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侍卫不知严氏发生了什么事,怎地闹着闹着就抱头痛哭了起来。
这时见门上出了个小洞。
啊!
这门板老厚了,谁干的!
顺着小洞向内看去,里面屏风挡着,虽然那茶盏飞出来的时候,也在屏风上穿了一个洞。可是外面的侍卫看进去,也只能看见一个带洞的屏风而已。屏风内里依旧是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里面也热闹了起来,喝了药的小皇孙嗷嗷惨叫后,竟然发不出人声了,一张嘴只能吐出汪汪汪的叫声。
可儿……
山梨……
守门侍卫:这民间医女确定是在给小皇孙治病吗?怎么一会是猫一会又是狗的?
严氏也听到了那叫声:让我进去,小殿下最怕狗了,你们这些疯子,快让我进去……”
可儿和山梨互望一眼,她们只知道这药是专门对付那小畜牲儿用的,没想到竟是这个作用,不禁埋头憋笑。
想她家首领也当真不容易,知道那小畜牲会先她一步醒来。
可是人醒来后,那一老一少又怎会放过她,还有的硬仗要打,就这样让人消停消停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首领就是首领,该救人的时候救人,该惩处的时候惩处。虽是以德报怨,可做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不容易了,毕竟这皇室的命案可沾染不得!
宫外,赵睿楠府上的书房内烛火彻夜不灭!
摇曳的烛光晃的旁边的书架和多宝格忽明忽暗。
案几上的薰炉散出袅袅轻烟,那香气比外面的桂花还要令人陶醉!
桌案旁的两人正在下一盘棋,现在是黑子得势之时,已将白子围困垓下,眼见就成了一盘死局!
“赵相,这一局,看来是本官输了!”
“不尽然,因为这死局中还有一颗活棋,老齐呀!这博弈呢,有的时候靠的也不全是棋技,也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
“人和,相爷就别取笑国远了,如今圣上追着假医女不放,用不了多久,事情就会引到本官身上!这一次,国远惹火烧身了……”
“呵呵呵……老齐呀!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咱们圣上,多疑,是他改不掉的硬伤!如今里面那颗白子,老夫要定了!”说着,棋盘上的黑子放开了一路,里面的白子顺势逃离。
齐国远看着转危为安的白子深思道:“相爷,您的苦心,齐某明白,只怕里面的小家伙不懂啊,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连皇帝都敢叫板,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能拿来合作的!”
赵相爷随手又走了一步棋道:“她,不足为虑,若这一次老夫不出手,她恐怕连皇宫都走不出来!这个人,和这个人手中的势力,本官要定了!”说着,两人的交谈转成了窃窃私语,外人无法听见!
日子依旧不急不缓地过着,转眼间,老梁皇宿在书房几日了。然而这一早,他从梅妃的梅露宫起来。
梅妃容光焕发,眼角眉梢都是笑,仿佛老梅迎来了第二春,含苞待放!
没想到这民间医女还有这等用处,那小皇孙,永远不出养心殿才好!
可上早朝时,又出事了,事情本也不大,就是那大理寺官员汇报,假医女在牢中自缢了,所用白绫是她自己的腰封。
狱卒发现时,人就吊在木栏上,那姿势像是一个男人在小解。
狱卒刚刚来换岗,见一大早晨就有人在牢中小解,真是晦气,难怪这牢中骚臭的和茅房有的一拼,老远就喊:“干啥呢,干啥呢!都给我注意点,一天天的,你是猪啊,你以为这是在你家猪圈呢!”
说着一鞭子抽过去,谁知那悬空的双脚晃了两晃,人也咕咚一声落了地,激起一地尘土飞扬。
而那人嘴巴大张,舌头吐的老长,撞击之下舌头动了,真的动了。似乎还舔了一下嘴唇。
再看那暴凸的双眼,眼角两行血泪流出。
啊!
啊啊啊……
来人啊!
快来人啊!
救命啊!
好玄没把狱足给吓死,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