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王府下人那么多,也不是谁都认得。
拦住他们的人盯了那女子好一会儿,并不认得她。
可人是穿着他们安庆王府的衣服,这么被楚王押走可不行。
他吩咐门房的人先将李君墨等人拦下来,请去一旁喝茶,自己则是迅速的进王府中请老王爷出来。
老王爷是寿星,喝醉了酒,连他亲娘都不认得。
他只得又去请老太妃。
老太妃也累了,叫了伺候在旁的孙媳妇邹氏去处理此事。
邹氏诚惶诚恐的跟过来,“不知此女如何得罪了楚王殿下与楚王妃?”
李君墨淡道:“您可瞧清楚了,她真的是你们安庆王府的下人?”
家里邹氏在管,要说别人认不全家里的下人还有可能,她不是。
整个王府的下人,包括狗她都认得全。
仔细一看那女子,邹氏便一口咬定说:“安庆王府中没有这等下人,你是什么人?怎么混进来的?”
那女子被点了,浑身无力,也说不得话。
李君墨说:“只要世子妃知道她不是你们安庆王府的下人即可,剩下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来人,带走。”
这下没人敢拦了,李君墨直接就吩咐人将那女子带走。
李君墨刚扶着叶云舒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不想就被急匆匆跑出来的人将马车拦住。
“站在。”
马车内的叶云舒一听这声音,微微蹙眉。
赵王从湖里爬出来了,而且衣服都换了,来找她算账来了。
李君墨面色不善,“三哥有什么事?”
“叶云舒呢?叫她下来。”
李君墨眉头一挑,看了一眼马车。
怎么?王妃还给他留了个惊喜?
叶云舒掀开了帘子,盯着马车下的赵王。
“三哥,下来就算了吧,我爬上来不容易。你有话直接说吧,我听得见。”
赵王咬牙切齿的道:“你……你将本王踹进了湖里,你还想一走了之?”
李君墨诧异的看向叶云舒。
叶云舒道:“这话可不兴乱说的,我一直和我家王爷在一起,哪有空踹你?”
“呸。”赵王呸了一口,厉声道:“你敢不承认?”
“这不是承不承认的事,凡事得讲究证据吧。三哥说我踹了你,你总不能是空口白牙张口就来吧,证据呢?有谁看到了?”
“你……”他带她走的就是没人的僻静处,怎么可能被人看到?
叶云舒问得他哑口无言。
他没证据,又忍不了这口气,开始耍赖,“本王就是证据。”
“扑哧!”叶云舒直接笑出了声,“那三哥不如说说,我为什么要把你踹进湖里?”
赵王:“……”
李君墨抱着胳膊,嘴角噙着一丝笑,幽幽的盯着他。
他也想知道,叶云舒为什么要将老三踹进湖里。
大抵是李君墨笑得太瘆人,赵王吞了口唾沫,一甩袖子气哼哼的就走了。
嗯?就这么走了?
啧,战斗力真弱。
众人一起回了楚王府,将那女子拉出来。
此时叶云舒和李君墨坐在上首,那女子就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那女子虽然害怕,却还是坚定的摇头。
李君墨冷冷一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落,李君墨打了个响指,一排夹手指的玩意儿就被侍卫拿上来了。
叶云舒又被刺激到了,下意识的就向彩珠看去。
在原著中,彩珠可没少被这玩意儿招呼,最严重的一次,夹完之后不算,十个手指头的指甲盖都被扒光。
所以现在李君墨要动用私刑,他的王府中还真藏着这东西?
叶云舒眼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侍卫将那玩意儿弄到那女子手上,心里说不出来的恐惧。
“动手。”
随着李君墨轻飘飘的话落下来,两个侍卫齐齐用力,那女子也疼得尖叫起来。
听到那惨叫声,这一刻的叶云舒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峰。
“住手。”她惊恐的喊出了声。
两个侍卫停了下来,好奇的看了看王妃,又看向王爷。
李君墨微微蹙眉,“王妃,怎么了?”
“我……”
“怎么?心软了?可怜她?”
叶云舒转头看向李君墨,他嘴角噙着一丝淡笑,笑得比刚才在安庆王府门口还要瘆人。
“你知道这个女人想对本王做什么吗?”他盯着她的眼睛,明明是在笑,那声音却冷得吓人。
叶云舒愣愣的点头。
李君墨面色一变,眸子里满是冷冽的寒光。
他冷哼一声道:“那你还敢为她求情?”
她明明说过真爱一个,是不会将他分享给别人的。
她明知道这个女人想对他做什么,她竟然还敢求情?
莫非在她心里,真的没有自己?
李君墨愤怒不已,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咚的一声。
叶云舒随着那一拳猛的一抖,盯着那沙包大的拳头,心里的恐惧继续攀升。
她哪敢啊,她不敢。
这一拳能抡死她好吧。
馋他身子的女人都没一个好下场,连着求情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敢睡他,这是触犯了他的禁忌呀,她哪里敢求情?
叶云舒忙不迭的摇头,“不是,我不是为她求情。我是担心一会儿夹出血来,把咱家的地毯弄脏了。”
‘咱家的地毯’这几个字,成功的取悦了李君墨。
他冷冽的神色逐渐放松,面色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王妃说得有理,来人,把她带到地牢去。”
地牢?
就是原著中,动不动她就要进去住上几天的那个地牢吗?
她正这么想着,就被旁边的人揪了起来,拉着她一并跟上,去……地牢?
他一个王爷,在家动用私刑,还私开地牢。
特么的,霸总文里霸总们无视法律,王妃文里王爷们就是刑法本法。
不是说设私狱等于触碰皇帝权威吗?他竟然搞了这么大一间地牢,真是没天理啊。
叶云舒被李君墨带进了地牢中,好大一间地牢,四四方方的,粗略估计有二百平。
其中一面墙被栅栏围成了三间牢房,牢房旁边的一面墙全是各种刑具。
而牢房的正对面,是一把黑色的大椅子。
整个地牢的最中央,是一个大圆台,中间一根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