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楚越进入梧桐书院?
听到孔千流的话。
还未完全从楚越对出‘三句绝对’的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众人,就又是一惊。
而夏侯风和南宫逸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该死的!他们提出让楚越对那‘三句绝对’,明明是为了让楚越当众难堪的。
怎的最后……反倒使得楚越获得了孔老先生的赏识?
甚至还是当场抛出了橄榄枝?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待遇啊!
同一时间,其他各国的来使们也纷纷朝楚越投去敌视和嫉妒的目光。
梧桐书院……可是天下响当当的文坛圣地!
这么些年,各国各国多少的皇子、世族、文士挤破了脑袋都想要进入书院?
可还是历年能够通过书院考试进入的人却依旧寥寥无几。
为什么各国会如此看重七国朝会?
那还不是因为朝会亦是各国贵子企图进入梧桐书院的另一种途径?
他们这些年在朝会上这么努力表现都鲜少能如愿……
不想这大唐太子第一次来参见朝会就一鸣惊人。
甚至还得到了院长空老先生的亲自邀请!!
这让他们如何不眼红?
而大唐这边与其他各国的反应正好相反.
大唐众人听到孔千流说的话后,面上的惊喜之色那是怎么也掩不住。
当众受到梧桐书院院长的亲手抛出的橄榄枝……
这简直是太荣幸了!
以往大唐因为文武低下,没少被其他六国看不起。
要不然之前七国朝会为什么次次将大唐排挤在外?
还有刚才大唐被在场的众人公开针对,可上方的夏皇却是一副壁上观的做派?
哼,他们哪里会将大唐放在过眼里?
要是他们太子殿下有幸入了学院,那不仅是为大唐争光,也是狠狠打了在座各位的脸。
何其痛快?
大唐众人心涌澎湃,而作为孔千流口中邀请对象的楚越,也是一脸惊诧之色。
孔千流当众开口邀请他加入书院,他确实没有预料到。
与此同时,在上座一直如弥勒佛般的夏皇,在听到孔千流最后一句话后,脸上的笑意猛地一顿。
“孔先生,这是有意让大唐太子进入梧桐书院做学生?”
夏皇瞥了一眼下方不远处的楚越,转而看向了孔千流,说道。
“不过……刚才朕可是听孔先生说了这楚太子在文采上的造诣已经超越了梧桐书院的名士先生了……”
“如此,只怕就算他去了梧桐书院,也无人能教的了他吧?”
“先生,这事儿还是要再斟酌一番啊……”
今年七国朝会,虽然眼下还未结束,但楚越那‘三句绝对’下联一出。
夏皇就明白了,之后无论有谁文采再出众,也比不过了这个楚越了。
今年的七国朝会尚未落幕,可楚越已然无人能极,独领风骚了。
这样的盛头下,要是此刻楚越在进入了梧桐书院……那大夏的脸面该往哪搁?
“……陛下说的甚是有理啊!”
孔千流听完夏皇的话后,深以为意的点点头,赞同道。
“确实,以楚太子的才华,若是以学生的身份进入书院,那确实是不妥……”
一听这话,大唐众人面上的笑意皆是一僵。
什么?等等,孔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刚高兴没多久,孔先生……这就要将刚才的话给收回了吗?
不要啊!
而同一时间,听到孔千流话的夏皇与各国来使们心下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为楚越不能以学生名义进入书院松一口气。
紧接着下一秒,孔千流就当众放出了一颗炸弹,将在座的各位都炸了个外焦里嫩。
“老夫决定了,既然楚太子以学生的名义入书院不妥。”
“那就以名士先生的身份进入书院!”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瞪大了双眼,呆愣在了原地。
夏皇脸上更是出现了少见的错愕神情。
整个大殿内瞬间陷入看短暂的静默,落针可闻。
……这、这、他们没有听错吧?
刚刚孔老先生都说了什么?
他要以名士先生的名义邀请这个大唐太子入梧桐书院?
不是吧?
要真是如此,那以后但凡进入梧桐书院的学生……
岂不是见到楚越都要称呼楚越一声先生?
在场有些已经有幸进入书院的贵门子弟们,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
要他们堂堂强国的子弟今后对一个末流小国的太子叫先生,行师礼?
开什么玩笑?那还不如直接降下一道雷劈了他们呢!
此刻的大唐臣子们却是一下兴奋起来。
话说,之前倒是有听说说过有人被以学生的名义进入梧桐书院的。
可这被孔老先生当众以名士先生的身份邀请加入学院的,那真真是闻所未闻!
他们太子殿下这可算得上是开天壁地头一个呢!
一旁的楚萧更是久久无法从孔千流的话中回过神来,心中堵得慌。
同样难以接受孔千流这话的,当属夏侯太子夏侯风了。
要他以后朝着楚越行师礼?
开什么玩笑?
而此刻的夏皇,更是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天晓得,刚才他的本意是想要阻止大唐太子进入梧桐书院,所以才说楚越以学生进入书院不合适。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打消孔先生让楚越进入书院的决心……
可不成想,如此非但没有打消孔千流的决心,反倒给他开劈了一条新思路?
这下可好,楚越一旦答应了……那将来七国但凡进入书院的学生辈分都要矮这大唐太子一头。
一想到这里,夏皇就有种气到呕血的冲动。
“孔先生,这……怕是不妥吧?”
夏皇先是冷眼扫了一下楚越,又转而看向孔千流面上努力维持着笑容。
“先不说这大唐太子终归还是太过年轻了些……”
“据朕所知,梧桐书院也从未有过如此年轻的先生啊!”
夏皇还想劝孔千流打消这个念头,可孔千流却心意已决。
“陛下,梧桐书院既然以文才而闻世,那么选人自然也是更为看重天赋才学!”
说着他看向楚越,言语间的欣赏之意展露无遗。
“楚太子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他不仅可出口成章,于半柱香内就可作诗四首,且各个诗句绝妙!”
“就连老夫恩师留下的数十年无人呢个对的出的‘三句绝对’,他都能对的如此精绝!”
“如此大才,世间罕见!”
“由此,让楚太子以名士入院,应是当之无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