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听闻此话,楚越脸色骤变。
他离开京城才多久?
那贤王和丞相就这般迫不及地吗?
“等等!”
短暂的震惊之后,楚越并没有自乱阵脚,他看向李副将双眼一眯,说道。
“既然现在京城和皇宫都被贤王等人下令封锁了,那这消息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
“还有,现在皇宫中,具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那传信之人可有说明?”
多年的特种兵生涯早就令他明白,越是在危机的时刻就越要镇定,着急是根本没有用的。
如果真如李副官所言,眼下京城和皇宫都在贤王和丞相的掌控之下。
那么,这个传到他这里的这个消息就显得有些可疑了。
在没有了解事情真相之前,他是不会动作的。
毕竟……谁知道,这个消息不会是敌人引诱他回京,企图来个引君入瓮的计谋?
“回殿下,末将敢保证,这消息的来源绝对没有问题!”
李副将听了楚越的话后,当即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消息是宫中李公公通过一个隐秘渠道悄无声息的送出京城的!”
“殿下,你有所不知,在您走后,那贤王就立刻下令关闭城门和宫门!”
“而且……那贤王还一口咬定,说什么给陛下下毒,致使陛下昏厥不醒的凶手,就在在场的那些大臣里!”
“有一位大臣据理力争,却被贤王当场杀掉!”
“现在……养那些心殿的臣子们、甚至是皇子们都被拘押在宫中!”
“别说什么参与政事了,现在他们出来都难啊!”
闻言,楚越的瞳孔微微一缩,脸色一冷。
“什么?贤王他竟然敢当众诬陷臣子,还杀了朝臣?”
“他是疯了吗?那可是朝臣!怎可随意杀了?”
楚越真没有想到短短时间内,皇宫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要知道,按照大唐律法,即便是当朝陛下,在朝臣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也是不能轻易杀掉的。
若非如此,为何这么多年唐帝想要处置了世家大臣,废了张穆林这个丞相,可却迟迟不动手?
那就是因为唐律的缘故啊!
可这位贤王……他竟然直接无视的唐律,如此肆意行事,简直猖狂至极!
李副官闻言,脸色却依旧十分沉重。
“殿下,不止如此啊!”
“那贤王殿下,杀了朝臣,软禁朝臣皇子不算,他竟然妄图逼迫陛下写下禅位圣旨呢!”
听到这里,楚越直接气笑了。
禅位圣旨?
“呵,本是乱臣贼子,竟还妄图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
“不要脸的东西,想的还挺美!”
楚越冷哼一声,眼中寒意更甚。
随即他眼珠一转,看向李副将两眼微微眯起。
“那宫中传来的消息中,可有提到父皇的处境?”
以唐帝的性子,他怕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只是,从贤王的做派来看,此人骨子里就是个不守规矩的疯子。
谁也不知道,一旦唐帝拒绝了他,这家伙会干出什么事?
“回殿下,根据宫中传来的消息……陛下倒是没有什么生命危机。”
“不过……由于陛下拒绝了贤王的要求,所以贤王当即就下令将原本侍奉在陛下身边的老仆都以一一杖杀了……”
“本来,苏公公本来也是要被贤王处死的……”
“也幸好,李公公布置在宫中的暗发现即使,这才暗中救下了苏公公。”
“话说,宫中的消息能够如此顺利的传出,还是多仰仗了苏公公的帮忙呢……”
听完李副将的话,楚越此刻的脸色已然变得十分凝重。
虽然,他在离开之际,也暗暗感觉到了什么。
不过他没有预料到他那好皇叔竟然是个行事如此乖张的人。
而且……还是这般迫不及待,他前脚刚走,后脚贤王和张穆林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原本楚越还以为安排上两个辅政大臣,最起码可以牵制一下贤王。
可没想到,这贤王更是干脆,竟然直接将谋害唐帝的罪名给扣在了大臣的身上。
甚至,不惜杀鸡儆猴。
眼下一帮大臣被迫背锅,而贤王他自己倒是顺理成章的控制了宫中的大局……
呵,他这皇叔,果真是好手段啊!
“哎,殿下,谁说不是呢……”
李副将此时也是一脸的焦躁。
就连一直静静站立在楚越身后侧方的秦征字听了李副将的一番话后,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
贤王如今已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厮摆明了就想趁着楚越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掌控大局,然后得到禅位圣旨好顺利称帝啊!
“殿下,若是陛下迟迟不答应贤王的要求,那贤王的行事只怕会更加激进啊!”
“他想要从陛下手中获得禅让书,或许暂时不会伤害陛下,可是宫里的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啊!”
说道这里,秦征看向楚越声音一沉。
“殿下,你莫忘了,赵侧妃如今还在宫中啊……”
“虽然殿下离开之前也暗中留下了一支黑甲军给侧妃娘娘。”
“但事发突然,那贤王封锁城门和宫门十分迅速,且黑甲军营设立在偏远的京郊。”
“就算侧妃手持虎符,但眼下她出不了宫门……也无法调动京郊外全部的黑甲军啊。”
“现在虽有也有暗中混入宫中的黑甲军,可那毕竟只是个别。”
“可如今宫中皆在贤王的掌控之下,仅凭着东宫侍卫还有几个黑甲军士兵,只怕……”
听到秦征这话,楚越脸色顿时一沉。
“事不宜迟!现在,我们就即可启程,回京!”
“是!末将遵命——”
秦征和李副将闻言立刻恭敬的回应。
而这时,楚越急急走了两步,忽的又想到了什么,脚步猛地一顿,随即又扭头看向二人。
“对了……那传消息的人呢?”
李副将连忙说道。
“回殿下,那人此刻就在嘉峪关中!殿下可要见他?”
“见就不必了。”
楚越当即就挥手拒绝了李副将的提议。
随即,只见他又折回到了凉亭桌子前,拿起凉亭桌案上的笔,沉思片刻后,飞快的在纸上挥舞着。
转眼间,一封信就就写好了。
“既然有可以传送到京城的消息渠道,那正好,也让对方替孤带一分信回去!”
说着,楚越便将这封信交到了李副将的手中。
“是!末将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