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维艰!笑话!左千秋,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就能让我云家世代忠良毁于一旦。”云天音的话几乎是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是啊!她们之间隔着杀母世仇,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路人!
君莫离与梅成龙虽不知晓那段沉痛过往,但自从进入这几个山谷后,三观一度刷新再刷新,可以说入眼所见没有最恶,只有更恶。
连曾经做过一些错事的梅成龙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善人,而以云天音嫉恶如仇的性子,自然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三人将左千秋围在了中间。准备那最后一击!
而外围郭怀仁带来的部下与左千秋的鬼影卫也将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看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架势,足有三五百人之多!
这叫什么,三环套月?还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只是几伙人谁是鹬,谁又是蚌?
那边也在做着动员大会,其中一个身高过丈,脸膛黝黑的大汉道:“弟兄们,成败在此一举,云天音虽是旧日主帅,但她犯了欺君重罪,在世人眼中也已是个死人,属于云家人的辉煌早已过去。我们若擒住她,交由梅大帅,那是天大的功劳,大伙说对不对呀!”
“对,对,生擒云天音,活捉云大帅!”
“就是,如今,大西北新的将星已经冉冉升起,梅家,定能荡平草原,铲除西齐,带领咱西北军重写新的华章。”
“跟着梅家军有肉吃,跟着梅家军有酒喝!大伙说是不是啊!”
人群中也传来了附和声:
“吃肉!”
“喝酒!”
“吃肉!”
“喝酒!”四声喊过后,动静整齐划一,不像是军中动员大会,倒是很像哪个山匪头子在鼓动小弟们打家劫舍!
这时人群中传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声音:“头,可是那草原早就不用荡平了,他们不是去年就与我大梁签署共同发展大计了吗!这还是云大帅一力促成的哩!”
那黑脸大汉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三步并做两步跨入人群中。对那胆敢出言破坏气氛的新兵蛋子就是狠狠一个暴力。
又尽量压低声音,却因他天生大嗓门,用那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你个瓜娃子,傻呀你!我这样说还不是为了哄托气氛,提高士气。梅大帅自从来了咱大西北,还没干出什么拿的出手的政绩,不赶紧画几张大饼将这些人喂饱,谁肯为他效力!”
那新兵蛋子看来也是个聪明人,瞬间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振臂高呼道:“对!跟着梅大帅,吃肉,喝酒。大口吃烤全羊,大碗喝烧刀子!乐喝!”显然他此时是被那黑脸大汉画的大饼喂的饱饱的了!
人们也开始振臂高呼,仿佛美好的日子就在眼前!
左千秋听的一脑门子黑线,感觉不妥,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郭怀仁死了,尸体就在旁边躺着,这里的人都是他的死党,军中的事,别人插不上手。
但是感觉现在的动员大会应该说些为郭副帅报仇什么的才更能鼓舞士气!好端端的提起梅石林干什么,一提他,说服力都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好么!郭怀仁两腿一蹬,军中的事别人插不上手,左右都是跟着郭怀仁坏事做绝的人,出不了乱子就行。
这时鬼影卫中也出来一个细瘦青年,头上梳着麻花辫,脸上留着两撇八字胡,一站出来就叫嚣道:“属于雁归楼的时代已是昨日黄花,那时的鬼影卫太能得瑟了!山匪帮派挑了一个又一个,将文臣武将通通踩在脚下,让上面的君主也寝食难安,可我们本就是保皇党啊!这哪行!皇帝不安,我们怎能好过。”
“所谓装逼必死,太嚣张遭雷劈,雁归楼最终得到了报应,才让我们有这短暂的几天太平日子过!如今,她又想出来搅弄风云,再起波澜!这哪行啊!咱左首领好不容易带领咱走入正轨,走向世人眼前,怎能让她在将咱们打回那暗黑的老鼠洞去!”
众人也激情澎湃起来:“打倒云天音,我们要自由,打倒雁归楼,我们不做隐形人!”
“打倒雁归楼,我们要自由,我们不做隐形人!”
这时人群中有个少年人嘀咕道:“其实雁归楼那个时代也不错,我姑妈的哥哥家的儿子跟他混过,弟兄们以不同身份出现在市井中,就像细作一样,想想都刺激!”
“哦!是吗?你姑妈那什么哥什么姐的什么儿子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