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中,大长老楚霄的咆哮响彻天地。
别人都跑到他们家里来撒欢尥蹶子了,这他们要是能忍,干脆也别修仙了,直接去当王八多好,那玩意忍功一绝。
暴怒的楚霄当即召唤出自己的惊雷剑,直奔宗门大殿废墟而去,他已经看到了,那两人此刻正在那里。
其他几位长老都忙着清点自己峰上损失的财物,并未同去,只有二长老齐越恒担心楚霄一人应付不来,也提剑跟了上去。
却说轰塌了天衍宗所有的大殿,这其实只是个意外。
秦玉骁此来只是为了找小徒弟,掀了天衍宗山门也只是觉得那玩意看着实在碍眼,没打算真的引起两宗纷争。
结果,他们直奔宗主大殿,正好撞上昏迷了好几天刚醒过来的胡天华。
秦玉骁想,整个衍月大陆对他小徒弟想法最大的,肯定非这人莫属,找他要人没错。
胡天华却觉得,要是从秦玉骁这里挑拨他们的师徒情分,导致两人决裂,许铃心离开垣天宗,没准就回来了。
于是,两人一言不合,直接就掐起来了。
秦玉骁气势汹汹。
“说,我小徒弟他们是不是被你这个狗东西给藏起来了?”
胡天华一脸得意。
“呵呵,明明是她嫌弃你们垣天宗条件不好,也不想做你徒弟,自己不回去的,哪里用的到我藏。”
秦玉骁本就是个暴脾气,哪里受的了这般刺激,当即反驳道。
“狗东西你少胡说,我小徒弟就算厌倦了垣天宗,也不可能再回天衍宗的!”
“呵”,胡天华一声冷笑,却更得意了几分。
“人就在天衍宗,有本事你自己找啊,找到了随你带走,找不到,这辈子可就别想再出我天衍宗了!”
胡天华当然不知道许铃心此时到底在哪,那天被徐玉龙出手震伤,他一直昏迷到今天,醒来就遇到了秦玉骁他们,哪里能知道外面的事呢。
但他向来有那种颠倒黑白的本事,几句话下来,彻底激怒了秦玉骁。
“好啊,让老子找是不是?老子找给你看!”
“玉骁,你冷静点,别……”
权鸿眼看秦玉骁要暴走,急忙阻拦,却被他一把给推开了,整个人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玉骁发疯。
暴怒之下,秦玉骁施展了他的独门神通,撼地术。
这门神通乃是他在某处秘境所得,或是某个远古大能所创,威力巨大。
施展此术,可以随意攻击某一范围内固定的人或事物,却不会伤害到未被标记的人或事物。
好比两军混战,只斩敌首,不伤己方。也好比现在,他一力轰塌了天衍宗所有的大殿,却并未伤人分毫。
尽管愤怒,秦玉骁的理智依旧在线,当着那么多修士的面,他要是伤了天衍宗弟子的性命,怕是两宗真的要开战了。
权鸿见他只是弄倒了些大殿,不由得松了口气,在他这个富得流油的修三代看来,重修几座大殿才能花多少钱,九牛一毛尔,不值一提。
胡天华本只是耍耍嘴炮,没想到秦玉骁竟然一下推平了他们天衍宗所有的大殿,不由得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
眼见他的脑袋“哐当”一声砸在桌角上,整个人瘫了下去,秦玉骁皱了皱眉。
“装什么死,还没说我徒儿去哪了呢?”
刚才他查看过,天衍宗范围内确实没有几个孩子的气息,这让他多少有些不理解。
难道,他们真的早就离开这里了?
正疑惑间,楚霄已经提剑杀到了,堪堪落地,就看到了晕死过去的胡天华,和他额角刚刚磕出来的口子,不由怒从中来。
“毁我山门,伤我宗主,又损了我天衍宗那么多大殿,真是欺我太甚!!!”
说着,他提着灵剑就想冲上去找秦玉骁拼命。
宗门宝库没有了,宗门大殿都毁了,宗门颜面也丢没了,在楚霄看来,这条命不要也罢!
他冲的又急又快,秦玉骁下意识就想出手,按照他们两人境界的差异,楚霄这要是真冲了上去,毫无疑问,十死无生。
幸而后面跟上来的齐越恒眼疾手快,眼看楚霄要上去送人头,他一个飞扑,直接把人拦腰按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楚霄被压的闷哼一声,当即口吐鲜血,咳嗽不止,加之脸上身上蹭了不少的灰,看起来十分凄惨。
齐越恒刚刚是救人心切,没想那么多,现在发现了楚霄的惨状,不由老脸通红,连忙将其扶起,不停道歉。
“楚兄,实在是对不住,刚刚太急,没想到反而伤了你,我这里有几颗五品固灵丹,你快快服下调息一番。”
楚霄冲过来是想跟秦玉骁拼命的,哪里会因为这一点小插曲就作罢。
他擦掉自己唇边的鲜血,不满的瞪了齐越恒一眼,或许是受了内伤的缘故,话语有气无力的。
“你让开,他们垣天宗的小辈把我们宗门宝库给掏空了,他们又来毁我们宗门大殿,整个宗门损失惨重,这口气我是忍不了,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今天也得跟他们要个说法!”
吃瓜群众秦玉骁&权鸿:我们宗门的小辈掏空了他们的宝库?
不愧是自己宗门的未来,干的漂亮!
不过,听这意思,孩子们好像真的已经离开天衍宗了?
秦玉骁和权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这次,他们怕是真的冤枉了天衍宗。
但秦玉骁并不心虚,反正不是他的错。
谁让天衍宗有个满脑子狗屎的宗主呢,胡天华要不在那瞎比比,他能生气吗?他要是不生气,能轰了他们所有的大殿?都是胡天华的错!
权鸿到底是更稳重些,也不像秦玉骁那么无所顾忌,在他的想法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楚霄这种人好打发的紧。
于是,在楚霄和齐越恒依旧争执不下间,权鸿开口了。
“那个,两位道友可否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