不知如何反驳,又强词夺理说:
“我就是没素质,怎么啦?我就说着说着动手了,你能怎么样我?”
这下,夏青青笑着说:“行,何知青,既然你说你没素质,那我就照着没素质的来了哈,我是不能怎么样你,但我的巴掌会怎么样你。”
夏青青说照着没素质的来,人们还没有明白到底什么意思,就见夏青青扬起手来,就照着何晓的脸,左右给了一个嘴巴。
何晓的父亲是个主任,不管大小,算是个官,是官就有人捧臭脚,何晓做为父母的掌上明珠,养成了任性娇蛮的性子,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可从来还没有人能欺负她。
没想到今天夏青青说动手就动手,左右打自己耳光,吃了这么个大亏,她怎会甘心,她疯了一样地哭骂着去打夏青青:
“呜呜呜,夏青青,你个骚狐狸,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呜呜呜……”
夏青青也生气,她年龄才多大,何晓就这样骂她骚狐狸,婶可忍,叔不可忍(士可忍,孰不可忍)。
只见她又挥起手掌,说时迟那时快,啪啪啪,几个巴掌又落在了何晓的脸上,打得何晓眼冒金星,脸都肿了起来。
就这样,夏青青还问何晓:
“何知青,你骂够了没有?如果没有,你接着骂,我还没有打过瘾呢。”
旁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都好几个巴掌,还没有打过瘾,那你到底想打多少才算过瘾?
何晓也是个泼辣打不怕的,豁出去被打脸,也要死扛到底,她边哭边骂边继续往夏青青身上扑:
“夏青青,你个小贱人,你个烂蹄子,你个死不要脸的,你不得好死,我饶不了你……”
夏青青边躲边骂还边找机会打何晓:
“你都诅咒我活该让后母磋磨了”,然后“啪”地一耳光,“你都要抓花我的脸了”,然后又是一耳光。“我还留着你干什么?过年吗?”,说着“哐”地又是一脚。“你饶不了我,我倒看一看你到底怎样饶不了我?”“哐”,又是一脚。
看到周围的几个人都觉得浑身上下脑袋疼。
直到这时,几人好像才清醒一般,赶紧劝解:
“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咱们以后还要分到一个地方。”
夏青青很识劝,边打边回答众人:“只要你们拉住何知青,让她别骂我,我就停手。甩巴掌,也很累人的。”
众人自然无人去拦何晓。
那何晓疯婆子一样,又哭又骂,手又胡乱抓挠,谁敢阻拦?
万一被她挠上那么一道两道的,医药费不说,破了相算谁的?
当然也有人说:“小姑娘,你先停手,她不就停手了吗?”
夏青青边躲边还击何晓,边反问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她要是不停手,我挨了打,可以找你打回来吗?”
那人自然不敢说让夏青青在他身上找补,他可是看见了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被她打那么一下两下,自己还不吃亏死?”
夏青青打着人还不忘说理:“你看你也不愿意吧!我凭什么停下来让她打?她与我又没有一点关系。
要我说,像她这样的,无缘无故的诅咒别人,被人打死都不亏。”
众人听着,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都小声议论起来。
正在这时,列车员也过来了,刚才何晓和夏青青又打又骂又哭的,早惊动了车厢里的人,有腿脚勤快的,赶紧跑到列车室去找了列车员。
列车员见夏青青打何晓打的热闹,大喝一声:
“都住手。”
列车员是个梳着齐耳短发,胖胖的中年女人,正是母爱爆棚的时候,她看着鼻青脸肿的何晓有些心疼,她瞪了一眼只有头发稍微有些凌乱的夏青青,有些嫌恶地问:
“小姑娘,怎么能动不动打人呢?一点素质都没有。”
列车员不分青红皂白就乱下断语,让夏青青很是恼怒,真想一个巴掌呼过去,让她与何晓做伴,但到底不愿意把事情闹得过大,她忍了忍说:
“她要不是无缘无故骂我,还想抓我的脸,我会打她吗?不信,你问问这几个知青,他们可是从头到尾都看着呢。”
列车员看了看夏青青指的那几个,那几个人虽然没说话,但是列车员从他们的神情也看得清楚,夏青青没有说谎。
她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何晓:
“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恶毒?怪不得人家打你呢?以后你要注意点,不然的话,还有下一顿。”
说着又转向夏青青说:
“对不起呀,小姑娘,阿姨我错了,不该以貌取人,不该以为是……”
青青这下心里的郁气都散了,心说亏了当时没有发火,看来有事还是要忍一忍的。她笑着对列车员说:
“没事,阿姨,不过你以后凡事一定要先问个清楚,不然冤枉了人家,人家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列车员阿姨是个爽快人,她一边答应着夏青青,一边有批评教育何晓:
“人家说相聚都是缘,刚才我听你们说你们分到了一起,以后要互相照应才是,可不能动不动出口成脏,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何晓吃了亏,又被列车员说教,哭的更厉害了。
刁一桦没法,只好冷冷开口:
“晓晓,别哭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高贵清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