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打开桌上的信封,发现里面有500元。
她心里更感动了,要知道眼下钱就是生存的必需品,有这500块再凑一凑,她起码能试着去完成空间的任务。
“姑娘?”
门外卖豆腐的大娘探进来半个脑袋。
苏俏下意识收起信封,礼貌和她笑了笑,“大娘有事?”
卖豆腐的关大娘看着苏俏这水灵灵的模样,眼睛更热了几分,用围裙擦了擦手和蔼一笑。
“姑娘你叫什么,我就住你隔壁,你喊我关大娘就行。”
苏俏看出了她的热情,点头道:“关大娘,喊我苏俏就行。”
关大娘立马夸道:“哎哟,瞧瞧这名字也好听,小苏,看你细皮嫩肉的怎么来这住了?”
苏俏不想和人解释那么多,就随口说了句:“出来历练。”
关大娘显然被这个词震惊到,后知后觉的笑了笑,还是热情的接话:“哈哈,也是,现在是新社会了,妇女也能撑起半边天,姑娘家练练胆子也好。”
苏俏感觉这位大娘有点热情过头,心里升起一丝防备,开口说道:“大娘,我还要收拾东西出门,有时间再聊。”
关大娘笑笑,“好好好,那你忙。”
人离开,苏俏趴窗户上瞄了一眼,赶紧关上门。
主要人太热情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简单把明面上要摆的东西摆放了一下,剩余的东西全都拿进空间。
进空间,苏俏先去卧室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去书房,在电脑里大概查了查1985年的时代背景。
底下出现了:
20世纪八十年代的时代背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社会开始朝着价值多元的经济社会转型,面临着更加开放和意义多极的社会形态……
苏俏大概浏览了一遍,脑海里有了一个基本轮廓,总之还是一个挺辛苦的时代。
之后,她又查了查八零年代医疗设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方面是渠道艰难,然后就是太贵了!
她甚至怀疑空间是不是在为难她,这种80年代医院引进一些先进器械都特别难,她没人脉没关系没钱要上哪里去购买!
苏俏再次拿起桌上的任务卡片浏览了一遍。
盯着上面的第1条任务:购买一件大型医疗设备。
第2条任务上面显示:已完成。
大型医疗设备。
苏俏琢磨了半天,绝定从这个大型下手。
她起初一直认为是空间里这种大型的仪器。
但其实它也没有明确规定,万一病床那些大的物件也算大型医疗设备呢。
苏俏为以防万一,还是在电脑上搜了一下。
病床属于大型医疗设备吗?
底下出来的答案:
属于。
医疗床作为医疗设备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医院病房中不可或缺的床位设备。
苏俏看到后简直不要太激动,不管不顾的直接开口说:“空间空间,电脑查出来病床属于是大型医疗设备,别我给整回来你不承认。”
空间:……
医院的病床可比这些大的医疗器械好弄多了。
苏俏兴致勃勃的离开空间,然后清点了一下自己现如今所有的现金。
起初苏家给的那1000块钱,买东西抵了300块,后期乱七八糟花了将近200块,只剩520块了。
加上刚才沈同志给的500,她现在还有1020块钱。
买个床应该用不了多少钱吧。
苏俏换了身衣服,顺便出去吃个午饭,再去医院附近溜达看看。
……
下午,
逛了一圈的苏俏,跑了两家医院也没打听到有用消息。
后来还是坐在医院门口歇息时,打扫卫生的阿姨告诉她医院的东西不能个人处理,都是由医院的后勤部统一回收。
苏俏请阿姨喝了瓶汽水,直接买了两盒好烟,顺着阿姨给的地址去找医院的后勤部打问。
终于从一个值班青年的口里套出来,附近有个私人卫生所,那里应该可以。
苏俏又直奔卫生所,经过一番询问,果然有出售的旧床。
只不过小护士做不了主,得去申请护士长。
苏俏就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色护士装的女同志走出来,和门口的苏俏说:“姑娘,就是你要买床?”
苏俏赶忙应道:“是,家里经常来客人,就想买个结实些的二手折叠床。”
主要听刚才那个小护士说,他们有两组旧的折叠床出售,她也就借势这么说了。
女护士长听闻点了点头,“那倒是巧了,我们这床倒符合你的要求,但毕竟是医疗设备,你要是不嫌贵,县城那边的小诊所来收,价格是80元一组,你也按80元给吧。”
苏俏看成事了,笑着应下,口袋里找出80块钱递了过去,“行,主要折叠床方便些,多谢同志。”
女护士长接过钱,突然想到那床不轻,就又问:“那床的分量可不轻,平常都是他们自己拉走,你这要怎么拿走?”
“没事,护士同志你忙着,我一会儿叫人来搬走。”苏俏笑着应道。
女护士长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多问,告诉她床在后院直接进去拉就行。
苏俏再次道谢,离开卫生所找了个小卖铺,喝了瓶汽水。
在外面晃悠了半个小时,看时间差不多,她绕了个圈走到卫生所到后门。
因为一会儿要用到空间,这样避免别人怀疑。
后门院子里,靠墙边有两组旧的绿色医用折叠床,刷漆的铁架子上有几处蹭掉了油漆,床板也沾满了灰尘,虽然有些旧,但整体十分结实。
苏俏和值班的小护士说了一声,那护士点了点头,就去忙自己的了。
苏俏先找了靠墙角的一把扫帚,大概把上面的薄尘土扫了扫,然后一个人吃力的把它挪到门外头去。
这玩意儿真重,也就六七米的距离,她愣是累出了一身汗。
挪到外面,苏俏一屁股坐在一边的石墩子上缓口气,然后四处打量着前后往来的路口。
趁着没人直接把床收进空间。
她也不讲究的靠墙歇着,她长这么大哪里干过重活,气息一时还没稳下来,加上天热口干舌燥,额头汗水打湿了头发黏在一起,她胡乱抹了两把,扯着自己裙子衣领口散热。
好巧不巧,这时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驶了进来。
车上的沈锡川一眼就看到了苏俏那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