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音自顾自地回了客栈,想着这些蠢徒弟,怒其不争,满脸怨气。
不知不觉来到自己房间,一推开门,愣了!
这谁呀!怎么跑本王房间来了!
“小二!”
苏小佩应声而到:“来了来了,客官,您有何吩咐!”
云天音狠狠一个白眼甩过去,又朝床榻上努了努鼻子,给了他一个孽徒当死的表情!
苏小佩一听顿时回过味来:“呦,客官,这难道不是您招来的……唔唔唔……”话说一半,嘴被堵住了:“小二,你找死!”云天音像是能猜到他想说什么,瞬间火冒三丈。
苏小佩委屈巴巴,此地无银三百两道:“客官,别误会别误会,俺可没说他是您招来的倌哥儿!”
榻上的男子刚刚被吵醒,有些起床气,正想叫人将这俩个吵人清梦的奴才拖出去打板子。听着听着不对味了,他们好像是在议论自己,谁这么大的胆子,杖刑再加二十,每人在掌嘴二十。
心里作了决定后,刚想吩咐人去做,就听一男子声音道:“老大,弟子只是和您开个玩笑,不气不气,再说您看,这小子长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做您孩子他爹,再好的没有了!”
句一出口,云天音与那男子俩人都震惊不小。
云天音心说:君莫离,这这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孩子都生了,还入不得我药王宗的宗门。
而榻上男子却想到,这是谁呀,为何要给孩子找便宜爹,难道孩他爹出事了?
醒转过后记忆回笼才想起,对了,他现在离家出走了,所有的家丁都被他甩开了。
今天在街上,他看到一群小混混正在强抢民女,他出言劝阻了几句后,被那些人抢了钱袋子,于是只好追着那些人跑远,谁知钱袋子没抢回来,还险些被人给打死!
后来是那小丫头救的自己,若是那小丫头,当她孩子的便宜爹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当她孩子的爹,就等于是当了她的相公,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
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这时也不自觉心虚了几分,可他既不敢转动眼珠,也不敢乱了呼吸心跳,可憋屈死他了。
这时云天音道:“我今生不再嫁人,让弟子们也打消了这些念头吧!”
“别呀!老大,您不能一年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呀!要知道这天下好男人还多的是呢,您看我,您看小雪爹,您看三胖子,都是多么靠谱的人啊!”
“这个人长相没的挑,若心性纯朴善良,还真的能入大伙的眼”
云天音懒的与这人再扯皮,转身离开,去了隔壁柳青欢的房间。
柳青欢今日见到了自己的女儿,悲喜交加。
女儿浓密的乌发满头都是,早已没了头顶上多出来的那只耳朵,如此说来,她尾椎骨上多出来的那条尾巴应该也不见了!
当年是自己耍了小聪明,想骗梅石林,让他以为自己生下了健康的宝宝,可是却落得大师兄的女儿被梅石林活活摔死!
而自己的女儿虽然活了下来,却遭遇了那般难以启齿的事,若是可以,让这一切都过去吧!
只可惜,事与愿违,天不随人愿,该死的老天,你还要折磨人到什么时候?若能换傲雪一世长宁,我把我的命献给你行不行!
柳青欢如此想着,房门被人敲响。
得到回应后,云天音缓步而来!柳青欢毕竟虚长了人家几十岁,见眼前女孩呼吸加重,气得脖子都有些泛红了,只得轻声安慰道:“宗主,别气坏了身子,他们也是为你好,那小伙子我看了,模样虽不比你的小跟班,却也当真是品貌不凡,若我的女儿身子还干净,老身都忍不住动心了!”
云天音听得有些疑惑:怎么,苏小佩自己捣鼓出的那件事,难道柳前辈也知道?
“你还没见那男子吧!”
云天音:“见了,是我一路拖回来的,估计要换三桶水才能洗刷干净!”
“哦!那就是你没见他现在的样子了,那模样生的,玉娃娃似的,比起你那爪牙霜寒凛冽的一张脸,这个更接地气呢!”
“哦!我知道了,前辈,我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想与前辈商议!”
柳清欢似是心有所感,顿时语塞。
云天音见她一反常态,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只得道:“前辈,我今天给令媛切脉的时候,还切出了别的事情。”
柳青欢脸色瞬间苍白,握紧了拳头道:“冤孽,冤孽呀!梅石林,该死的畜牲!”
“前辈知道那件事?”
见云天音疑惑,柳青欢道:“宗主,老身自然是不该知道此事的。但梅石林那畜牲身中寒毒,为他孕育子嗣之人都会身染寒毒。”
“初时无法察觉,待到怀孕两个月以后,手指脚趾等关节处会出现星星点点的白斑,不细看无法分辨,以后症状逐渐加重,严重时喘气都会呼出白气,甚至是眉毛都能结霜。人就像生活在寒冰炼狱一般!直至孩子出生才可好转!”
梅石林果然是个老畜牲,他当这些舍命为他孕育子嗣的女人是什么,豁出性命给他养孩子,非但得不到他半分照顾,还动辄非打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