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珩在浴室草草解决,裹着浴巾出来。
他头发上还滴着水,露出劲瘦的锁骨,孟屿坐在床上,不去看他,“你怎么洗这么慢。”
“孟小姐叫我忍的辛苦,我当然得自己解决。”
孟屿脸又红了,耳朵尖也染上了薄红。
她抱着衣服,“我去洗了。”
他难受,难道她就很舒服吗?!
她将水流开到最大,确保能盖住声音。
泥泞不堪……
片刻后,孟屿紧紧裹着浴袍出来,江明珩已经躺在床上。
孟屿不知所措。
他拍拍床铺,“上来啊。”
孟屿咬牙道:“我睡地上。”
“是孟小姐自己上来,还让我抱你?”
孟屿羞愤,只能磨磨蹭蹭上床。
江明珩的床很大,孟屿离他百八十远。
江明珩也没去管她。
今天这么一闹,他不太好受,要是让她再离自己近点……
他对自己自制力没那么自信。
……
第二天清晨,孟屿发现她躺在江明珩的怀里。
她一把推开他。
江明珩被她弄醒,“孟小姐,大清早的这么有兴致?”
“你!”
江明珩撑着脸笑着问:“是谁昨晚滚到我怀里哼哼唧唧的?”
孟屿泄了气,和这人说话,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江明珩边穿衣服边说:“好了,今天送你回去。”
“哦。”
孟屿躲在被窝里穿衣服。
……
江明珩领着孟屿下楼,她穿上昨天的衣服,捂得严严实实的。
孙言看到的这一幕,目光落在两人紧紧相扣的手,气得咬牙。
“干爹,我送孟屿回去了啊。”
老爷子不吭声,点点头。
昨晚的动静确实闹得挺大,手下人来回话时耳朵都红了。
他也将信将疑。
“叔叔再见!”
孟屿甜甜地喊了声,下一刻就拉着江明珩逃走。
孙言看着离去的两人,心里不爽。
“爸爸,你为什么要允许哥哥找外面的女人!”
说着孙言带上了哭腔,“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你为什么……”
老爷子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言言,明珩他不适合你,爸爸给你找更好的。”
孙言抱着老爷子的手臂撒娇,“不嘛,我就要他!”
“我当年将他救回来,我为了什么啊?我此生非他不可!”
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撒娇,他也无可奈何。
老爷子老来得女,很是疼爱,从小到大吃穿用度从来不缺,怎么就栽在江明珩这里了。
“言言,你昨晚也听到看到了,明珩对那个女人有多好,你又何必执着于他呢?”
老爷子握住孙言的手,“爸爸不想看你受伤。”
他虽疼爱小女儿,但断然不会做出拆散别人这种缺德事。
孙言抹了把眼泪,很是委屈。
老爷子头疼,摆摆手。
“这件事以后再说。”
孟屿坐在车上,长出一口气。
“江律师,陪你演戏代价可真太大了。”
孟屿摘了围巾,“说吧,打算怎么报答我。”
江明珩坏笑,他靠过来,脸就要碰到孟屿的,“以身相许如何啊?孟小姐。”
孟屿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耳朵红到发烫,“你正经点!”
江明珩很喜欢逗孟屿,她经不起撩拨,每次撩她,她就脸红的不行。
“行了,骗你的。”
江明珩启动车子,“这个孟小姐自己想,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孟屿思索,倒也不错。
“行,我给你记下。”
……
京城雪渐停,大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挂上了红灯笼。
雪天里的一抹红,远远看起来,甚美。
“林念!”孟屿大喊。
“你上次送我的那个旺财同款抱枕呢?”
林念正打游戏,抽空回答她:“在架子上,你自己找。”
孟屿一通乱翻。
快过年了,她急着收拾东西飞奔回家。
正忙的不可开交呢,一通电话打进来。
孟屿以为又是江明珩,他这阵子挺烦人的,老是打电话骚扰孟屿。
孟屿没好气地说:“喂!你一天天的烦不烦?”
对面顿了顿,说:“孟屿,是我。”
孟屿听着略微熟悉的声音,“孙言?”
“没想到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
孟屿没工夫和她叙旧,“没什么事儿我挂了。”
“唉等等!孟屿,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出来叙叙旧嘛。”
孟屿觉得好笑,当年她俩闹掰全班人都知道,怎么孙言这会儿装大度了?
“不用了。”
孙言连忙说:“是关于明珩哥哥的事情哦。”
孟屿无语,她本来想说江明珩的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
转念一想,俩人之前见过家长,这时候不去,不就证明他们是假的吗?
孟屿咬咬牙,真是麻烦。江明珩你就记着我的人情吧!
孟屿回:“行啊。”
孙言给了她一串地址。
孟屿头疼,这一家子怎么都这么难缠。
孟屿垂头丧气,“念念,我出去一趟啊。”
林念以为孟屿是公司的事情,也没多过问。
“早去早回。”
孟屿找到了地方,是一家咖啡店。
孙言早就坐在那里等待。
她看见孟屿,起身笑脸迎上去。
“孟屿,好久不见。”
孙言张开双臂就要拥抱她。
孟屿皱眉躲开,“有事儿说事。”
她坐下,抿了口咖啡,自顾自的看手机,没管孙言。
孙言的手还在半空中,她有点尴尬,眼神微怒。
转眼她又挂上笑脸,“孟屿,你不要这么冷冰冰的嘛,我们过去感情多好啊。”
孟屿冷笑。呵,过去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厌烦。
“孙言,过去的事我不想提。”
“哎呀这有什么大不了啊,这么多年了,你还在介意啊?”
孙言拉着孟屿的手说:“我知道你怪我当时忽略了你,可是我真不是有意的啊。你原谅我好不好嘛。”
孟屿脸色难看,她抽来手臂,用纸巾细细地擦拭,“孙言,你真以为我是因为那件小事儿和你掰了的?”
孙言笑脸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屿将纸巾丢到垃圾桶里,“过去的事,我也不是全然无知,也不想和个傻子一样被你戏弄。”
“你好自为之吧。”
孟屿起身要走。
孙言一把拉住孟屿,“哎呀,那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聊聊明珩哥哥嘛。”
孙言嗲着嗓子,孟屿听的难受。
她重新坐下,“说。”
孙言仰头,一脸好奇地问:“孟屿,你和明珩哥哥怎么认识的呀,给我讲讲好不好。”
孟屿不想露馅,漫不经心道:“来京城找工作,和人闹了点纠纷,他帮我打官司,我就喜欢上他了。”
“就这么简单?”
孟屿无语,“要不然呢。”
孙言试探地问:“那你觉不觉得,明珩哥哥和江许……有点像。”
孟屿心颤,她盯着孙言,“你什么意思。”
当年孙言背后干的那些事,孟屿这几年也都想得差不多,多半和江许有关。
“我就只是问一下嘛,”孙言眼眸垂了下来,“其实当年江许走了,我也很难过。”
孟屿一阵不自在,和孙言说话太累了。
“孙言,我待会儿和明珩还有个约会,先走了。”
孟屿提着包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没空欣赏孙言的表演,也不想提起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