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一听,若不留下那人一片衣角,还真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了,这女孩也有几分小聪明的,不愧是山匪头子。
只是阿离这臭小子人也太他娘的狠毒了些,怎么能这般对待一个刚成为自己女人的女孩子,肋骨都给人打断了,真他奶奶的干的出来呀!
噢!他奶奶好像就是我自己,不能骂不能骂,再气也不能骂。
他有媳妇看来是全仗着命里有,就这样的还不知足,把他烧的。孬孙一个。
想想赶紧安慰道:“孙媳妇真聪明,这回让那孙子无从抵赖。”
云天音笑的憨憨的道:“聪明啥呀?等俺发现有了身孕,下山找俺的压寨夫君时。结果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这群人统一服装都是一个样,可俺露了容貌。那晚与俺共度春宵的人是谁,根本就没人肯承认。”
太妃怒了:“阿离这孙子敢做不敢当,等他回来,奶奶帮你教训他这个禽兽。”
云天音心说:虽然是与你逗着解闷,事实也并非我抢的他,是那孙子抢的我,害我昏迷半月,险些丧命。
你家那个禽兽,这骂的可是真的好哇!他的确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孙。
云天音装作感动,眸光泛泪道:“老奶奶也不必为俺操心了。他嫌俺缠他缠的紧,把俺锁在这里就走了,至于这孩子,一味解药罢了,等俺生下宝宝,有命的活,没命的死,左右也是没人爱的。”
“奶奶,你帮俺打开链子,俺不想要压寨郎君了,俺想回家与弟兄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劫富济贫,锄强扶弱去,俺出来很久了,弟兄们应该早就想俺了。”
老太妃抱了抱云天音的头道:“傻孩子,你这都怀着身子呢,往哪走?”
“君莫离那孙子,果真没差了君家的种,敢做不敢当的孬孙,回头奶奶替你教训他。”
“你就安心留下来,奶奶罩着你。”
云天音心说:这老人家不好忽悠啊,感情我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
只得羞赧:“其实,也许他说的对,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也怪俺当时操之过急了,应该把人带回山寨再行周公之礼的,带回去关起来,他就想赖也赖不掉了。”
老太妃:“好孩子,过去的事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奶奶给你做主。管教那孙子老实,来,咱们吃饭。”
“桃子,快把食盒打开。”
“可怜的孩子,奶奶喂你。”
云天音心说:哎,老奶奶,您能给俺松松绑吗?手脚麻的都不听使唤了。君莫离你大爷的,你全家都会玩扮猪吃虎的把戏,老子倒了八辈血霉,才遇上你们。
山庄内真真假假闹了半天,云天音还是没能骗那老太妃帮她解开锁链。
临近黄昏,庄子外一众女子跑马赶来。
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衣裙,各种美艳,显然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落日余晖伴着绝美娇娃,这世间,处处皆美景。
娇滴滴的美人,羞答答的神态,看在眼中各个我见犹怜。
皎月的孤坟,半个月后尸体已经发臭。
君莫离双目喷火一般向着众人道:“本王让你们好好照顾小主,你们都做了什么?”
众女子面面相觑:“没做什么,姑娘脾气大,每次洗澡穿衣这种近身服侍的活姑娘都自己做。姐妹们上前帮忙都被她伤过,却无可奈何,只希望主人能早点回来将我们调离庄子。”
说着,还有几人将袖子高高挽起,手上有的带着淤青,有的带着疤痕,竟是半月之久都未消散。
君莫离听得怒不可抑道:“跪下,还敢撒谎。”说着,十几个人每人赏了一顿鞭子。
而那群侍女却齐齐道:“主人冤枉啊!主人冤枉啊!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不是什么也没做,而是什么都做了,这能说吗?活腻了不成。
君莫离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当即将一女子腰斩,那人肠子流了一地,人却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