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的节目,因为表演者受伤,大家都以为吹了。
就连苏俏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结果就听播报员急匆匆的说道。
“各位同志,请大家安静,我们的替补演员杨雪倩已就位。”
伴随着喇叭里的声音落下,属于白毛女的歌曲再次响起。
同样的装扮,同样俏丽的身姿,这位替补人员明显比上一位更加娴熟灵动。
原本都要走的人渐渐被吸引,安静的看了起来。
舞台上的杨雪倩,她拼尽全力展现自己。
谁都不知道,自她重生的那天起,就在为今天的这一场白毛女表演做准备,白天黑夜的苦练。
为的就是夺回属于她的这一场舞台。
表演落幕,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好!好!”
杨雪倩喘息未平,看着赢回属于她自己的荣誉,眼含泪水深深的鞠了一躬。
同样在人群中的苏俏,也在拍手,因为台上的姑娘的确表演的很好。
……
演出完美闭幕,苏俏还收到了单位送的花和一些日用生活礼品。
起初她还以为都有,结果出来才知道这是送给单位家属的。
苏俏立马看向沈锡川,“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我这不是白占人家便宜吗。”
沈锡川一脸淡定,摸了把她小脸蛋,“没占便宜,你是我未婚妻,绝对的家属,不给我都得找他要。”
苏俏看他那欠儿样,笑着捏着拳头就要吓唬他。
“锡川?”
突然对面响起一道女声。
卢秀娟看着打情骂俏的人们,差点没敢认这是自己的外甥。
沈锡川看到是大姨,立马清咳一声,拉着苏俏介绍:“俏俏,这是大姨,喊人。”
苏俏看到对方是一位着装干练的中年女性,想到刚才让人看见他们打闹,还有点尴尬,立马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句:“大姨好。”
卢秀娟爽朗一笑,同时也看清对面姑娘的相貌,办公室助理特意出来看了人,告诉她长得跟个天仙似的,她还觉得夸大。
这见到本人,尽管有准备,也还是少不了惊艳。
的确长得俊。
“好好,乖孩子是叫俏俏是吧,大姨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卢秀娟走近,掏出兜里准备的红包,笑着递过去,“大姨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送个红包讨吉利,改天来家里吃饭给你补上。”
苏俏赶忙道谢,正发愁该不该收,一旁的沈锡川帮着给接过去,笑着说了声:“谢谢大姨。”
“谁说给你了,这是我给俏俏的,还跟小时候一样整个一泼猴。”卢秀娟笑着瞪了一眼外甥。
沈锡川牵着对象的手晃了晃,笑说:“一家人,谁拿不是拿。”
苏俏倒是松了口气,跟着笑了笑,再次道谢:“多谢大姨。”
“哎呦,还是俏俏招人稀罕,乖不谢不谢,都是一家人,改天有空来家里玩……”
因为时间不早了,他们也没有聊太久。
两人手牵手出了单位,沈锡川就把大红包塞进人的手提包里。
“长辈赐不可辞,收着买零嘴吃。”
苏俏看那红包厚度就不少钱,拿出来打开瞄了一眼,“钱会不会太多了?”
“大姨夫借我爸的钱南下经商,年初大赚了一笔,两口子送钱我爸妈不收,就对我们出手大方,我和皎皎的压岁钱也这么多。”
沈锡川说完,苏俏眨眼上下打量他,笑问:“沈同志,你都多大了,还收压岁钱呢?”
沈锡川挑眉,看小女人翘着嘴角笑话自己,那小模样娇俏的很。
他牵着她手放嘴边亲了亲,解释道:“一是他们疼我,二是没成家就算小辈。”
可是苏俏还是想笑,想到过年大家都穿的红红火火,他这么大块头给人拜年接红包的场景,还是觉得违和。
“还笑?信不信我亲了。”沈锡川无奈威胁人。
苏俏立马退后一步,一边忍笑一边说:“别,后面还那么多人呢,我不笑了还不行。”
两人这边在说话,可在后面那些人看来就是在打情骂俏。
结了婚的女同志们一脸羡慕,“哎呦,瞧瞧人家那一对小年轻多般配。”
“可不是,这就是书上说的郎才女貌,咱们沈队长有脸有块头还优秀,那姑娘又俊又白身段又好,文文静静看着就是个文化人。”
大部分都是羡慕夸奖的声音。
着着急急卸妆跑出来杨雪倩,他老远就看到那一对般配的人,听着大家称赞的话,她咬唇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大的关卡,明明前世没有这个女人出现的……
明明沈锡川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沈同志幸福。
可是、为什么心底有那么一丝不甘。
或许是因为只有自己知道,那一场洪涝会夺走他的性命,而自己或许会是他唯一的救赎。
杨雪倩逐渐红了眼眶,拽着裙摆低下了头。
自己安慰自己,前世没出现过这个女人,或许她根本就是虚幻的,根本不可能和沈锡川走到最后。
白毛女的演出可以改变,其他的事同样也会有机会改变。
她愿意等。
——
或许是今天表演看愉快了,苏俏今天心情好。
所以当沈锡川送她回到家,面对人的温柔索吻,她也不客气的圈着脖子回吻。
氛围越来越热,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苏俏仰头亲吻,一手圈着人紧健肌肉线条流畅的腰身,另外一手找到沈锡川的大手,纤细的指头穿过去与他手指相扣。
怀里人儿柔软的不像话,手指是柔弱无骨,两人紧贴的双手湿又热,沈锡川压着燥热,单手霸道禁锢她腰身索吻。
奈何,女人的力气不敌男人。
没一会儿,苏俏就被亲的满脸通红,缺氧似的仰起脖子缓解呼吸。
沈锡川的吻不落空,密密麻麻落在锁骨往下滑去……
“唔……”
室内氛围升温过度。
啪啪——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
苏俏还有些晕晕乎乎,沈锡川把人抱坐在床上,呼吸略微有些重,给人整理凌乱的发丝和衣物。
然后,他又边整理凌乱的衬衣,边问:“有事?”
门口的关大娘听闻是个男人的声音,愈发肯定两人大晚上的干什么不正当的勾当。
亏得她刚才拉窗帘的时候看到苏俏被一个男人送回来。
那男人这段时间来的特别勤,看着岁数也不小了,应该是成了家的年纪。
再说,这两人平常白天腻歪,如今大晚上也开始不安分。
指不定是一对偷吃的野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