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在马车里舒服了,好嘛!这整个人就是一睡神,甚至都担心他这样是不是就将自己睡死过去。
其实云天音身体早已千疮百孔了,这次只因对君莫离众人多次出手,导致受了点小内伤,再加上怀孕才更加嗜睡。
这段时间身体亏空的厉害,若不深睡,恐怕孩子都保不住了。
百川见她身体单薄纤瘦,双手被绑,双眼被缚,总是给人一种战损后的病态美。
尤其看那长长的缎带遮目,总让人有一种想犯罪的感觉,甚至见她脸上的修罗印纹。都有了别样的美。
他也在想,这样的雪白素衫下包裹的又是怎样的一副皮囊?
他与侗林、先锋官、君莫离,甚至是麻叔、罕王,彼此之间又该有着怎样的纠葛,难道真的要用这小小的身躯去侍奉他们吗?
百川不是断袖,自然也无法想象。
天气晴好,叫不出名字的各种飞鸟在林间吟唱。
下了鲁乌山,又行了数日,终于来到了红胡的王廷。
红胡属半农半牧的民族,他们的王廷与汉人差不多,高耸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城中街道整齐,贸易往来不断,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红胡人茹毛饮血的习惯到底是怎么来的?这里的人看上去都很正常。
马车进入城中,百姓夹道欢迎,人们都想见见这位南朝来的天命王妃。
云天音半梦半醒已经快一个月了,今日依旧没有要起来的力气,百川可汗进得车厢道:“进皇城了,百姓都想见见你。虽然你在南国声名狼藉,长得也怪异,可这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起来,别睡了,跟你的子民见一面。”
“怎么见,像现在这样。”云天音说着没好气地扬了扬手腕上绑着的缎带。
百川见她黑巾遮目,总是透出一股别样的美。一时有些心猿意马,这人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云天音见百川不语又道:“本王没兴趣,让你的侧妃去,反正你们异族人看我们长的模样也都差不多。”
百川戏谑道:“我们是异族不假,可是我们的眼睛不瞎,就你这身材长相,还想媲美我的侧妃,想什么呢?还是省省吧!”
云天音:“我困了,不去。那塔王廷,她很享受,女孩子都喜欢那种万众瞩目的风光,让她去。”
见云天音毫不在意的样子,百川道:“你不喜欢。”
云天音:“千帆过尽,曾经沧海,想来也不过如此。”
“把你嚣张的,小王妃还真不是一般人。”
“那也得有嚣张的资本。百川,请叫我镇北王。”
“我觉得还是叫王妃好听。”
云天音:“我非是断袖,还要为我云家开枝散叶,百川可汗想好该怎么解决了吗?”
百川:“在这里你只是王妃。”
“可汗最好是想个万全之策,若非达到本王满意,本王是不打算过继子女的,到那时大权旁落,百川可汗想好让谁来继承汗位了吗?”
“你,你,你无耻。”
“恭喜,答对了,本王从来就不是善类。”
“云天音,你既然知道自己的权力,那也该清楚自己的义务。我不喜男风,但是待我百年之后,新任可汗会把你锁在床上,日夜喧淫,到时候你的下场。可以预见。”
云天音:“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活法,本王忙碌半生,适当调节,有益身心健康。”
说完给了百川一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表情。
过了片刻又道:“你要相信我们药王宗的实力,你一定会长命百岁,你想的日夜喧淫,不好意思,不存在。”
百川:“世事难料。许多年前,曾经有位大汗游历到南国,带回了一个南朝重伤的将军,那人伤得极重,长相也极美。
半年后才下地行走,做了可汗的宠妃,后来又被他母妃看中了,一人服侍母子两代人。
这在你们南朝叫什么?嗯!好像叫乱伦是吧!
他常年服食软筋散,哎呦呦!那骨头软的,比女人还柔媚。
可还是几次寻死,手脚都被打断了。
后来到了十川可汗继位。
十川这个人呢,就喜欢那个调调。
怎么说呢,反正每天寝殿里都会发出似人似兽的叫声,光是每日照顾他的御医就不下十人。
说实在的,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也就是本王登基后,才放他活路。
打发他去了冷宫,也亏得本王不喜男风,才有了你与他的活路,所以我若有闪失,你的后果就自己想吧!”
听了这些,云天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个人会是谁呢?
南朝的将军,不管是哪国的,也不管是谁,既然这次自己前来,非把人救走不可。
云天音最终还是没能扛过百川可汗,被捆绑的双手罩在了百川宽大的外袍内,与前行的队伍一同入城。
云天音赤发如瀑,束着高马尾,宝蓝色发带与宝蓝色外袍交相呼应,显出一种别样的淡漠疏离,冷烈不可侵犯。
身后紧随其后的梦瑶小郡主身上、头上珠光宝气,与云天音的身无长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正一侧两位王妃一朝选定,也当真可喜可贺。人群议论着,赞美着。
当然议论的都只是王妃靠着天妃头衔与可汗并驾齐驱,但绝对不是受宠的那一个。
看出了门道,百姓议论声也多了起来:
“你看他寒酸的,简直连贫苦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是,是,这人是天选之子,王也是没办法,你看他那一脸胎印,跟鬼画符似的,看着好恐怖。”
“也就是王能看上他,咱老百姓可消受不起。”
“可不是,要是我整日面对着这张脸食不下咽,都能把人饿死。”
“想什么?那可是天命王妃,要是你,你有那福气吗?”
“呵呵!这个,福气这东西,呵呵呵!”
“老王你也别气馁,这天底下除了王,谁还有那福气。”
“这天妃年纪好像不大,我看七八岁的样子。”
“我看应该不到七八岁。我家娃娃七八岁时壮的跟牛似的,哪像他这样瘦小枯干?”