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是谁,当然不会是太监,谁家太监这么小就舞刀弄枪的,有这本事当个街头混混都比受宫刑要好!
云天音带着人飞檐走壁,几吸之间就来到了养心殿。
殿内烛火仅留了一盏,看来老皇帝是休息了。
也对,一次朝会就忙了半宿,这宫中,除了她自己,应该是所有主子都歇了!
人刚到近前,还不等她出声,就被带刀武士拦了下来:“站住,什么人!”
云天音下意识地就想说要你命的人。可这已经不是在沙河五谷了,随便要人命可是要获罪的!
“去禀报皇上,有人受伤了!”云天音急切道。
“你说禀报就禀报,皇上刚刚睡下,区区闲杂人等,伤了不去叫太医,还敢擅闯禁宫,你是活腻了不成!”
云天音面对这些侍卫也全然没了脾气,毕竟人家说的全是道理,倘若遇上不讲理的,直接将她给咔嚓了也是职责所在!
“好,人我送来了,你们去叫太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将那孩子放在台阶下,还故意将小脸朝着侍卫方向!
侍卫一见顿时大惊:“是小皇孙,小皇孙这是怎么了!快去传太医!”
“来人,将那女子拿下。”
“你说拿下就拿下,我好心送这狼崽子过来,可不是给自己寻晦气的,这个情你们若是不领,我马上将人带走!”云天音说着就奔那孩子而去!
侍卫一见这女子上来就要抢人哪里肯。
笑话,人抢走了,天亮就得敲丧钟了,他们的脑袋应该也不保!
不过,冒似这么小的孩子若出事,用不用敲丧钟呢,没有品级,大概是不用的吧!
“姑娘不可,小皇孙这是怎么了?”
云天音也不想与他们挨个解释,沉默不语中!
这时殿内传来老皇帝的声音:“李公公,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李公公出来询问,云天音传音道:“老皇帝,你孙子受伤了!”
此时被侍卫抱进殿内的小皇孙一脸愤恨:他刚刚见了父王,太医忙进忙出,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今日宫中留宿了一个民间女子,父王前去探寻,结果就重伤被人抬着回来了!
留宿宫中的女子,能被父王惦记上的女子只能与雁归楼有关!
他嗅出了仇人的味道,去了流云宫,结果自己也出事了!
宫里太医忙进忙出,外伤还好处理,这个小的更难办,这可是中毒?
这!
这中的是什么毒,解药又是什么?
云天音见那群太医一个个脸色铁青,冷汗擦了又擦,从袖中取出那把匕首道:“趁着小皇孙人还清醒着,他自己下的毒,解药是什么自然比你们清楚!”说完头也不回,甩袖离去!
这时却听小皇孙道:“无解,这毒没有解药!”说着竟哇哇大哭起来!
“就这样走了吗?”老梁皇道!
云天音嘲讽道:“人我送来了,匕首是他带的,毒是他下的,唯一不尽人意的是中毒的不是我!”她其实也很气愤,这大梁皇族,尽出这些腌臜玩意儿,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想了想继续嘲讽道:“哦,对了,还有你的大皇子,见色起意,被本姑娘在小腹处扎了一刀,凶器是他自己靴中的匕首!”
“你,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勾引父王,勾引不成还伤了他!”那小皇孙语气无力,声音软糯,说出的话如同焠毒钢刀。
云天音讽刺道:“对,我勾引他,一国皇子呢,前途无量,勾引到手没准哪天还能母仪天下!”
“小畜牲,长了嘴就是为了如你这般红口白牙,颠倒是非的吗!我区区一介囚徒,连出宫的自由都没有,怎就迷的大皇子深夜造访,重伤离开!”
旁边御医听的一脑门子黑线:这小丫头竟敢皇帝面前自称我,还公然叫皇家子嗣小畜牲,她这是无知呢,还是真的没将皇家放在眼里!
“医者仁心,小丫头对朕这小皇孙所用之毒就不好奇?要知道,他若死了,你同样也活不了!”老梁皇问道。
“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死了全当这天下少个祸害。只可惜,我勤学苦练多年,到最终竟是给这种人陪葬,真是晦气!”云天音语气刻薄,显然被这件事气的不轻!
老梁皇又怎会不知这孙子是个什么德性,可是没办法,他的子嗣一个不如一个,还就这个,为人虽狠毒了些,可好歹还有个刻苦的劲!
那些太医治不了这毒,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医女离开,她若走了,这孙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为你指条明路,去请大国师来!”云天音没好气道。
“国师闭关了!”若不是大国师闭关,他堂堂一国之主,又怎会对一个民间小丫头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