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刘景脸色之所以那样,该不会真的被自己拍伤了吧?
许铃心有点不好意思,摸着鼻子哂笑。
“对不住啊,师兄,刚升境界,有点控制不好力度。”
刘景当然不会真的跟她计较,见她面露愧色,连忙岔开话题,甚至都没注意许铃心说刚升了境界的事。
“嗐,师兄我皮糙肉厚的,拍一下不碍事,就是挨不了第二下了,哈哈。不过,师妹你刚刚说的什么仙子仙女的?”
听刘景提起这个,许铃心又来劲了,她塞了两只崽崽到刘景怀里,笑的意味深长。
“师兄不是跟别人家的仙子姐姐出去玩了吗,我看你刚才眉眼含情的,十分开怀的模样。”
刘景:?
我开心是因为你来接我了,跟别人家的女弟子有什么关系。
不过。
“仙子是没有的事,但师兄给你买了糖火烧,你快尝尝,可香了!”
说着,刘景将一直放在心口位置热着的糖火烧拿了出来,一脸希冀地递给前面的小姑娘。
糖火烧?她好像还没吃过呢。许铃心不知道刘景为啥忽然买了火烧,但被人惦记的感觉还是很开心的。
小姑娘开心地接过依旧温热的火烧,在刘景期待的目光中,大大地咬了一口,瞬间满口香甜。
“好甜啊,真好吃!”
女孩笑的灿烂,刘景心里也高兴,于是他也咬了一口手里的火烧,嗯,确实甜。
两人抱着狼崽崽,吃着火烧聊着天,走了还没两步,就听见宗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喝。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许铃心循声望去,便见一外门弟子急匆匆往宗门内跑,看起来很急的样子,路过守门弟子时,还不忘扔了个玉简过去,她有些疑惑,看向身旁的刘景。
“师兄,这是干嘛的啊?”
刘景又啃了一口糖火烧,认真给许铃心解释。
“这是垣天宗的外门行走,负责在何处收集情报和各大宗门消息的,看他那样子,八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走,去守门弟子那问问。”
说着,刘景率先转身,径直返回了山门前,许铃心也快步跟上。
两个守门弟子已经看完了玉简上的内容,正面面相觑着,见刘景二人又回来了,忙对他二人行了个礼。
“刘景师兄怎么又回来了,可是忘记了什么?”
刘景温和一笑,指着自家师妹解释。
“是我师妹好奇行走带回来的消息,我俩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大事。”
许铃心连忙点头,小眼神一个劲地往那打开的玉简上瞄。
见他们是为了玉简而来,二人的表情更奇怪了,却没有隐瞒,一边将玉简递给许铃心,一边解释道。
“确实是件大事,不过跟咱们垣天宗倒没什么关系,是天衍宗被人给烧了,据说……”
“哈哈哈,除了凌云峰,其他峰头都被人给燎着了?这是哪里来的大好人啊,做了我想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
已经看完了玉简内容的许铃心一声大笑,把那弟子没说完的话给补全了。
是这个事啊?
刘景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暗道,这消息传的还挺快,他前脚进宗门,后脚消息就到了。
天衍宗的人怕是早已气急败坏了吧?
“哼哼,谁让他们欺负我师妹,活该,都烧光了才好呢。”
许铃心也是这么想的,她又狠狠啃了一口火烧,拉着刘景往回走。
“走吧师兄,天衍宗都烧光了也跟咱们没关系,咱回去找师父,让他也尝尝这火烧,嗯,真甜。”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守门弟子默默咽了口口水,忽然也想吃火烧了呢。
“不过,刘景师兄去买趟火烧,天衍宗就被火烧了,还真是挺巧的呢。”
这随口一句感叹,本是无心,却恰好被已经化神,五感早已远超常人的许铃心给收入耳中。
火烧,火烧?
她不着痕迹地瞟了眼正兀自得意的刘景,勾了勾唇。
呵,原来如此。
此后的很多很多年,许铃心一直记得,有个少年,只为了给她出口气,仅凭着筑基修为,就敢偷摸跑去烧了人家第一宗门的所有峰头,回来时,还没忘记要给她带糖火烧吃。
这一天,整个衍月大陆都被震惊了。
前有垣天宗收徒元婴弟子,天衍宗宗主带头搞事,却被人一巴掌拍飞了。后有天衍宗莫名起火,一夕之间,只剩下凌云峰一座峰头依旧完好。
这第一宗门莫不是气运将尽了?
一时之间,唱衰天衍宗之人比比皆是。
其实,天衍宗这场大火虽然声势浩大,却并没有出现人员上的伤亡,只是大殿什么的,被烧的不成样子,损失惨重。
说来也怪,据目睹起火的弟子说,火是忽然起的,除了凌云峰不见火光,其他峰头几乎是同时着起来的。
当时正值白天,弟子们当然不会任由它一直烧下去,但这火并非凡火,普通的水根本没办法浇灭。
最后,是惊动了天衍宗内闭关的化神老祖,用了通天的手段,才使得天衍宗没变成衍月大陆第一个被火烧没的宗门,但损失依旧不小。
不仅仅是各峰翻修大殿花费不菲,经此一烧,天衍宗这衍月大陆第一宗门的名头更是岌岌可危。
不少人猜测,只待不久后的宗门大比结束,这衍月大陆的宗门排名,势必要被重新洗牌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垣天宗受了重伤,胡天华本欲在清河镇养好伤再做打算,结果伤还没开始养,就得知宗门被烧的消息,这下气急攻心,更是直接被气吐了血,怕是一时半会儿养不好了。
当然,这也不是许铃心会关心的问题。
现在,她正忙着更重要的事,给自己的崽崽们起名字。
垣天宗破天峰,许铃心的住处,此刻,不大的小屋里挤了不少的人,颇为热闹。
权梓铭,权梓鹭和权娇娇并排坐在右手边,一人抱了一只小星空狼逗弄着,祁林和刘景坐左侧,腿上也趴着只狼崽子。
许铃心独自盘腿坐在床上,手中抓了一大把的纸条,上面全是大伙给小家伙们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