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悠州刺史的女儿?”
楚越闻言当即一怔,随即他又想到什么。
“我来悠州之前倒是了解过,四年前悠州前任刺史病故,唐帝就将悠州作为封地给让贤王离开了京城。”
“当时那位新任命的悠州刺史元博之,是随着贤王一起来的悠州上任吧?”
“……可据当时贤王上奏的奏报上说,他是两年前因为疾病突然暴毙的!”
闻言,元梓姗的情绪明显变得十分激动。
“不是的!父亲不是因为疾病,而是被人毒死的!”
见到元梓姗如此激动的模样,楚越双眼微微一闪。
果然,这其中果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元姑娘,这几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作为官眷,又怎么会掉落悬崖?”
楚越说完,目光定定的看向面前的元梓姗,问出了他内心的疑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梓姗闻言缓缓闭上了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口,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元家是寒门出身,虽忠于圣上,但是由于出身,在外我们也备受那些世家的冷眼。”
“悠州贫瘠地处偏远,那些世家人不想来,于是家父就被安排到了悠州做刺史!”
“其实一开始我也以为父亲当时是因为生病才突然暴毙的……”
“毕竟在父亲去世之前,他就已经卧床近两月有余,整个人病的手不能动,口不能言……”
“可是后来我无意间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被人下了毒!”
“而暗中给我父亲下毒的人就是白莲教的人,还有、还有那个贤王!”
“他也是帮凶!”
“贤王和白莲教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什么?贤王?
他和白莲教是一伙的?
听到元梓姗竟然提到了贤王,楚越双眼一眯。
“不对吧?”
“我在朝廷听到了一直都是贤王一直在悠州大肆对付白莲教的消息啊!”
楚越看着元梓姗眉毛微皱。
“而且……这次还是陛下亲自派人将贤王从悠州救出来的。”
“听陛下说,陛下的人找到他的时候,贤王已经身中剧毒,被人关在密室之中,奄奄一息、不见天日!”
“我在朝廷上见到他的时候,他确实面色十分憔悴,连站都站不起来啊!”
“假的!那都是假的!”
元梓姗闻言急急的说道。
“那不过是苦肉计罢了!”
“这话怎讲?”
楚越不禁又问道。
闻言,元梓姗当即深深吸了一口气,短暂平复了一下心情。
然而,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楚越的话,而是发问道。
“公子可知晓,我为何会掉落悬崖,在此处被困一年之久?”
“那是因为家父过世不久,我元家甚至与家父交好的几个官员都不知为何频频出了意外。”
“等我从失去父亲的悲伤中回过神来,才发现父亲在悠州交好的官员竟然都死了!”
“父亲生前是最大力抵制白莲教的官员!”
“那些和父亲交好的人,亦是如此!”
“父亲一去,那些官员就相继离去,而且无一例外,他们竟然全都死于意外!”
“这事儿究竟是谁做的,答案早就明了!”
“整个悠州,除了白莲教,还能有谁会和家父一行人有如此恩怨?”
听完楚越微微点点头。
元梓姗的分析确实不无道理。
而这时,他就又听元梓姗继续说道。
“我自知一人之力对上白莲教不过是以卵击石,所以之后就求到了贤王府上……”
“开始我说完我的猜测后,贤王表现的极为重视,还说是最后丁让要给我一个交代。”
说道这里,元梓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加经历。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温婉清丽的面容就一下沉了下去。
“可是公子,你知道吗?”
“我从贤王府回来的第二天,就被人劈晕了,等我再睁眼,人已经在翠云山中了!”
“当时,贤王和那位白莲娘娘就在地牢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二人看着关系很是熟悉,那白莲娘娘亲口承诺是暗中对家父和其他官员动的手。”
“全程贤王都没有否认!他都知道!”
听到这里,楚越的眉头一下皱的更深了。
今日,他从元梓姗这里听到的消息,和他在京城知晓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如果如元梓姗所言,一开始贤王和白莲教就是一伙的……
那就说明此刻在京城的贤王从始至终都在撒谎!
什么儿子夺权?
什么中毒?
这些极可能都只是贤王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甚至连当日逼宫究竟有没有他的手笔,也得要另说了。
“对了,按理说,你既然知道了他们是一伙的,这个时候就该灭口了吧?”
“那你……也是被扔下悬崖的?”
楚越抬眼看向元梓姗问道,后者摇摇头。
“不是……我不是被人扔下来的,而是自己跳下来的……”
“你自己跳崖?”
楚越闻言面露诧异。
元梓姗微微抿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当时被追的紧,跳崖也被逼无奈啊~”
“本来,贤王是建议要斩草除根!”
“但是,白莲教主却制止了……可后开我才发现,这个什么教主,根本就是个疯子!”
“一个爱美的疯子!”
“这白莲教主的府邸有一处叫做‘北苑’的地方,不知公子知晓?”
北苑?
楚越目光微微一闪,随即点点头。
“见过,那里关押了不少小孩儿,听说白莲教留下这些小孩儿是为了他们的心头血入药?”
闻言,元梓姗不禁冷哼一声。
“拿孩童的血入药,还非新鲜有活力的那种不可,此举简直就是变态!”
“但是其实事情远不止如此!”
“在北苑的地下,其实还有一个专门关押女子的暗牢!”
“白莲教主爱惜自身美貌,她认为越是鲜艳的血,越有助于保养她的容颜!”
“于是,美丽年轻的女子和稚童就成为她的狩猎目标!”
“他喝孩童的心头血,而我们备抓来的女子则是会被倒吊在暗牢中,直到放干了血!”
“按照白莲教主的说辞,用年轻女子的血沐浴,会是她的肌肤更加吹弹可破!”
“我不想死,所以在她派人要将我押到北苑地下暗牢时,我拼命挣扎,最后逼上断崖,顾才跳了下来。”
听了元梓姗的话后,楚越只感觉自己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了。
他无法想象,在白莲教盘踞在此,期间死在白莲教手中的稚童和女子究竟有多少。
就为了一己之私,不仅要和稚童心头血,还要用年轻女子血去沐浴?
这白莲教主的所做所为,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