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豪向身后云家军挥了挥手,将士们蜂拥而至,从人群带出那些帮会的堂主,掌门之流一并收押。
人群中有人破口大骂:药王宗乱了江湖规矩,还没有兴起就做了朝廷的走狗,一句句骂声不堪入耳。
最后重华道:“药王宗主与云家军的主帅系属同一人,你说我们是做了朝廷的走狗?跟本不存在。”
“如今天下大乱,疫病横生,你们不思为百姓谋福,还在这里咄咄逼人,谁给你们的脸?”
话毕,几张骂得最凶的嘴全部禁声,几颗怒瞪双眼的大好头颅全部落地,血水喷出去多远,那场面吓死个人了。
江宇豪还用其中一人的衣襟擦干净了宝剑上滴下来的血。
最终,一场歃血为盟的武林盛会,就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了,简直算是闹了一场笑话。
但谁敢说那是一场笑话,当天中午,京恶谷,红花集等许多小帮派众人被推上刑场,法场上的鲜血,大雨冲刷了半天才洗干净,抓捕漏网余孽的告示贴满大街小巷。海捕文书同时下达。
巡抚衙门后院儿,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只听秦展鹏道:“江大人,重华兄,今日秦某之举,可算是将所有战火都引到了药王宗身上了,却不知日后药王宗还以何方式在江湖立足。”
重华道:“秦兄不必挂怀,药王宗数十年前冤案已造就,再想重出江湖,所受非议自然不会小,如今以这种高调方式出场,也算震撼人心。”
江宇豪也接口道:“首领的意思很明白,这场疫病实属人祸。但要阻止已然是来不及,现在这样一城一地的控制下去,所耗经费不少,既然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可以一次次妖言惑众,咱们也可以自己造谣收回些利息,解此刻燃眉之急。回头叫手下衙差都机灵些,千万可别让这些财神爷们跑了。剩下的事就交给秦大人了。”
秦展鹏道:“宗主现在可好?”
重华:“人还在大理,少宗主应该快出生了。只是不知以当前局势,我等能不能赶去那边。”
秦展鹏:“陛下想收复军权,四海归心,也亏得五年前天音元帅征服了北蛮,才有了这几年太平日子过。云家人为这大梁的江山,为这四国。已经是拼尽了所有了,只是如今的皇帝到底不是前朝皇帝,这一腔热血终归换不回圣上半丝愧疚。”
江宇豪道:“圣上防了云家一辈子,如今传出天音死讯,他们就迫不及待开战了,只是疫病严重,真的不是时候。”
重华也道:“云家军终于是做了四国的守护神,这自前朝而来的铮铮铁骨其实从未改变,只是他所效命的主子变了,才上演了一场接一场的悲剧。”
三人不约而同的为云帅,为即将出生的少宗主,为眼前局势干了杯中酒。
事情出了不到半月,果然,牢里传出消息,大部分宗门都拉着乘车的金银,将自家掌门暗箱操作,赎了回去。
秦展鹏收受贿赂,收到手软,临放行之时还不忘教导众人:“回去好好做人,你看人家药王宗,疫情期间冲到前沿阵地,治病救人不说,还收获了民众的大力支持,听说这次又新收了很多吃苦耐劳且有天赋的弟子,这样好的宗门世上已经不多了,回去告诉你门中人,要与药王宗交好才行,实在不行,遇上了退避三舍也成啊!算是给本官一个面子。”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以后约束门人不再为恶,尤其是药王宗,遇上了就远远绕开。”
旁边师爷也道:“药王宗这次风头出尽,将来皇帝肯定是要封赏的,我家大人见你们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才偷偷网开一面,要是以后再与药王宗交恶,让人家翻出今日之案,别说是你们项上头颅不保,我家大人也是丢官罢职的命。”
“是是是,回去一定痛改前非,改过自新,约束门人,别说是药王宗不敢招惹,就是跟药字有关的事都远远避开,连药也不敢吃了!”
“你们知恩感恩就好,别说药王宗行事端方,就算是有个一差二错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别老惦记着见缝插针,捞点好处,当心折了自己小命。”师爷没好气地一遍遍嘱咐着,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后院那成车的金银简直闪瞎了眼,有了这些财物运往隔离区,又能顶一阵了。大人这日理万机的,手里没钱没粮又没药,可真是够难的了。
那宗主听着师爷的谆谆教诲,点头哈腰道“知道,知道。再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有云家军支持,谁能撼动他们,以后谁要再打药王宗的主意我跟谁急!”
“想明白就好,我和大人言尽于此,宗主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